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约对象当场撕碎婚书,转头做了公主驸马。 绝望崩溃时,竹马苏慈挡住众人唾骂,将我揽在怀里。 「余白,我自幼便钟意你,孩子需要父亲,嫁给我好吗?我帮你安胎、养你们母子俩。」 然而当我满心期待、准备生产时,却听见书房中传来对话。 「家主,等夫人生下孩子,您亲自将其与公主所生畸形儿调换,神不知鬼不觉。只是,夫人她对您很好,您当真忍心?」 「如何不忍,公主本是天上月,岂容我碰触,若我亲生骨肉能叫她叫娘亲,我这辈子死也满足。」 可他不知,我腹中孩子本就是个死胎。 「可公主她对您如此薄情,您那么爱她,她却转头选择了别人――」 「啪!」 书房传来一声拍桌震响和怒斥:「放肆!公主尊贵,岂是你这种下人能评价的?」 我哆嗦了一下,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,浑身止不住颤抖。 原来我最信任最依赖的男人,是把我拖进巷子迷晕奸污、让我身败名裂的真凶。 我遭受这一切,只因与那患疾的公主血脉相同。 爱是假的,原来一切都是假的...... 我踉踉跄跄离开书房,笑得凄惨。 几日后,苏慈从府外回来,喝得烂醉,从身后抱住我,温热呼吸使我颤抖。 「今日夜宴,圣人赏赐,我为你选了一柄镶玉蝴蝶金钗。娘子,夫君给你戴上。」 我转身看着面前斯文俊美的男人,眼眶酸了。 他怎能一边算计我、一边深情款款地待我? 当我任他插上金钗时,看到了他脖颈衣服遮掩处殷红的掐痕抓痕。 「夫君,你的脖子怎么了?」我问。 他醉醺醺地摸上脖子,身体猛地一僵,顿时酒醒:「不小心被宴会上的猫挠了一下。」 说完便逃窜似地离开,像是怕被我发现什么。 我将金钗取下来,放在掌心摩挲。 这钗比我戴过的任何一只都要名贵漂亮,可越看越像是遮掩罪恶真相的心虚证物。 心口忍不住传来阵阵刺痛。 眼看着孩子月份越来越大。 我吞下第二颗死胎丸,腹部传来阵阵绞痛,眼前阵阵发黑,额头冒出豆大汗珠。 我再也撑不住痛晕了过去。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。 我下意识去摸腹部,却感受到孩子还在,顿时僵住。 睁开眼,苏慈端着汤药走过来,眼圈泛红:「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?」 「这是我曾被畜牲凌辱过的证明,我不想留下,我只想要我们的孩子。」 他的眼神颤动了一下。 我知他是在心虚。 他哄着我喝下了那安胎药,握着我的手,目光深情悲哀: 「这就是我们的孩子,阿白,不要沉浸在那件阴影中。我会视如己出,好吗?」 苏慈是如此温柔,温柔的以至于我都要忘记他是伤害我的凶手。 从前我夜夜难眠崩溃大哭时,他都会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说「孩子是我们的」。 我一直以为他是为安抚我情绪才这样说,从未想过他说的是实话。 残忍的实话,我却当做善意谎言。 他提议:「改日我陪你去清正寺祈福吧,拜了佛能安心很多。」 在清正寺,我见到了夫君口中不可触碰的天上月――公主李无忧。 她站在我面前,看着我的目光轻蔑,就像在睥睨蝼蚁。 「你就是苏御医之妻?倒是个标致人儿。」 她不记得我,可我却记得她。 我见过她三次。 第一次她夺走了我母亲的命。 第二次她夺走了我的未婚夫。 那这一次,她还要夺走什么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