这天回家,卧室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。 推开门,只见妻子正和陌生男人纠缠。 见到我后,她慵懒地披上睡袍。 “他是我的榜一大哥,没有他,那些债主早把你剁了。” 男人轻佻地抛来支票。 “这就是你那废物老公?” “一次一百万,很划算吧?” 妻子冷漠地呵斥。 “看够了吗?出去!” 极度的屈辱让我浑身发抖。 转身离去的瞬间,一道机械音突然响起: 【叮!暴富系统激活】 1. 创业失败后,我背负了七千万的债务。 为了还债,我一天打三份工,天不亮就出门,深夜才拖着身子回来。 累到极点时,站在地铁上都能睡着。 让我意外的是,妻子竟然主动提出要工作。 她以前连杯水都要我递到手里,现在却说要帮我分担。 我鼻子一酸,问她找了什么工作,她却只是笑笑说保密。 可自从她工作后,对我的态度彻底变了。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温声细语,而是动不动就冷着脸使唤我。 “马桶堵了,你去通一下。” “半夜饿了,煮碗面去。” 我累得眼皮打架,却还得爬起来开火。 每次想问问她的工作,她就皱眉打断: “管好你自己就行。” 在这个家,我越来越像个佣人。 这天是岳父生日,我刚从工地搬砖回来,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过去。 一进门,岳母看见我就炸了。 “你这个废物,还敢来?” “自己作死欠了七千万,还要拖累我们澄澄!” 我缩着脖子不敢吭声,手里紧紧攥着给岳父买的蛋糕。 “妈,我…” 岳母一把抢过蛋糕盒,‘砰’地砸地上。 “这种路边摊的破玩意儿也敢拿来?你想毒死我们啊!” 奶油糊了一地,我蹲下去想抢救。 妻子突然出声: “别捡了,还不够丢人现眼吗?” 妻子弟弟嗤笑一声。 “姐你当初怎么看上这废物的?” “听说现在白天搬砖晚上送外卖。” “哦对了!前天我还看见他在商场门口扮玩偶发传单呢。” 弟媳阴阳怪气地说: “哎呦,三份工呢!月入过万了吧?” 岳父把茶杯往桌上一墩。 “过万?哼!保安都比他挣得多!” 我张了张嘴,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,发不出声音。 妻子突然开口打断: “行了,今天是爸的六十大寿,都别说了。” 她转头瞥了我一眼。 “你去门口跪着。”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。 “跪、跪着?” 妻子弟弟笑嘻嘻地搭上我的肩。 “姐夫耳朵不好使啊?” 他指了指外面。 “姐姐让你去外面跪着。” 屋外风雪呼啸,玻璃窗被吹得嗡嗡作响。 我下意识望向妻子。 可她正殷勤地给岳父倒茶,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吩咐佣人。 “快点!” 妻子弟弟打猛地拉开门,寒风卷着雪粒子劈头盖脸砸进来。 他缩着脖子往后躲,鞋尖不耐烦地踢了踢我的脚后跟。 “还不赶紧的,冻死我了。” 我慢吞吞朝门外走,被小舅子一脚踢出门。 雪越下越大,冷风簌簌往脖子里灌。 我缩了缩脖子,冰碴还是顺着衣领滑进去,激的我直打哆嗦。 手指头早没知觉了,倒是膝盖疼得越来越清楚。 屋里十分热闹,红烧肉的香味,混着茅台那股酱香味,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。 酒足饭饱后,弟弟倚在窗边,笑着说道: “姐啊,要我说,你早该换个男人了。” 妻子淡淡开口。 “是啊。” 2. 那日过后,我在这个家更是一点地位都没有。 有时我感觉我甚至连个保姆都不如。 妻子还是神神秘秘地上着她的班。 有天晚上她哼着歌回来,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。 屏幕亮着,是条银行短信,余额显示六位数。 “看见没?” 她翘着二郎腿,新做的美甲在屏幕上哒哒地敲, “某些人折腾半辈子欠一屁股债,我随便动动手就能赚回来。” 她斜眼瞥我,那眼神跟看路边的烂菜叶似的。 我赶紧凑过去给她捏肩,讨好地说。 “老婆真厉害。” “那个,你们公司还招人吗?我什么都能干。” “你?” 她突然笑出声,肩膀一抖甩开我的手, “别逗了,你就是工地搬砖的料。” “对了,明天你早点回家,多买点菜。” “为了庆祝我人生第一桶金,我打算让家里人过来吃饭。” 她拿出手机给我转账。 “钱给你转过去了,别做的太穷酸。” 次日晚上,我提前两小时收工,一个人在厨房忙着做饭。 客厅内,妻子和家里人坐在沙发上聊天。 等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,转身时不小心将妻子弟弟的腕表掉在地上。 他腾地站起来。 “贺知岭,你知道我这个表多贵吗?这可是我给姐姐买的礼物!” “就这样被你扔在地上了?” “你是不是因为我们一家人在这坐着聊天,没人去厨房帮你,你就想报复我?” 我攥着油腻的围裙边: “童澈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 “我刚才端菜没看见,要不我赔给你吧。” 她嗤笑一声。 “你搬砖搬到下辈子也赔不起。” 妻子慢悠悠的走过来。 “行了,跟个废物较什么劲。” 她冲我抬抬下巴, “去,把浴室的地砖擦了,你身上这股穷酸味熏得我头疼。” 我蹲在浴室里刷地砖时,听见客厅爆发出一阵笑声。 妻子弟弟正在学我弯腰捡表的姿势,他媳妇尖着嗓子说: “姐夫跪着擦地最专业,要不让他去我家当保洁?” 