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我看尽纸醉金迷,也拉我坠入人间炼狱。 富豪们的赌桌上,我是随时能被拆卸的百万筹码。 后妈和联姻对象面前,我是随时能被利用的商业道具。 连他偶尔的“温柔”,都裹着“绝对服从”的冰冷。 江屿让我看清人性深渊,也让我明白什么叫有人出生就在罗马。 母亲去世后,我化身律政黑莲花,逃离这场“游戏”。 当江屿追我到西北戈壁,自曝上辈恩怨、疯狂挽回时,一切都太迟了。 我攥紧江屿的胳膊走进那栋别墅时,昏暗的灯光投射出一个个模糊的身影,犹如鬼魅。 空气里混着雪茄和香水味儿,呛的人脑子发晕。 几个穿高定西装的男人围过来,其中一个叼着烟打量我,“呦,新面孔,看来屿哥把你当自己人了。” 江屿没松手,拇指在我腕骨上碾了碾,像在确认一件货品的标签。 他没看我,只扯嘴角笑,“林曦,我女朋友。” 富二代们笑作一团。 有人引领我们来到一张鎏金赌桌前。 筹码堆成山,百万起步。 角落的格斗场上两个男人正血肉模糊地扭打,看客们下注嘶吼。 一个穿低胸裙的女人被推到桌边,她主人输了局,对方当场拽过她脖子亲上去,口红糊了半张脸。 我胃里翻搅,那裙子跟上周江屿送我的当季新款高奢是同款,看来这儿的女人们都是被花了大价钱圈养的。 江屿突然捏住我后颈,“签了这个。” 他甩来一沓纸——自愿捐赠器官协议。 条款冷冰冰的:若持有人输局,签署者自愿摘取随机器官,供主办方使用。 “你答应过,要绝对服从,”江屿俯身贴着我耳廓,热气喷在皮肤上像蛇信子,“想想你躺在病床上的老妈......” 钢笔强塞进我手心,硌得生疼。 我瞥见协议末行“肝脏、肾脏、心脏适用”,指甲掐进肉里,用疼痛保持理智。 我的器官其实根本没人能用。 江屿要是知道上周我被她未婚妻注射了带HIV病毒的血,我跟他之间的协议今晚怕就要终止了。 “快点”他踹了脚桌腿,筹码哗啦倾泻。 我签下名字,赌局开始。 骰盅摇晃的声音像丧钟。江屿连赢三把,对方摔杯骂娘。 他从后面拎起我丢回沙发,“今晚我手气好,你运气不错。” 旁边格斗的那两个人血溅上地毯上,几乎也喷到我的小腿,喉咙涌起铁锈味。 我知道这一定不是我最后一次来这,噩梦才刚开始。 隔天江家慈善晚宴,镁光灯追着江屿拍下天价钻石项链。 他当众将项链扣在我脖子上,指尖划过锁骨,嘴唇压在我耳垂冷笑,“你演得真好。” 外人面前,我们都会默契的表现出恩爱甜蜜。 钻石很重,坠得脖子酸,我扬起脸笑,睫毛都没颤,“多谢夸奖”。 同时,计时器在脑海里跳——1年3个月09天。我跟江屿的协议快过半了。 离场时高跟鞋踩过红毯,周婧堵在廊柱阴影里。 她是江屿老妈给他安排的未婚妻,很明显是看上了她们周家的产业和资源。 不过江屿没看上她。 周婧扬手泼来红酒,冰冷顺着我领口往下淌。 “灰姑娘也配戴真货?” 我没她有钱,但也绝不惯着。 抬手抹过她的红唇,口红蹭花了她瓷白的脸。 “可惜,”我捻着指尖黏腻,“你连被标签的资格都没有。” 保镖冲过来的同时,江屿攥住我手腕拖进车里。 车窗升起前一秒,他掐着我下巴,很用力吻上来,“再给我惹事,我就......” 江屿故意露出这一幕,周婧应该在柱子后面气的跳脚吧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