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得我经常带着整个部门帮他处理后患。 就这样,安知夏还经常说「他学历高,现在出错只是经验不足,但他潜力无穷」这种话来搪塞我。 而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,她却一点也不惦念我的好,更是亲手将我推上死路。 五年前。 安知夏父母遭遇车祸双双离世,家族企业破产,一夜之间她背负巨额债务。 她承受不住打击,吞下一把安眠药,要随父母而去。 就在这时,系统从天而降。 它说,可以给我一亿现金,另外帮助跌入谷底的安知夏重获辉煌。 而我要付出的代价,仅仅只是和安知夏领证。 时限五年,若我和安知夏领证失败,系统将会收走我的生命。 那时,我和安知夏感情极好,我觉得这任务轻轻松松,简直是白捡钱,所以毫不犹豫地就签字答应了。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。 我求婚时,安知夏扭扭捏捏地说: 「我有结婚恐惧症,你不要逼我,多给我些时间好吗?」 我彻底慌了。 为了给她安全感,我白天卖命工作,晚上勤奋做家务。 从不和异性说三句话以上,工资全部上交,更是对她言听计从。 可她还是犹豫不决。 就在这时。 谢临渊闯入我们的生活,提议设置结婚考验,全部通过就领证结婚。 自此,安知夏终于松口。 起初,我还感动万分。 直到他所谓的考验,是一次次作妖,害我领证的失败的时候。 我才彻底醒悟。 他不是来帮我的,而是来害我的。 我告诉安知夏: 「谢临渊这个人居心叵测,他就是故意来破坏我们感情的。」 安知夏却满不在乎: 「临渊是做错了,可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好,你应该感谢他,而不是来我这边告黑状。」 望着她清冷的眸子。 我明白。 安知夏变心了。 我还来不及愤怒,死亡的威胁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 我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: 「安知夏,我为了你帮你东山再起,跟系统签订了对赌协议。」 「如果五年内我没能和你领证,我会死的。」 「婚后,无论你和谢临渊怎么样,我都不管,我只求你给我一条活路!」 闻言,安知夏感动万分,语气也软了下来: 「你误会了,我和临渊只是普通同事关系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、为了这个家。」 「除了你,我安知夏不会嫁给任何人!」 「你放心,这次即便是下刀子,我也一定赶到。」 得到她的保证,我安心多了。 特意请了一天假,一大早就赶到民政局等她。 可我满心期待,从凌晨等到天黑,等来的却是她跟谢临渊领证的消息。 看着眼前正在跳动的倒计时。 我觉得自己像小丑一样。 我苦苦追寻的爱情,跟我的人生一样,都是个笑话。 我收敛了情绪,不再多想,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。 将死时,我唯一想告别的人,就是在外地读书的妹妹。 我本来还纠结,怎么委婉的告诉她,我快死了。 可电话一接通,传来的却是另一个女孩的怒骂声: 「你是她哥?我还以为她家人都死绝了呢。」 「她只是一个学生,你不给学费不给生活费,逼得她一天打三份工,吃不饱穿不暖。」 「现在得了胃癌,连住院费都付不起,你开心了吧。」 我一阵错愕。 怎么会? 我工资全部上交时。 安知夏承诺会定期给我妹妹打学费和生活费,照顾好她的! 我急忙询问情况。 这才知道,安知夏借口公司欠债太多,一分钱也没给。 妹妹怕我为难,不但没找我要钱,还省吃俭用,每月给安知夏补贴一千。 如今,她劳累过度得了癌症,为了不拖累我,瞒着我不说,更是打算放弃治疗。 看着妹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。 我心如刀绞,再也忍不住,涕泪横流。 可我连伤感的时间都没有。 擦了把眼泪,就想尽办法筹钱。 这五年来,我天天围着安知夏转,曾经的朋友早就疏远了。 同事们巴不得踩我一脚,更别说借钱了。 我无奈地从怀中摸索出一个戒指盒。 这对价值三万的钻戒,是我瞒着安知夏,做了五年兼职攒钱买下的。 本来想着领证时给她一个惊喜。 可没等来这一幕。 如今,这戒指倒成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。 我拿到店里去当掉,结果被告知只值六千块。 「大哥,碎钻不值钱,你又急着要钱,这个价格很公道了,首饰品你要是想保值,去对面奢侈品店买宝石啊。」 她指向对面,语气不屑。 我朝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,刚准备回头,就看到安知夏正陪着谢临渊购物。 谢临渊犹豫不决: 「知夏,别人的婚戒都只是银素圈,你给我买绿宝石,这会不会太奢侈了?」 安知夏却不以为意: 「一生一次,当然要隆重些。」 店员好心提醒: 「女士,这戒指不单卖,是要买一整套的,总共需要花费两千万。」 谢临渊震惊: 「这么贵!那还是算了吧,我虽然喜欢这戒指,可项链和耳环都是女生戴的,我又用不上,这多浪费啊。」 他嘴上说着算了,却牢牢扣着戒指,手指发白了都舍不得松开丝毫。 安知夏见状,宠溺一笑: 「喜欢就买,其他的可以送给你妈妈,正好,就当见面礼了。」 我垂下眼眸,指甲深陷肉中,心里更是无尽地凄凉。 安知夏跟我和妹妹说,公司资金不足,周转困难。 将我的生活费苛刻到五块钱一个月,导致我连包烟都买不起。 对我妹妹更狠,一毛不拔,还倒找她要钱。 如今,她为谢临渊豪掷两千万,却像是只花了两块钱似的漫不经心。 