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暴雨像被捅破的天,陆执压下心中的失意吹灭了蜡烛; 客厅陷入一片黑暗,大门却突然被人打开。 没等陆执喊出口,女人已经从身后搂住他健硕的腰肢。 熟悉的清香混着雨气袭来,陆执心跳的飞快, “不是说飞机停运,回不来吗?” 他说话时,方知秋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腰线滑下去,“哥哥三十岁生日,我怎么能不来?就算是一步步爬,也要爬来给哥哥庆生。” “知秋......” 他转身,喘息着回头看她,“我三十岁了......” 方知秋的拇指蹭过他菲薄的唇瓣,随即拉着他,回到了卧室。 “嗯,哥哥就算到了三十,依旧帅气。哥哥知道吗,出差这些天,我好想你,好想要你......” “我也是。” 男人掐着方知秋的腰挺身而入,女人抿唇,在动情时刻。将一枚钻石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,“生日快乐,陆执。” 温存过后开了灯,他才发现,客厅已经堆满了礼物。 都是方知秋带来的。 陆执摸着手腕上的钻石手表,点燃一支烟,着看向怀中的女人:“知秋,我们谈了三年了,我想结婚了。” 女人穿丝袜的动作顿住,“陆执,你知道我的情况,我会尽力反抗家里的联姻,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放心,我离不开你,这点永远不会变。” 陆执蹙眉,掐灭烟蒂,还想说些什么,方知秋的手机在这时响了。 “知秋,你什么时候过来,段大少爷等的有些不耐烦了。” 方知秋的语气轻快了些:“快到了,让他再等我十分钟。” 挂了电话,她拿起沙发上特别包装的精美的礼盒,抬头吻了吻陆执的唇。 “哥哥早点休息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 陆执看着方知秋头也不回的推门出去,心微微刺痛。 她风雨无阻的赶回来,到底是为了给他过生日,还是别的什么?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,透过窗户,陆执看见方知秋开着她最爱的库里南出去了。 他想知道她到底去见谁,也打了辆车跟上。 绯色。 “怎么到现在才来?” “为了给我亲爱的行之买礼物。” 方知秋将精致的礼盒递给角落里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。 段行之激动的打开,“是我很早以前就看中的怀表,这个怀表不是在法国拍卖吗?你怎么会......” “我特意去法国拍卖回来给你的,喜欢吗?” 段行之低头亲了她一口,“谢谢知秋,不过宣传不是说还有个边角料做的配货吗?怎么不见了。” “配不上你,我就丢了!” 方知秋搂住段行之回吻了回去。 包厢里的姐妹们起哄着笑着举杯庆祝,“这么甜蜜,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,早生贵子啊!” 门外的陆执早已红了眼眶,原来她定下来的联姻对象是曾经的白月光段行之。 怪不得对于联姻深恶痛绝的她最近开始频繁妥协, 他还心疼她为了他们的未来承受的压力, 原来她一直都在骗他。 陆执摸着手腕上的手表嗤笑出声。 就连她所谓的生日礼物,也不过是给段行之买最爱的怀表的边角料而已。 “方小姐,你那个男保姆呢?没跟来?” 段行之不解的问:“什么男保姆?” 方知秋淡淡解释:“没什么,一个一直照顾我的保姆哥哥罢了。” 握着门把的手一点点收紧,看着方知秋那张清纯的脸,陆执的心就像是被数百把刀,狠狠凌迟。 旁边有人故意戏谑道:“方小姐,你这是不是有点没良心?上次你说想吃城南那家馄饨,大半夜的他跑了三条街给你买......” 一旁的段行之搂着方知秋,挑了挑眉,“是吗?他竟然对你这么好?” 方知秋抬头凑到他面前,嘴角勾笑:“行之吃醋了?保姆对我这个小姐好不是应该的嘛,而且一个大了那么多的老男人,行之不必放在心上。” 陆执站在门外,指尖攥得发白,连呼吸都带着凉意。 听着听着泪流满面的笑了。 第一次见方知秋,陆执十二,母亲入方家做保姆,而他成了只有7岁的小姐的玩伴。 他们一起长大:陆执陪七岁的方知秋趴在地板上搭积木,陪十岁的她坐在书桌前画画,陪二十岁的她在夏夜的葡萄架下数星星...... 在一个惊雷阵阵的夜晚,二十二岁的她钻进他的被窝。 一夜荒唐,食髓知味。 她抱住他向他承诺,此后余生皆是你。 至此他们开启了三年的地下恋,这些年她对他那么好,让他误以为方知秋的心里只有他。 因为方知秋曾经告诉他,她不在乎身份不在乎阶级,只爱他。 可原来在她心里,他陆执只是个保姆,一个连威胁都没有的老男人。 “这么喝酒多无趣呀,咱们打个赌吧!”段行之略有兴致的提议:“不是说你那保姆哥哥随叫随到。咱们就赌他多少时间可以到如何!” “好不好,知秋!” 酒气有些上头的方知秋直接把手机丢了过去,“你开心就好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