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满满一瓶酒从她头顶浇下时,裴之行正好推门进来。 倒酒的人手下一滞,脸上的表情有些局促。 正想分辩些什么,裴之行却先开了口: “既然玩得这么开心,不如再来点刺激的?” 倒酒之人一听,便彻底放下心来。 包间里的人也瞬间起哄: “你的前女友,听你的!你想怎么玩?” “一万块,脱一件衣服。” 裴之行看向她的目光里,满是戏谑的嘲讽。 “堂堂大学教授的女儿,竟自甘堕落到连包房公主都当上了,应该不会介意当众脱衣服吧?” 许言清心下一紧,强压下了喉咙里那股腥甜。 再次迎上裴之行的目光时,满是不在乎。 “当然了,裴教授。” 一边说,一边故作轻浮地伸手搭上了裴之行的肩。 “只要给钱,脱几件都行。” “不要脸!” 裴之行“啪”的一声,拍开了她湿漉漉的手。 “别碰我,我嫌脏。” 裴之行直直地逼视着许言清。 那双眼睛里,除了穷凶极恶的愤怒之外,还有掩饰不住的恨意。 他转身就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现金砸在了许言清的脸上。 “脱吧!” 许言清不再去看裴之行的眼。 只是望着散落满地的钞票,它们都被地上的酒浸湿了。 “也是难为他了,特地带了那么多现金来为难我。要是都坏掉了,该多可惜啊。” 许言清一边在心里想着,一边缓缓蹲下身子,将那些纸币一张一张地捡起来。 小心翼翼地叠好,放进了随身的腰包里。 毕竟她现在,是真的很需要钱。 “脱!脱!脱!”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,许言清甩了甩头。 将她人生中最后的尊严彻底抛诸脑后。 她动作麻利地褪去了肩头的吊带,露出胸前一片雪白。 就在裙子即将滑落之时,她突然觉得手下一痛。 待她反应过来时,她已经被裴之行拉出了包间。 裴之行用身体将她狠狠抵在包间门口的墙壁上,就像生怕她被人看见一样。 那已经滑落一半的裙子被他紧紧拽在手心里。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许言清: “你为了钱,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?” “你还对得起你爸爸吗?!” 听到爸爸那一刻,许言清的心瞬间漏了一拍。 那些原以为已经被深深掩埋的记忆,再一次疯狂啃噬着她,让她痛不欲生。 “裴之行,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爸爸?” “当初,不是你亲自举报他的吗?” 裴之行身体一滞,整个人瞬间变得有些僵硬。 “如今我是自甘堕落也好,是走投无路也罢,都已经与你无关了。” 裴之行似乎被呛住了。 对啊,从他害死自己妹妹那一刻起,她的事与他早就没有关系了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既见不得她堕落,却又忍不住想要羞辱她。 “也对,斯文败类的种又能好到哪儿去?” 说完这句话后,他感觉到许言清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。 他满意地勾起了嘴角。 “刚才那一万,够不够买你一晚?应该够了吧?像你这样的素质,三千我都嫌多。” 说罢,伸手向她的胸前袭来。 许言清突然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,全身开始止不住地颤抖。 “裴之行,别这样。” “你不是要**吗?那我就成全你。” 裴之行手下一个用力,就一把扯掉了刚刚还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裙子。 许言清姣好的身段立刻暴露无遗。 裴之行呼吸一滞。 拉下衣服的拉链,不管不顾的就在走廊中狠狠欺负了她。 裴之行在她身上疯狂地发泄着,好像要把她彻底揉碎了一般。 反反复复,去了又来。 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是他爱得浓烈。 只有许言清知道,他是恨毒了她。 许言清从开始的又羞又恼,到现在近乎麻木地承受。 自始至终紧咬牙关,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。 对许言清来说,此刻的每一分,每一秒,每一个动作,都是凌虐。 一声闷哼过后,裴之行终于停下了身上的动作。 许言清颓然脱力。 无助地捡起那薄薄的裙子,盖住了满身的红痕。 她的口腔里,还泛着浓浓的血腥味。 裴之行穿好衣服,冷漠地瞟了一眼地上的许言清。 转身回到包间里。 再出来时,手上又多了一沓钞票。 “从今天起,你必须随叫随到。” “滚吧。” 钱再一次砸到了许言清脸上,砸得她生疼。 疼得她眼泪流了满脸都还没有察觉。 她却只是咬着牙关,穿好裙子,把钱小心翼翼地收好。 还不忘说了一句:“谢谢老板。” 裴之行脚下一滞,气得全身都在颤抖。 刚想狠狠教训她一顿,回过头却发现人竟然已经走了。 许言清出了门,就立刻打车去了市中心医院。 ICU病房窗口前,许言清掏出了那堆皱皱巴巴的钞票。 “护士小姐,这周的费用我已经凑齐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