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,普通同事关系? 换做以前,我早就冲到她面前,大吵大闹。 可现在,我却当做没看见,卖完戒指回家。 我时日不多,还忙着筹钱救妹妹,懒得再去做计较。 安知夏再次彻夜不归,许是见我一天都没有给她发消息询问行踪,她难得一次主动汇报道: 「今天因为请假半天,积压的工作太多,从下午忙到现在都没忙完,我就不回去了,在公司将就一晚。」 我没有戳穿她的谎言。 直接将卖戒指的钱打到了妹妹的账户上。 欠的医药费算是补上了,但后续治疗需要至少几十万。 我四处看了看。 这套房是我认识安知夏之前买的,还完贷款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。 和安知夏在一起后,她又克扣了我所有的工资。 导致我没钱买家具器材,屋里空荡荡的,没什么值钱的东西。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卖掉这套房,到手大概四百万左右。 不但能筹齐治疗费,等我死后,剩余的钱还能留给妹妹生活。 我没有犹豫,直接打电话给中介: 「我要卖房,只要三天内能让我拿到钱,价格无所谓。」 3 「我找好了买家,今天就能签字交钱,只是江先生,这么急着卖,会亏很多钱的,你再想想吧。」 「不用了,带来交接吧,我在家。」 我时日不多,必须趁我活着,把卖房的钱给妹妹治病。 我亏欠妹妹太多,已经无力弥补。 救她,是我此生唯一能做的事。 正想着,门铃响起,我兴冲冲地打开门: 「这么快......」 话音未落,我止住了声。 站在门口的不是中介,而是脸色阴晴不定地安知夏: 「你要卖房?」 「我自己的房子,我想卖就卖,用不着你管。」 她将我的工资占为己有就算了,如今我卖自己的房,她也要插手。 真是恬不知耻。 见我语气不善,安知夏带着谢临渊进门,挑眉看向我: 「临渊说在商场看到了你,你跟踪我们?」 我不答,她也没再问,继续沉声道: 「江屿,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吗?有嘴不问,就知道瞎猜。」 「你好好看清楚,要办婚礼的人是临渊的哥哥。」 「临渊是公司的福星,我只是尽到老板的职责,买对婚戒帮他撑撑场面。」 「你自己误会就算了,还闹着要卖房,要不是中介是我朋友,及时拦下了,你就酿成大错了。」 她给我丢来一张婚贴,我也懒得去看。 她手底下员工那么多。 别人结婚她塞工作,连句祝福的话都没有。 到了谢临渊这,却直接随了两千万的奢侈品。 心都偏到姥姥家了,是不是真的办婚礼,早就不重要了。 我没理会她,刚想开口将他们赶走。 这时,医院的电话打来: 「江先生,你妹妹的医药费,请尽快补齐,医生也好根据你的经济情况,制定治疗方案。」 「我会尽快,请你们务必要治好我妹妹。」 挂断了电话。 我又准备联系其他中介。 安知夏却忽然抓住我的手,紧张询问: 「妹妹生病了?什么情况?」 我甩开她的手: 「她得了胃癌!」 「你说好的照顾她,不但一分钱不给,还倒找她要钱,安知夏,我真是错信你了。」 安知夏眼底心虚之色一闪而过: 「前几年公司效绩不好,我也没办法,你妹妹那么有本事,帮衬一下哥哥嫂嫂不是理所当然的嘛......」 「我这就给你妹妹转一个月生活费。」 她刚准备操作,谢临渊抬手拦住了她: 「江屿在说谎,他妹妹明明在旅游度假,知夏你千万别上当。」 安知夏原本还有些愧疚,闻言眼底怒火升腾,抬手甩了我一个耳光: 「你卖我的房就算了,现在还要骗我的钱。」 「江屿,看来是我最近太忍让,惯得你无法无天了!」 我身体一阵虚弱,居然连她这一巴掌都挨不过,摔倒在地。 安知夏见状,有些呆愣,正想扶我一把。 谢临渊悠悠开口: 「知夏,他为了钱都不惜诅咒亲妹妹骗你。」 「说什么今天再不领证,三天后就死亡的事,估计也是假的吧。」 安知夏停住动作,彻底怒了: 「江屿!我最讨厌撒谎的人,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。」 「不结婚就会死是吧!好,我这就把你关在家里三天,我倒要看看,你会不会死!」 我绝望挣扎: 「不行,我妹妹急需钱救命,你不能关我!」 谢临渊一把按住我: 「知夏,我看他不知悔改,关房间里也会跑,要不然把他绑起来,我每天来给他喂吃的。」 「我们就实验一次,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骗你。」 安知夏满意点头: 「好,就这样做。」 「你反思一下自己错在哪里,三天后,我再放你出来。」 说着,她无视我的嘶吼和求饶,和谢临渊两个人合力将我绑在房间里,为了不让我乱喊乱叫,还在我嘴里塞了厚实地棉布。 忙完一切,她转身和谢临渊说说笑笑离开时。 我正七窍流血。 她只要回头看,就能看到。 可她没有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这期间,谢临渊一次都没有来,我晕倒过去好几次,反反复复。 直到倒计时只剩五秒的时候。 耳边传来了按密码锁的声音,我猛地惊醒。 下一刻,我身侧地手机一亮,是妹妹的同学发来消息。 「江屿,你个死骗子,你妹妹抢救失败已经死了,你就一辈子活在悔恨中吧!」 我绝望嘶吼,发出阵阵呜咽声。 两行血泪从脸颊滑落。 安知夏,我恨你。 下辈子,下下辈子,我都不想再遇到你了! 滴滴! 倒计时清零,我的意识彻底消散。 砰! 身体轰然倒地的那一刻,门被人推开。 安知夏捧着蛋糕进来,语气轻快: 「我就说了吧,哪有那么玄乎,你这不活得好好的,生日......」 快乐两个字还没说出口,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忽然惊叫出声,手里的蛋糕也砸落在地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