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证当天,我撞见未婚夫正被他的女领导按在墙上亲。 他没空理我,只甩来孕检单和一张银行卡。 紧接着,朋友圈被他俩的官宣刷屏,配文: “谢谢王总给我一个家。” 面对我的质问,顾言的消息姗姗来迟: “王总怀孕了,她离异带娃不容易,我得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。” “她承诺只要我当赘婿,就让我坐上副总的位置。” “你不是一直支持我的事业吗?就当为了我,再忍一忍。等我站稳了脚跟,就跟她离婚回来跟你领证。” 见我沉默,他又发来一条语音,语气施舍: “卡里有二十万,算当我给你的补偿,这总行了吧?” 我看着手机,气到发笑。 他以为京城沈家的公主,会稀罕他这二十万? 我当即拨通了京圈傅家的电话: “你的联姻提议,还作数吗?” ...... 民政局里,傅景深正在填表。 他动作很快,签字时连头都没抬。 我接过笔,在配偶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。 整个流程不到十分钟。 傅景深接过两本红色小册子,递给我一本。 他从西装内兜掏出一张黑卡和一串钥匙: “卡没有限额,别墅在香山,你住着方便。” “我今晚要去欧洲开会,最多一周。” 说完,他看了眼腕表:“时间来不及了,等我回来就筹备婚礼。” 我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消失在民政局门口。 手机重新开机,消息疯狂涌入。 全是顾言发来的。 “沈初夏,你没完没了了?电话不接信息不回?” “王总说了,等我坐稳副总位置,就让我跟她离婚。到时候我们重新开始,你现在闹什么?” “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,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?” 我一条条删除,没有回复。 回到曾经和顾言同居的公寓,我掏出钥匙开门。 刚推开门,就愣住了。 客厅里的地毯换了,原本的简约灰色变成了俗气的大红牡丹花。 沙发上铺着粉色蕾丝坐垫,茶几上摆着塑料花。 我的审美被践踏得体无完肤。 厨房里传来说话声。 “顾言,我想喝银耳莲子汤,你去买点银耳回来。” “好,我马上去。” 我走到厨房门口,看见顾言正在给一个孕妇剥橘子。 女人靠在料理台上,肚子高高隆起。 她看见我,笑容瞬间僵硬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 顾言回头,神色复杂:“初夏,你来得正好,我正想找你谈谈。” “王总,这是初夏,我之前跟你提过的。” 王慧上下打量我,语气带着审视,“这就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女朋友?” 她转向顾言:“你不是说已经跟她分手了吗?” “还没来得及正式说。”顾言有些尴尬。 王慧皱眉:“那赶紧说清楚,我不想再看见她出现在我家里。” 如果我没记错,这套房子的租金可是我在付。 “初夏,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,就在客房里。” 顾言指了指里间,“你先出去住一段时间,等王总生完孩子再考虑把你接回来。” 我推开客房门,看见地上堆着几个垃圾袋。 里面装着我的衣服、书籍、化妆品。 床头柜上,我们的合影相框被摔碎了,玻璃渣散落一地。 那是我们交往三年来为数不多的合照。 我蹲下身,想把碎片捡起来。 “别碰,割到手怎么办。”顾言走过来,“我来收拾。” 他把碎片扫进垃圾桶,动作很轻。 “初夏,我知道你委屈,但是......” “我没委屈。”我站起身,“我只是来拿东西。” 客厅里传来王慧的声音:“顾言,我饿了,你快去买银耳。” “马上就来。”他应了一声,然后对我说,“你先在客房待着,等我回来我们再聊。” 我看着他急匆匆跑去伺候王慧的背影,突然觉得很好笑。 曾经他说过,最讨厌女人指手画脚。 现在却被一个孕妇呼来喝去,还甘之如饴。 “对了,”王慧朝客房这边喊,“帮我把那几个垃圾袋提到门外去,别把家里弄脏了。” 顾言点头:“好的,王总。” 他走到我面前,伸手要去提垃圾袋。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: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 顾言愣住了,我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。 “初夏,你冷静一点。” “我很冷静。”我松开他的手,“你们不是要我走吗?我这就走。” 我拖着行李箱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曾经的家。 身后传来王慧的抱怨声:“这女人脾气真大,难怪你要跟她分手。” 顾言没有反驳。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,我听见他说: “王总,您消消气,对宝宝不好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