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次张嘴想告诉她我是许青书,可是声带早已被割掉,无法发出声音。 或许是真的要死了,在没有任何措施下被剥掉脸皮,竟然也没觉得痛。 又或许是不够痛吧! 比不上双眼生生被抠掉的痛。 也比不上声带被割掉的痛。 更比不上双肾被挖掉的痛。 「啧啧,听不见你的惨叫声还有点扫兴。」 「让我想想,你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?」 宋维犹如黑夜里的恶魔,以折磨我为乐。 然后,我的男性特征被他一刀切掉。 我想叫,却无法发出声音,只能像条狗一样呜咽。 「初初,好了吗?」 宋维的话把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出来。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在笑吧! 笑我被沈初亲手剥皮,笑我斗不过他,故意让我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沈初面前。 十几分钟前,宋维求到她跟前。 「初初,再晚点我妈妈的脸就毁了,这个人反正都活不了了,我不会亏待他家人的。」 「你只需要割下他的脸皮就可以了。」 我和沈初是邻居,也算是青梅竹马。 毕业后,我们一起来到宋氏做了整容医生。 存了一些钱后,我们订下了结婚的日子。 而宋维,则是宋氏集团的太子爷。 我们来宋氏多久,他就追了沈初多久。 我以为一向刚正不阿的沈初不会答应,没想到,她却为了宋维破了例。 其实明明可以用猪皮代替,可惜沈初提都没有提。 我激动地挥舞着唯一能动的左手,想拼尽最后一口气打掉我的脸皮,掉在地上弄脏了,就不能用了。 却不小心碰到了沈初的胸部。 「要死了都不安生!」 沈初被激怒,挥舞着手术刀朝我袭来。 我知道我会死,只是没想到会死在沈初手里。 她是我爱了一辈子的女人。 死后,我的灵魂像云一样飘在空中,沈初还在不停对我挥动着手术刀。 此时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身体,我却只觉得一阵麻木。 也不怪沈初认不出我。 被关在地下室一个月,从未见光,脸色苍白得可怕。 许久没吃东西的我已经瘦到脱相,又被宋维抠掉了双眼,怎么看也不像之前的许青书。 我知道,沈初应该是应激创伤,不愿意别人碰她。 我从小无父无母,和年迈的奶奶一起长大。 沈初比我好一点,虽然妈妈重病,但至少有一个继父可以依靠。 但他总是酗酒,还对沈初虎视眈眈。 直到沈初考上大学后,她才脱离来自继父的危险。 所以我迫切地想给她一个家,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温馨的家。 工作五年,终于凑够钱买了小两室。 那天,我们约好一起去民政局领结婚证。 可临出门,我却收到了沈初继父的消息。 【不想这些照片被我撒在你们医院,就带着五万块钱来找我。】 看着一张张沈初被偷拍的裸露照片,我的心格外沉重。 可是,我不能让好不容易逃出火坑的她看见,也不能让她知道。 「初初,你先去,护工刚刚跟我发消息说奶奶摔倒了,我去看看,马上就回来。」 说完我不敢看沈初的眼睛,跌跌撞撞地离开。 可我现在无比后悔,那天没有对她坦白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