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自己顶头上司一夜耳鬓厮磨后,她赤身平躺在酒店的床上,即使全身拆开重组似的酸痛令人蹙眉难忍,也依旧按照医生的嘱咐,咬牙坚持三十分钟没动一下—— 增加怀孕概率。 此时,餍足后的男人已经睡沉。 平稳的呼吸中带着一丝酒气,骨节颀长的大手仗着臂展长,强势圈住她纤细的腰身,颇有种她一动,他就会睁眼的架势。 但邬姜宁知道,他不可能现在醒。 因为今晚自家总裁本该喝的清酒,已经被自己换成了烈酒,要不然偷种的计划怎么实施? 拿过手机,邬姜宁再次确认今天是排卵日后,这才从他的怀中脱身,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,仓皇逃离。 上了电梯后,她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一串号码。 顾不得什么羞耻心,邬姜宁的语气很急,“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,可以将定金先转给我了吗?” 弟弟的手术急需一笔钱,她是实在走投无路,只能主动自荐为傅家的不婚族儿子,留下个种,以此换取一千万的酬金。 “当然!不过按照合约,你可得确定怀上的是我儿子的血脉,我会鉴定DNA的,所以别动歪心思,否则......违约金的数额,你应该清楚。” 邬姜宁的应答没有半分犹豫,“我确定。” 姓傅。 担任傅氏集团的总裁职务。 年轻......还体力惊人。 最主要的是,京港市傅氏家族到这一代,就仅一个独子。 自己睡的要不是他,那总不能是他爸吧? 儿子和老子,傻子才分不清。 “那就好。” 通话切断后,傅家也是很干脆,钱直接就到了账户。 邬姜宁刚想舒口气,蓦地!她感觉到自己身上连衣裙一滑,细肩带就这么水灵灵的崩开了! 不用想...... 肯定是昨晚脱的时候男人力道太大,被扯得仅剩一点点连接的部分。 幸运的是,她反应快,死死捂住了前胸的布料。 不幸的是,背后的交叉绑带也跟着松散掉,大片肌肤都已经露在外,邬姜宁那突出的蝴蝶骨,一览无余! 屋漏偏逢连夜雨。 本该下降至一楼的电梯,在五层又突然停下。 双侧的门打开,一道男性身影走进。 瞬间,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—— 做坏事真是要遭报应的。 “需要帮忙吗?” 男生的声音自头顶响起,他似是看出了邬姜宁的窘迫,甚至绅士的没有向前走,就只是站在了电梯入口处。 “我......” “这个借你。” 他的声线是很清透的,能听得出来,没有半点冒犯调戏的意图。 下一秒,宽大的墨色西装,就被披在了她的肩膀上。 邬姜宁死死咬着下唇,“谢谢。” “我的私人休息室就在五层,可以借给你整理衣物。” 她此刻还有什么选择,只能感激的点头,“好!” 将裙子重新系扣穿上后,邬姜宁走出来,这才第一次抬眼看清刚才的帮自己的恩人。 他身上只剩件白衬衫,袖口微微挽起,露出一截冷白清瘦的腕骨。 眉眼幽深精致,唇边的笑意温润,有种分明是高雅贵公子,却又平易近人的矛盾感。 “我刚才见电梯是从十九层降下来的,那是我小叔的私人区,所以......你是他的秘书吧?” 邬姜宁被问后下意识点头,“对,我是傅总的秘书。” “我小叔的秘书可不好做,他性子实在太冷了。” “是啊!傅总确实是——” 等等! 小,小叔? 她突然反应过来,琥珀色的瞳孔瞬间放大,“不对吧?傅总不是傅家的独子吗,怎么还会有侄子?!” 男生无奈的勾唇一笑,“如果没猜错的话,你口中的傅家独子,应该指的是我,我叫傅骞泽!你的总裁是比我大三岁的小叔,傅聿沉。” “......” 邬姜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酒店。 耳边,手机铃音响起,是闺蜜程心打来的。 “阿姜,恭喜你终于偷到了!有需要我帮你的吗?” “有。” “做什么?” “帮我......买一盒事后避孕药。” 现实不给邬姜宁太多时间,这边挂了程心的电话,弟弟的主治医师就又来催了! “邬言安的移植手术不能再拖了,保守治疗已经不起效了,骨髓供体到底同不同意捐啊?” “捐!我立刻就联系!” 其实如果只是一个移植手术,真不至于让邬姜宁如此出卖自己!可骨髓配型后,她和弟弟的不匹配,偏偏舅舅家的儿子和弟弟能配型上! 舅妈一听自然是不愿意的,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很无情,见死不救,于是狮子大开口,提出了要八百万的安心费! 说捐献手术肯定会影响到儿子的身体,这钱就算是一个保障,保他儿子以后即使不工作,也衣食无忧。 她笃定邬姜宁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,所以当账户上收到五百万的资金时,舅妈都傻眼了。 “你,你这钱该不会是什么违法所得吧?” “这你就别管了,反正不会牵扯到你!赶紧让表弟去医院配合医生做捐献前准备吧,剩下的三百万,手术后我再给你!” 舅妈迟疑了下,才开口,“行,不过我可事先说明!这钱给了我,我儿子也捐了骨髓,那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,我都不会把钱退给你的!” “嗯。” 通话结束。 邬姜宁垂下眼睫,看看自己和傅家签订的合同,再看看已经空空如也的银行卡余额,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—— 要么,赔偿天价违约金。 没有钱,就会被傅家以诈骗罪起诉,锒铛入狱,留下重病的弟弟在医院无人照顾。 要么...... 继续执行自己对傅家的承诺,改变目标,去偷傅骞泽的种。 嗯。 在傅聿沉眼皮子底下。 不过好在,傅聿沉这人高冷淡漠,相处半年了,任凭她使出浑身解数,都始终克己复礼的,从没有半分越矩过!如果不是时间紧迫,逼得她霸王硬上弓,那档子事压根就不会发生! 由此可见,他对自己肯定没有任何感情。 所以...... 傅聿沉应该不会在意自己把用在他身上的套路,到他侄子身上再用一遍吧? ...... 邬姜宁离开不久,傅聿沉就醒了。 宿醉令他头痛得拧紧浓眉,睁开深眸,视线所到之处,一片狼藉。 脑海中,零星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。 是女人红着眼用手抵住自己胸膛求饶时的软声细语,“我真的不行了......” 是女人死死环着自己的腰,令他无法自制时的坚决,“别走,我要你!” 傅聿沉是越想,俊脸越铁青。 最后干脆黑得能滴出墨来! 伸手扯过睡袍披上,他刚要下床,突然,白色床单上的一抹红出现,十分显眼。 “......” 叩叩! 酒店房门被敲响。 傅聿沉收回目光,起身走到门口处,高大的身影遮住一屋子的凌乱,挡在那里。 “小叔,我就想着这个时间,你应该睡醒了来着。” “嗯。” 他与生俱来就有种疏冷感,和一脸笑意的傅骞泽面对面站在一起,对比不要太明显。 “有事?” “还真有!”傅骞泽余下的话没出口,倒是眼底先多了几分少年感的腼腆,“这次我从国外回来,就打算留在咱们傅氏工作了!我想......和小叔你讨一个人。” 傅聿沉没有情绪起伏,突出的喉结起落了下,“谁?” “你的秘书,邬姜宁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