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我双目失明,卧床七年,全靠老公悉心照料。 直到那天,门外却传来了陌生女人的轻笑, 和他冰冷入骨的低语:“对付一个瞎子,太容易了。”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视力却奇迹般恢复。 可重见光明的第一眼,却发现日夜搂在手里的女儿,竟是一张陌生的脸! 我开始装疯卖傻,步步为营,誓要找到真相。 可当知道这惨绝人寰的事实后, 我昏死街头,睁眼又躺在了这暗无天日的房间。 而这一次,门外传来的是母亲冰冷的声音:“锁好门,可别让她出来了。” 1 “沈女士,请提前来接孩子。”班主任的电话来得突然。 我摸索着穿衣,拄着导盲杖出门,第一个赶到学校。 女儿扯了扯我的衣角,我摸了摸她的脸蛋,滑嫩可爱。 可摸到嘴角时,一片光滑。 我心里咯噔一下。 我记得,女儿的嘴角,明明有一颗小小的痣。 可转念一想,也许是孩子长大了,痣就淡了。 丈夫对我这么好,十年如一日地照顾我这个瞎子, 我怎么能怀疑他? 可那颗消失的痣却,始终烙印在我心里挥之不去。 这天晚饭,屋里实在太闷了,我想到客厅去。 “我想和你们一起在客厅吃。” 廖斌的动作顿住了,他将我拦在身前。 “客厅人多东西多,我怕你磕着碰着。 他端着碗,舀了一勺饭递到我嘴边,“来,我喂你。” 可我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 待他转身时,我猛地偏过头将含在嘴里的饭菜吐掉。 就在这时, 客厅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。 “姐姐睡了吗?” 廖斌将碗筷放下,搂起邓丽莎,声音轻蔑: “放心,喂她吃饭了,药效很快就来了。” 婆婆嘲弄道:“那个瞎子,刚还说要跟我们一起吃饭,净给我们添乱。” 我的脑子“嗡”地一声。 陌生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假惺惺的关切。 “别这么说婆婆,瞎子也帮了我们很多忙了。” “那些转让资金的合同,可都是她亲手签下的。” “加起来,很快就够我们买另一套大房子了。” 廖斌轻笑了一声, “就是,对付一个瞎子也太容易了。” “我们很快就可以搬出去了,这个老宅也太旧了。” 瞬间我因为惊吓过度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 过去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闪现。 我本是常年在实验室的生物研究员, 却因一次实验意外,双目失明。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,廖斌出现了。 他是负责我理赔的保险员,温柔体贴, 对我呵护备至,让我以为自己遇到了此生真爱。 现在我才明白,他不过是利用自己对业务和条款的熟悉, 将我的所有财产,都算计到了自己名下。 原来,七年的悉心照料,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。 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任他随意摆布的傀儡。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,想要跟他们争辩和质问。 可双腿,一点力气都没有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 后脑勺磕在地板上的瞬间,阵痛感袭来。 可下一秒,一道刺眼的光, 撕裂了我七年的黑暗。 我,看见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