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婿赵凯在电话里咆哮:“老东西,这房早是我们的了!” “立刻还回来,再打五百万补偿款,否则我让你身败名裂!” 女婿烧我画展,女儿为骗保给我下毒。 我两手一摊。 “不就是个房子吗?给你们就好啦。” “一家人,别伤了和气!” 他们却脸色一白后悔了。 就怕有命拿没命花。 ...... “苏岚,你他妈还要不要脸?一声不吭就把云顶那套房子收走?” “那是我们的家!是薇薇和我的财产!你当是菜市场偷棵白菜呢?” 我握着手机。 巨大的落地窗映着我紧绷的脸。 “赵凯。” 我打断他歇斯底里的咆哮,声音平静。 “你搞清楚了。那套房子,是我苏岚真金白银买的,房产证上暂时写了林薇的名字,不过是图个方便,也想着将来给外孙当个教育资源。” “这叫‘借名买房’,法律上清清楚楚。现在我要用它办我的艺术展,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,需要向你请示?” “你的东西?” 赵凯在电话那头怪笑一声,刺耳又刻薄。 “进了我们家门的东西,就是我们的!老东西,别跟我拽什么法律!我告诉你,那房子价格只多不少!立刻给我还回来!再打五百万补偿款,这事儿就算揭过!” “否则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,让你在艺术圈混不下去!不信你试试!” “混账!” 怒气冲上头顶,眼前发黑。 我苏岚活了大半辈子,桃李满天下,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敲诈和羞辱? 还是来自这个我的女婿! “你也配提‘家’字?这些年,你们一家子蛀虫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,真当那些钱是大风刮来的?赵凯,你给我听好,这房子,你一分一毫也别想沾!” 我挂断电话,心口突突地跳,指尖发麻。 深吸一口气,勉强压下了喉头的腥甜。 我立刻拨通了马律师的电话。 “马律,是我苏岚。立刻冻结林薇名下的信托收益通道。”“对,全部。现在。另外,帮我整理那套房子的所有能证明权属的材料。赵凯,他惹错人了。” 挂掉电话,我走到窗边。 风暴来得比预想的更快。 仅仅三天。 赵凯就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帮手,砸响了我小院的门。 沉重的木门被拍得砰砰作响,在午后格外刺耳。 “苏岚!开门!别他妈当缩头乌龟!今天不把房子吐出来,老子让你这老窝都不得安生!” 赵凯的声音穿透门板,带着粗鄙和蛮横。 我示意保姆别动,自己走到门后,把兜里的录音笔打开,猛地拉开了门。 赵凯那张扭曲的脸就在眼前,眼里的贪婪让我作呕。 他身后两个男人一副打手的架势。 “哟,苏大教授,终于敢露脸了?” 赵凯啐了一口,往前逼近一步。 “钱呢?房子钥匙呢?交出来!别逼我动手!” 邻居的窗户推开了一条缝,又一条缝。 “动手?” 我扬起下巴,目光扫过他和他身后的两人,声音不大。 “赵凯,你试试?你刚才说的话,还有你现在的行为,我都录下来了” “敲诈勒索,私闯民宅,寻衅滋事,够你在里面蹲一阵子了。要不要我现在就报警,让警察同志来评评理?” 我拿出手机,作势要拨号。 同时,把刚才他砸门叫骂的录音点开外放。 赵凯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眼神里闪过慌乱,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手。 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也怂了,互相看了一眼,悄悄往后挪了半步。 “你…你他妈阴我?!” 赵凯气得嘴唇哆嗦,指着我的鼻子。 “阴你?” 我冷笑一声,收起手机。 “我只是让邻居们都听听,我苏岚‘精挑细选’的好女婿,是个什么货色!滚!” 我“砰”地一声甩上了门。 背靠着门板,心脏狂跳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愤怒和......一种悲凉。 这就是林薇选的男人,这就是她甘愿背弃母亲也要维护的“良人”? 门外的叫骂声渐渐远去,带着不甘和诅咒。 我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 果然,一夜之间,网络上炸开了锅。 一个名为“泣血控诉!知名女艺术家苏岚侵占独女房产,逼死小家庭!”的长文像病毒一样蔓延。 文章出自赵凯的手笔,写的声泪俱下。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家庭殚精竭虑却被恶毒岳母欺凌的悲情丈夫。 