我猛地摔下抹布,水花溅在瓷砖上。 “够了!” “啪!” 妻子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,力气特别大,左脸火辣辣地疼。 “给你脸了?” “要不是我们帮你还债,你早睡天桥去了!” 我舔了舔裂开的嘴角。 “童澄,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?” “这一桌子菜,我从五点就开始做。” “结果就因为我不小心碰掉了你弟弟的腕表,你让我去浴室擦地。” “嚷嚷什么?” 岳母突然把筷子一摔。 “不就是想吃口饭吗?” 她朝妻子弟弟使个眼色。 “小澈,给你姐夫盛饭。” 妻子弟弟咧着嘴站起来,故意把饭勺刮得嘎吱响。 他舀了勺冷饭,又浇上一勺油腻的菜汤,走到玄关处‘哐当’扔在地上。 “喏,专门给你找了个碗。” “你就像狗一样蹲在那吃吧。” 全家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戏。 我盯着地上那个碗,喉咙发紧, “童澄…” “怎么?嫌脏啊?”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,鞋尖踢了踢碗边。 “想想那些追债的,现在像狗一样吃饭都是抬举你。” 我慢慢蹲下身。 弟媳憋着笑说。 “要不要给他脖子上拴根绳啊?” 妻子突然来了兴致。 “好主意。” “小澈,去把我那条爱马仕腰带拿来。” 3. 妻子弟弟吹着口哨把皮带勒在我脖子上,掏出手机对准我。 “来,姐夫,学两声狗叫。叫得响亮,赏你根骨头钱。” 我死死瞪着他。 皮带突然收紧,我眼前一阵发黑。 气管被勒得生疼,耳边全是血液奔涌的声音。 “叫啊!” “汪汪汪…” 整个餐厅突然爆发出大笑。 岳母拍着桌子直抹眼泪,弟媳笑得口红都蹭到了牙上。 小舅子举着手机绕着我转圈: “家人们快看!新鲜出炉的丧家之犬!” 我猛地扑向他的手机,却被他抬脚狠狠踹在胸口。 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,我踉跄着栽倒在地。 “给脸不要脸是吧?” 岳母踢了踢地上那个碗。 “要吃就按规矩来。” 我看着地上的饭菜,一滴泪砸在上面。 突然有人揪住我后脑勺的头发,把我的脸往地上按。 “舔啊。” 妻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 “你创业失败跪着求投资人时,不是挺会低头的吗?” 饭粒黏在颤抖的嘴唇上,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手机快门声。 那日之后,我宁愿在工地通宵也不愿回家。 直到某个中午,工棚里的哄笑声刺痛了我的耳膜。 “这妞够诱人啊!” “嚯,这打赏都刷爆屏了!” 我抻着脖子瞥见手机屏幕的瞬间,浑身的血都凉了。 妻子穿着几乎透明的睡衣,正对着镜头舔嘴唇。 这一刻,我终于意识到,妻子背着我做擦边女主播。 我气冲冲地回到家,推开门,卧室传来的喘息声让我浑身发抖。 只见妻子和一个陌生男人坦诚相待。 听到开门声后,他们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发出更大的声音。 “童澄…” 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。 陌生男人转头看向我。 “这就是你那废物老公?” 妻子随意拽了一件睡袍披在身上。 “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?” “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我的榜一大哥。” “知道我那十万都是哪来的吗?都是哥哥给我刷的礼物。” 我拳头捏得咯吱响。 “所以你让我像狗一样吃饭的时候…” 妻子随手点了根烟,打断我。 “贺知岭,你现在就是个穷光蛋,拿什么给我想要的?” 男人慢悠悠地穿裤子,皮带扣上的LV标志晃得我眼睛生疼。 他掏出一叠钞票扔在床上。 “宝贝,下回穿我送的那套维多利亚的秘密。” 走到我面前,还拍了拍我的肩。 “兄弟,你老婆…” “很润。” 我气的就要打他,却被妻子直接甩了两巴掌。 “给你脸是不,你还敢动手?” 说着从床头柜拿出一份文件。 “签了它,带着你的债务滚蛋!” 我看着那份离婚协议。 “房子是我买的。” 说完又是一巴掌。 “要不是我大发慈悲,你早就睡大街了!” “你知不知道,这段时间,我在家里人面前多丢人!” “赶紧签字!” 最终,我还是签了。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去,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。 这段时间的屈辱在我海中一幕幕闪过。 跪雪地、戴狗链、舔剩饭… 一瞬间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 我机械地往马路中间走,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。 就在这时,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。 【叮!暴富系统激活成功】 我如梦初醒。 “什么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