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愧疚地向我坦白。 “茵茵,是她趁我醉酒,想用身体换取留任名额,但你放心,我想娶的人只有你。” 为了替我出气,他把志愿者派去最危险的巡护点,让她吃尽苦头。 直到我跟了三年的雪豹追踪数据被她窃取发表,她反手污蔑我数据抄袭。 沈恪却暂停了我的项目,让她接管了核心保护站。 我在冒雨去保护站找他对峙时,遭遇车祸。 孩子没了的第三天,沈恪才想起来哄我: “别任性,我这是在麻痹她,让她放松警惕。” “等国际峰会召开,我会让她在全球专家面前颜面扫地。” “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去过平静的日子。” 但我知道,他心疼她是假,舍不得她的资源是真。 这一次,是我不要他了。 ...... 电话那头,沈恪的呼吸却很慌乱。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,不是问我怎么样了,而是解释。 “茵茵,白璐她巡护时从山坡上摔下去了,吓坏了,非要我陪着她做检查,我才没接到你电话。” 又是白璐。 我攥紧了床单。 他还在继续说:“我知道数据的事委屈你了,但我现在是在麻痹她,让她放松警惕。” “她的家族能为保护站争取到国际峰会的发言席位,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,你懂吗?” “你再忍一忍,等峰会一结束,我会当着所有专家的面揭穿她,让她颜面扫地,还你清白。” 我想到那个已经化为一滩血水的孩子,麻木地开口。 “知道了。” 或许是我过分平静的语气激怒了他。 沈恪的声音陡然变得不耐烦。 “不就是让你暂时背一个抄袭的锅吗?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我们,为了孩子,你就只会跟我闹脾气?” “现在白璐的父亲已经答应,追加五百万的赞助!你能不能顾全大局一点?” 孩子。 他还敢提孩子。 他所谓的顾全大局,就是看着我的一切被那个女人抢走。 我熬了无数个通宵整理的数据成了白璐镀金的工具! 我这个正牌女友反倒成了人人唾弃的数据小偷。 他甚至让白璐住进了我们一起搭建的小木屋,哄我说那是为了演戏,为了让她吃不了苦自己离开。 可白璐住进去的第一天,就穿着我的冲锋衣,在雪山背景下拍了张自拍,配文是“新开始”。 我冒着风雪去找他对质,他在白璐那里,彻夜未归。 我烧到三十九度,打他电话,接电话的却是白璐。 她笑着说,沈恪正在帮她的宠物狐狸擦身子,没空管我的死活。 他说要让白璐知难而退。 可现在,一无所有的人是我。 见我又不说话。 沈恪冷冷地丢下一句。 “既然你还这么任性,就自己好好反省,别坏了我的大事。” 电话被挂断,听着手机里传来的“嘟嘟”声。 我胸口一阵窒息般的闷痛,猛地扯掉了手背上的输液管,针头带出一串血珠。 我翻出通讯录最底层那个积灰的名字,拨通了那个五年都未曾碰过的号码。 “陆泽,结婚吗?”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,接着传来陆泽咬牙切齿的声音。 “叶茵,老子等你这句话,等了整整五年。” “你敢回来,我命都给你。” 此时的他,应该正在国外参加一场重要的拍卖会。 “不急,峰会之后,你来接我。” 沈恪,既然你的大局里没有我。 那我,不奉陪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