把我描绘成一个为老不尊、利欲熏心、身份强夺女儿家产的恶魔。 文章充满了“事实”和“苦情”,甚至贴出几**薇面容憔悴、眼神空洞的照片作为“证据”。 评论区和转发迅速沦陷。 “抢女儿房子?这还是人吗?为老不尊!” “@金陵艺术学院,你们学院的教授就这素质?不开除留着过年?” “心疼小姐姐,摊上这种妈......” 恶意隔着屏幕几乎要将我淹没。 陌生号码的骚扰、恶毒的私信咒骂...... 我的通讯方式只留下工作号。 坐在画室,自己半生的心血和热爱,此刻被蒙上一层阴影。 “苏老师,舆情太汹涌了,这样下去对您和画展......” 助理小张忧心忡忡。 “急什么?” 我打断他。 打开电脑,调出马律师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包。 “把我们手上的东西,全放出去。记住,打蛇打七寸。” 反击,势在必得。 先是律师事务所官方账号发布严正声明,附上所以的资料。 白纸黑字,铁证如山。 紧接着,一段完整的录音被放出。 赵凯在电话里那嚣张的威胁。 一字不落的呈现在所有人面前。 最后,由财经圈一位颇有公信力的朋友“无意”中爆出。 赵凯疑涉挪用公款虚拟货币投机,导致公司蒙受重大损失。 同时流出的,还有他名下账户异常巨额资金流水的分析。 舆论瞬间发生逆转。 “卧槽!惊天大反转!原来房子真是人家老太太的!” “录音听得我拳头硬了!这他妈是人话?” “苏老师,对不起!我们被当枪使了!” 网络的风向变很还快。 赵凯的社交账号彻底沦陷,从“悲情丈夫”变成了人人喊打的“软饭渣男”。 那些扑向我的恶意,如今加倍地反噬到他身上。 我关掉网页。 世界清静了。 然而,这份清静并未持续太久。 一周后,法院的传票送到了我的手里。 我的女儿。 以我精神不稳定,并多次进行威胁恐吓抢夺其财物为由,把我这个亲生母亲告上法庭。 附件里,还有几段音频和我的“诊断书”。 手段拙劣,却恶毒至极。 我看着那份传票上原告栏里女儿的名字,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。 刺的五脏六腑都在痛。 她签了字。 她竟然签了字! 为了赵凯。 为了那套本就不属于他们的房子。 我的亲生女儿,竟然联合她的丈夫,把刀对准了她的母亲。 只为把我变成一个需要被监管的“疯子”,他们好名正言顺地接管我的一切。 “薇薇......” 那个在我怀里撒娇的小女孩。 那个我耗尽心血培养的女儿。 那个曾经也明媚过的林薇,终究被贪婪吞噬了。 她选择了赵凯,而不是我这个亲生母亲。 我将传票折好,放在画案一角。 也好,就在法庭上,彻底了断吧。 网络的反转让赵凯声名狼藉,也让他的计划彻底破产。 然而,豺狼被逼到墙角,只会更加疯狂。 那是收到法院传票后的第三天深夜。 画室调试完毕,我和助理小张在做最后的检查。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,一个加密号码。 “哪位?” “老——东——西!”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,背景是呼呼的风声,空旷得诡异。 “高兴了?以为捏死我了?” 我走到窗边,示意小张安静。 “赵凯,又想耍什么花样?” “花样?” 他怪异地笑了起来,听的人脊背发凉。 “苏岚,你毁了我的一切!名声、钱途…连信托都被你断了!你把我往死路上逼!好啊!想玩大的是吧?老子陪你玩!”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得刺耳。 “你那画室,你那宝贝疙瘩《溯光》......你猜我现在在哪里?猜猜我脚下踩着的是什么?” 我的心猛地一沉。 “赵凯!你想干什么?!” “干什么?” “老子带着汽油!就在你画室后面那条堆满建材废料的巷子里!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泼上去,一把火点了?” “让它们都到地狱里去!你精心筹备的画展?哈哈哈哈哈,老子让你展馆开张那天变火葬场!” “听到了吗?苏岚!这是你逼我的!” 赵凯的声音越发癫狂。 “立刻!马上!把房子给我原封不动还回来!把林薇的信托解冻!再往这个账户......” 他开始念一个境外账号。 “打一千万!现金!否则…你就听个响吧!” 通话中断。 “苏…苏老师!” 小张脸色煞白,“他…他疯了!” “拿我手机!” “定位刚才的号码!立刻报警!有人纵火!” 小张立刻冲出去安排。 我也赶紧给马律打电话,把刚刚的录音等证据发过去。 挂断电话,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 时间紧迫,不能乱。 