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我是苗疆圣女,在自己爱人身上养了一条蛊。 趁顾扬睡着,我第1820次扎破中指将血喂给他体内的蛊虫。 他手机突然响起,我赶紧擦掉手指的血迹侧身睡下。 深夜寂静,我清楚地听到他电话那头苏灿娇滴滴地魅惑声。 “顾扬,今晚我穿了你之前最喜欢的那套衣服,蕾丝的…” 顾扬急忙出门,我清楚地通过蛊虫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雀跃和燥热。 我含泪伸出双手,看了自己满是针孔的指尖, 所以,那条救命的蛊虫是不是该取出来了? ...... 截至顾扬早上回来,他一共消失了6小时50分钟。 这段时间,我感受着他体内蛊虫的躁动不安,也同样无法入睡。 蛊虫能实时带来顾扬的情绪波动,我甚至数不清这是他的第几次悸动。 早上他回来的时候,衣着凌乱,双眼疲惫又透着些压制不住的欢喜。 满脖子的口红印宣泄着二人多年未见的爱意,他甚至不愿意掩饰一二。 顾扬洗澡的时候,我看见苏灿发过来的信息。 “顾扬,谢谢你昨夜的陪伴。五年过去,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凶猛,我很满意。” 我呼吸不由得急促,原来…他们早就发生过关系,那我付出的这五年又算什么? 顾扬洗完澡出来,不自然地在我耳边亲了一口,同时不动声色地拿起桌上的手机。 “抱歉,昨夜项目突然出了点问题,我看你睡得香就没打扰你。” “哦对了,口红印不过是对方无意间留下的,我相信你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。” 我错开他的眼神,轻轻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 只要我不追问,顾扬似乎也懒得解释,又换回平时的语气命令道: “今晚你穿漂亮点,陪我去个很重要的酒会,把你身上的土味收拾收拾,别让我丢脸。” 我垂眼发呆,第一次开口拒绝了他: “今晚不行,我答应了医馆参加他们的宣传活动。” 听到我的拒绝,顾扬不屑又高傲地抬头盯着我,语气很不耐烦: “苗医这种旧时代的封建迷信,也就你还信这玩意,跟你这个人一样上不了台面,可笑至极。” 我无视他的嘲讽,冷冷的说: “顾扬,我嫁给你后,快五年没有回去过了,过两天我想回家一趟。” 顾扬大声呵斥:“崔朵儿!你别岔开话题!我警告你,如果你今晚6点不出现,我自然有别的女伴,而且比你好上百倍,你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了?” 说完,他冷笑一声,重重地摔门而去。 待他离开,我微微张口,一条约莫10厘米的青绿小蛇从我口中爬出,缠在我食指上吐信。 我轻轻抚摸,沉声道: “青宝,你也感受到他的急切了吧。” “今晚我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,若他真的这么绝情…当年救他的命,我会亲手拿回来。” 我身着黑苗服饰来到华源酒店,正巧遇见苏灿穿着华丽长裙挽着顾扬的手往里走。 顾扬看见一愣,又上下打量我一番,厌恶道:“我这是答谢会,谁让你穿一身黑就过来了?又不是奔丧!丑死了!” 身边很多人因为他的呵斥,纷纷朝我看来,有些也在嗤笑。 然后,顾扬看了看手表,抬眉轻嗤:“现在已经6点02分了,我不会带你入场的,你自己打车回去吧!” 2分钟,苏灿就妆容完备地站在他的身边了。我付出的五年,却换不来2分钟的等待。 身旁的苏灿瑟缩在顾扬身后,柔柔地说:“顾扬,我是不是来早了,占了朵儿的位置。” 顾扬温柔地摇摇头。“怎么会?我只会觉得你更重视我。” 苏灿听到,朝我露出得意的表情。 重视他?顾扬只怕忘了,五年前,他在雨中喝得烂醉如泥,一遍遍求苏灿不要离开他的时候,自己有多狼狈。 不过,当年有多卑微,就是有多爱。 我看着他们两人苦笑一声,指了指旁边的会展厅,说到: “你们误会了,我不和你们一起。我是黑苗族,出席我们自己的推广会当然要穿自己的服饰。至于苏灿,谢谢你特意赶过来帮我陪伴我的老公。” 顾扬突然发怒,抓住我的手皱眉问我: “你确定不陪我进去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