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需求很大。 我怀过两个宝宝,都被他弄掉了,直到那个女人出现—— 我终于生下我们的宝宝。 可他像抢夺战利品般,从护士手里抢过宝宝,头也不回地冲出产房。 他要把宝宝的骨髓抽出来,给白月光的孩子治病。 我给他疯狂磕头,求放过宝宝。 他笑着碾碎了我的手指,把我丢到拍卖场。 后来,他却跪在我的床前,说最爱的人其实是我。 我笑了,把一万根银针丢给他: “求原谅,先吞了。” . 宝宝刚从我肚子里剖出来。 我还没看一眼。 我老公就像抢夺战利品般,从护士手里抢过孩子,头也不回地冲出产房。 一个小时后,医生缝好我的肚子,把我推出手术室。 我余光看见走廊尽头另一个手术室外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黑衣保镖,全是我老公周野的人。 我心头一紧:“是不是宝宝出事了?” 护士却仿佛没听到我的话,面无表情把我往电梯口推。 “与你无关,劝你少管闲事。” “不!周野在那边,快,推我过去!......求你......求求你!” 我的手疯狂捶打着床框,声音尖锐。 保镖们明明听见了,却无动于衷。 护士不耐烦地看我一眼,走得更快。 我挣扎着从病床上摔下去。 “咔嚓”一声,胳膊撞在地板上,骨裂的疼痛让我冷汗直冒。 下半身麻药没过。 胸部以下没有知觉,双腿使不上力,只能咬着牙,用手肘撑地往前爬。 我一只手疼得要命,更要命的是: 每爬一步,就有温热的液体从手术切口涌出,浸湿棉质病号服,黏腻地贴在我的小腹处。 “看她那样子,像不像从屠宰场拖出来的牲口?” “我劝过她了,叫她别过去,她非要找虐,我有什么办法?” “周总说了,她就是个挂牌夫人,不用管她......” 护士站传来压抑的窃笑,她们嚼着口香糖,用手机对着我拍照。 那些曾经为我量血压时柔声细语的护士,此刻眼神里全是幸灾乐祸。 我看见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倒影: 披头散发,浑身是血,像条被剥了皮的蛆虫,在满是消毒水味的走廊里徒劳蠕动。 手术室的门虚掩着。 我费力推开门,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。 “周总,孩子太小,不能再抽了!会死人的......” “怎么才这么点儿?” 周野的声音满是嫌弃,随即暴吼。 “抽!给我抽!这个小贱种,生下来就是为了抽骨髓的!” “髂骨里不够,就锯开他的腿骨!一条不够,就两条!出了事我担着!” “沈以歌那个废物!怀个孕都要吐,生出来的东西这么小,留着也是浪费粮食!” 他的声音很大,语气里全是厌弃。 与平时哄我时截然不同。 我爬过屏风。 看见围在手术台旁的医生; 看见足有三寸长的针头; 看见被几双手死死按住的宝宝; 看见周野,和偎依在周野怀里的宋暮雪。 宋暮雪也看见我,她的唇角勾起讽刺,把周野环得更紧。 “阿野,我们这么做,以歌会不会不开心?” “管她做什么?咱们的孩子才是宝贝。皓皓要她崽的骨髓,是她的荣幸。如果这个不够,我叫她再怀一个!” 我一个激灵。 早听周野说,宋暮雪的孩子得了白血病。 却没想到,孩子是周野的! 他日日夜夜期待我给他生的孩子,原来是为了给宋暮雪孩子抽骨髓。 我悲从中来,忽然笑出声。 周野骤然转身。 看见我后,眸中闪过慌乱。 “以歌,你怎么来了?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