我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。 很快,小张气喘吁吁跑回来。 “苏老师!安保看到后巷入口有可疑车辆刚离开!地上确实有大量油状液体扩散的痕迹!” “味道…很重!等警察来!” “跑了?” 我眯起眼。 警方赶到速度很快,一系列调查紧锣密鼓。 天亮时分,马律来到画室。 “苏老师,好消息!” 他将平板推到我面前。 “现在人在拘留所,短期内他不可能再出来兴风作浪!” 压在心头的石头暂时落下。 赵凯这条疯狗,暂时被关进了笼子。 赵凯被抓的消息传出后第三天,林薇出现在我的画室门口。 没按门铃,只是坐在院外的长椅上,穿着病号服。 脸色苍白,眼神涣散。 小张出去办事回来,看见了她。 “苏老师,林小姐…还在外面坐着,看着…不太好。” 我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向外看。 “不用理她。” 我强迫自己转过身。 天色渐暗。 林薇依然坐在那里,单薄的身子微微发颤。 助理小张再次忍不住开口。 “苏老师,太阳都下山了,气温降得快,她就穿了这么点,要是真晕在外面......” 他没有说下去。 我放下画笔,叹了口气。 走到对门铃前,按下了通话键。 “林薇。” “你想干什么?卖惨?苦肉计?” 她望向摄像头的方向,眼里蓄满了泪水。 她没有说话,只是捂住了自己的小腹。 “妈…” 林薇的声音气若游丝。 “我…我不敢告诉赵凯…他疯了…可…可现在怎么办…我…我有了啊…” 怀孕? “妈…我真的好怕…好冷…好难受…” 林薇的声音越来越低,头无力地垂了下去。 理智在告诉自己这是陷阱。 情感的另一面却在说,那是你的女儿,赵凯不在她一个孕妇怎么办。 最终,我还是做不到对她熟视无睹。 “进来吧。” 我用打开门。 “小张,带她进来,去一楼的休息间。给她倒杯热水。” 林薇被小张扶着进来时,脚步虚浮得。 她的身体确实在发冷。 我站在二楼窗边看着她。 她没有再看我,只是蜷缩在沙发角落,双手护着小腹。 小张退出来,上了二楼。 “苏老师,水给她了,毯子也盖上了。她…要不要叫家庭医生来看看?” “再等等。” 我揉了揉眉心,心里乱成一团麻。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,林薇像是缓过来一些。 望着杯子里的水,我突然开口。 我两手一摊。 “不就是个房子吗?给你们就好啦。” “一家人,别伤了和气!” 女儿眼睛一亮,忙握住我的手。 “妈!你终于想通了!” 我点点头,就要拿过水杯,林微脸色一变,抬起的手微微僵硬,到底还是收了回去。 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。 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是马律师。 “苏老师,新情况!” 马律师的声音有些急促。 “我刚刚查到,林薇不是真怀孕!假的!” 我猛地扭头看向楼下的休息间。 我冲下楼,一把推开休息室的门。 “林薇!” 我惊得她手一抖,掉在地上的水散发着甜腻的味道。 下毒? “你......你在水里放了什么?!” 我声音在发颤,指着地上的杯子。 林薇站起身,脸上没有半分病弱,只有恨。 “老东西!都是你!都是你逼的!赵凯进去了,信托冻结了,什么都没有了!你不给我活路,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!”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,掏出一个小盒子扑向我。 “住手!”一直看着这里的小张迅速将人踹开,压在地上。 “啊!” 那个盒子的粉末洒在地上。 “报警!快报警!有人下毒!” 小张朝我吼,声音带着后怕。 我强撑着报了警。 林薇被铐上手铐带走时,经过我身边。 她的眼神空洞,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“完了,都完了”。 我扶着门框,眼前一黑。 病房里,医生做了全面检查,确认是血压不稳,需要静养。 主治医生皱眉叮嘱。 “您这次的经历…太危险了。” 病房外,听到马律在向警方叙述情况。 我靠在病床上。 小张走了进来,眼睛红红的。 “苏老师,您醒了?感觉好点了吗?那个药是致幻粉,后果......” 他没有说下去。 “够了。” 我开口。 我把所有的证据打包文件。 “发给马律,提交法庭。” “不是作为母亲。而是作为受害者苏岚。” “我要起诉林薇。杀人未遂。让她在牢里,用下半辈子,好好反省她是个什么东西!” 我垂下眼,假装从未看见地上那层3微不足道的粉末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