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天空下女儿浑身褴褛似被追赶着跑进果林深处。 我毫不犹豫开车一路闯红灯硬是二十分钟赶到郊区。 手止不住颤抖,我甚至车都没停稳跳下车就直奔果林。 却看见老公怀里抱着回国不久的白月光细声安慰。 而看到我,他却破口大骂: “你怎么当妈的,把女儿教成太妹,找人欺负小暖还装疯逃避,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惩罚吗?” 我不信女儿连蚂蚁都怕踩死的人会欺负人! 但来不及生气,女儿的电话打来,带着哭腔的脆弱:“妈......我好疼......” 一瞬间,我的惊慌与担忧达到顶峰,老公却突然抢走手机挂断电话。 我反手给他一巴掌:“我女儿要是出事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 ...... 周庭琛错愕地看着我,似乎觉得在白月光面前丢了面子,随即暴怒: “沈明月!这就是你沈家千金的教养?难怪把女儿教成这样!立刻给小暖道歉!” 我懒得理他,一把夺回手机,指尖颤抖着一遍遍重拨女儿的号码,听筒里却只有冰冷的忙音。 压下心头的狂怒,我一边继续拨打电话,一边跌跌撞撞地朝果林深处跑去。 就在这时,吴新兰状似无意地伸出脚。 我心急如焚,没注意到脚下,被狠狠绊倒。 碎石和树枝嵌入皮肉,我疼得闷哼一声。 抬头,正对上吴新兰那张看似无害的笑脸。 她正挽着周庭琛的胳膊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 “明月妹妹,你看,一着急就容易出事。这果林是琛哥的,宁宁不会有事的。倒是你,打了琛哥,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。” 周庭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,那眼神仿佛在说“还好有你”,再转向我时,脸上只剩下不耐烦。 “你给兰兰道歉,然后才能走。你根本不知道你女儿干了什么好事,把她们母女俩吓得够呛。” 我吃力地撑起身体,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。 “周庭琛,”我死死盯着他,“宁宁有心脏病,还怕黑!你再拦着我,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 许是被我眼中的疯狂吓到,周庭琛想起了女儿出生时软软糯糯叫他爸爸的模样,态度终于松动,不再阻拦。 我一瘸一拐地站起来,恰好宁宁的专属医疗团队也赶到了。 “这里,宁宁就在里面!” 我挥着手,示意他们跟我来。 女儿从小就有心脏病,一个月前才做完换心手术,身体还很脆弱。 如果不是周庭琛总说女儿不够活泼,她也不会为了讨他欢心,非要来参加这个夏令营。 可没走几步,医疗团队就被周庭琛拦下了。 他拦住医疗队,语气平淡得近乎残忍:“宁宁手术后没那么脆弱。倒是小暖,被她吓得不轻。先让医生给小暖看看,也算是给宁宁一个教训,让她知道闯祸是要负责任的。” 不知道吴新兰又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他竟强行让医疗团队调转方向,去照顾她的女儿。 我被吴新兰死死钳住,她漂亮的美甲深深刺进我手臂的伤口。 我用力甩开她,她却顺势柔弱地倒在地上。 “明月妹妹,我只是怕你再摔跤,好心扶你一下......” 她坐在地上,精致的妆容挂着泪珠,说掉就掉,委屈至极。 周庭琛猛地推开我。 我后背重重撞在粗糙的树干上,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黑,瞬间瘫软在地。 他弯腰抱起吴新兰,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,那种温柔,女儿从未得到过。 “沈明月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 而我亲手为宁宁组建的专属医疗团队,此刻正无微不至地围在吴新兰母女身边。 我靠着树干,大口喘着气,脑子飞速运转,迅速拨打了120和119。 但最快也要半小时。 这片果林有几千亩,光靠我自己,找到女儿无异于大海捞针。 我攒着最后一口气,扶着树干站起来。 吴新兰却端着一杯花茶向我走来。 我警惕地后退,她却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话,瞬间,我被滔天的愤怒吞噬,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