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城的冬天,冷的要命,暧昧不清的房间内却是一片火热。 ...... 林川靠在床头,指尖夹着根烟,吞云吐雾间,一双带火的眼紧紧盯着兀自穿衣服的女人。 “李恩典,和我结婚。” 李恩典穿好衣服,漫不经心的回头,讥讽的嗤了声,“林大公子,别搞笑了,我和你不是一路人。” 这种话,林川已经听了五年。 他们相遇时,是六年前,那时候李恩典刚从戒毒所出来,她苍白空洞的眼,就像是没有灵魂一样。 再次相遇,她是酒吧惹火的DJ,放肆不羁,没有过去。 神秘如带刺玫瑰一样的女人就像是坛酒,容易让人沉醉,林川也不意外的陷了进去,他用尽一切办法追求她。 而让他们有所联系的是五年前的冬天,她被人下药,和他发生了关系。 可次日,她自杀了,手腕上十多条深可入骨的伤口,让他如今想到都触目惊心。 李恩典勉强被他救回来,但她似乎不对生活抱有希望,她嗜酒放纵,消耗着所剩不多的年轻资本。 后来,他们就一直勉强维持着床伴关系。 只要他找她,她不拒绝,但也看不出享受。 林川今年已经三十四,想结婚,想娶她。 沉默了片刻,林川突然哑声问:“你还爱着他?” 这话一出,整个房间都安静起来。 李恩典的呼吸急促,冰冷的看了他一眼,淡漠的转身,“以后,不要再找我。” 林川知道李恩典心里有人是一年前的事,她在暴风雨里撕心裂肺的呐喊一个名字,沉重、悲痛,她彻底的,像是发疯一样的失控。 接下来的一个月,林川没再出现,而李恩典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变。 凌晨,李恩典从酒吧出来,扶着墙使劲的吐。 她喝了太多酒,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,她似乎也习惯了,等好一点,就顺着胡同回家。 只是没几步,她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,她加快了脚步,但身后火热的视线还是紧紧落在她的后背上,看的她后背发烫。 如果有人想不轨,她也没能力反抗,干脆随手点了根烟,冷声道:“要钱要人,直说。” “你说呢?” 熟悉的清冷声音从黑暗里传来,李恩典夹着烟的手开始疯狂的颤抖,烟就这样掉在了地上。 昏暗的灯光下,男人的影子被拉了很长,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出现在了李恩典的视线里。 他棱角分明的脸面无表情,藏在金丝眼镜下的眼更冷酷,他极薄的唇似笑非笑的扬起,一字一句冰冷道:“李恩典,我找了你七年。” 她大脑一片空白,第一反应就是逃,可她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,一步都动不了。 沈世舟...... 李恩典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人,就这样出现了。 她害怕却近乎贪婪的看着这个男人,直到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,她才猛的回神,用力推开想强吻她的男人。 沈世舟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弯腰捡起了她掉在地上的烟,他重新点上夹在指尖,这才不疾不徐的朝着她的方向走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