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罔顾礼法将她留在宫里,夜夜欢好。 他纵容她剥下我的衣服,烫伤我的双手,划破我的脸颊,将我踩进泥里。 设计故意踢掉我肚中的孩子。 最后逼得我划破手腕放血治疗她的病。 他斥责我恃宠而骄,不知进退,是个悍妇。 却忘了,是他将我捧至高处。 将我养得肆意妄为。 就连我的性命,也是他跪了三千阶保住的。 也罢,他给我的一切,我都可以还给他。 只是,白月光的病是假的。 我要死了,是真的。 ...... 沈席玉闯进金屋娇的时候,我正对着镜子描额间的花钿。 被惊了一下,手一抖,生生破坏了花钿的美感。 我不满地皱眉,却在瞥见来人面容的那一刻愣住了。 像,实在是太像了。 一身烟青色的衣裙,同样明艳张扬的五官,额间的金粉花钿,甚至于嘴角的一粒红痣,都分毫不差。 若说差别,就是她看起来很是端庄。 而我,因着在自己宫里,姿态十分随意,我甚至没有穿鞋,裸着一双足,一下一下点在柔软的地毯上。 她的烟青色衣裙好好地套在身上,而我则穿得松松垮垮,锁骨外露, 白嫩的肌肤上红痕点点,展露出一片暧昧的痕迹。 沈席玉从上到下打量了我半晌,厌恶地皱眉,说出的话语也并不客气。 “你就是裴知乐?这是宫内,不是秦楼楚馆,收起你这幅上不得台面的样子。” 她目光落在我的面上。 “就算是赝品,也该有些自己的风骨。” 她明晃晃地讽刺我并不在意,甚至在她端着架子说教的时候擦掉了画坏的花钿,重新画了一朵。 我昂着头,并不在意自己外露的春光,一步步走到她面前。 “长公主这话说的,我若是妓子,那当今陛下是什么,嫖客?” 我拢了拢垂落的发丝,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。 “我可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后妃,长公主是什么呢?” “和亲克死了三任夫君,被陛下花了重金赎回来的礼物?” “抑或者是,空有封号却不回公主府,留在后宫内的待选女子?” 我的连番发问让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。 “你不过是个替身而已。” 是呀,我的确是个替身。 从我第一次见曲承绪就知道。 在千万渴求被救的难民中,他唯独选中了我。 剑鞘挑起了我的下巴,我那双带着害怕的眼睛露出来,他就失了神。 他亲自下了马,惊得周遭的人跪倒一片。 在众人高呼的万岁中,他朝我伸出手,言语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 “你愿意跟我走吗?” 没有半分犹豫,我就将脏污的手搭在了他宽大干净的手掌上。 后来我曾问过他,为何是我。 他望着我的眼里带着柔情缱绻,他说。 “你的眉眼,很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 我装作不悦地问。 “是不是你的心上人。” 他说。 “是和亲的长姐,先皇的义女,沈席玉。” 那时,我将她的名字在脑中过了一遍,并未留下什么涟漪。 沈席玉被我激怒,丢掉了她的端庄,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。 疼痛感瞬间将我拉扯回来。 几乎是下意识的,我还了一个更为清脆的巴掌回去。 直接将沈席玉抽倒在了地面上。 在她惊惧的目光中,我的赤足,踩上了她的手。 指尖用力,碾压在她纤细的手指上。 我捏去她的下巴,指尖压在她娇嫩的面颊上。 “沈席玉,我们赌一局吧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