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攸宁姐,这次的考试对我来说很重要,你能不能和我换只笔,我的铅笔没有笔芯了。” “前面就有小卖铺,现在去买还来得及!” 我想也不想就劝她买新的。 考试结束后,男友丁佳格一脸阴郁:“你知道她为了这次考试准备了多久吗?” “那天她因为没法涂答题卡,回来后哭的人虚脱!” 我觉得有些莫名奇妙: “考场门口就是小卖铺50米不到,就算进考场了,考场内部不是没有便利店?为什么要不填呢?” 男友笑了笑摇头不发一言。 可周末他们一家邀请我回家里吃饭,我刚进门喝了口水就晕了过去。 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密室中。 空间里传来男友冷漠的声音:“妙妙大方原谅你,只要你在空白的纸上写一封忏悔书我们就放你出来!” 他围观的一群好友好奇打赌我会用什么方法写这封忏悔书。 面对众人的嘲讽我按下兜里的传送信号器对着密室摄像头苍白个脸:“哥,来救我!” 我的话音刚落,密室传来嘈杂的嘲笑声。 “佳格,她在说什么?这栋别墅可是上个世纪英国著名大师建造。密室要不是你和妙妙意外发现,怕是等你们到老都找不到入口。” “还哥呢,她是魔怔了?她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哪里有什么哥哥弟弟。” “小妹妹,我劝你啊别挣扎,早点写血书出来吧!” “对啊,还可以用血呢,血书是个不错的建议。” 密室的空气不流通,黑暗的恐惧将我拉回那段最不堪的记忆里,我整个人下意识的摸索着靠在角落蜷缩在一处。 此刻的丁佳格坐在沙发上翘着腿,一脸的不以为然:“许攸宁,怕黑就别挣扎了,要么你就写血书忏悔出来后给妙妙磕头求饶,要么你就呆在这密室,丁家会对外宣称你生病送你去疗养。” 我的弱点只告诉过他一个人,可如今他却拿这个攻击我。 此刻我也分不清自己是恐惧和难过这两种情绪那个更多一点。 他身旁的陈妙妙小声的说道:“佳格哥哥,你别逼攸宁姐了。” “她不像我,成绩优秀,还有你这么为她打算的男朋友。是你们给了她这种坚定拒绝的勇气,我其实不怪她。” 听了这话,我忍不住冷笑。 入考场时距离考试开始还有20分钟,买枝笔而已,她却在考场来回踱步。 直到打铃她在保安催促之下才踩着点进去。 如今演这一出煽风点火。 果然下一秒,丁佳格放柔了声音,语气有些心疼:“你还是我干妹妹呢,勇气是需要培养的,今天从不一味为别人着想开始?” “摁?” “许攸宁就是占着我在身边日子过的太滋润了,肆意妄为不给她颜色瞧瞧以后谁都敢惹。” 我心中一阵苦涩。 自小在孤儿院长大,心里总是有很多的敏感。 大学时丁佳格像一颗太阳挤进我的心,从此心里多了一丝暖意。 刚拿到毕业证当天,丁佳格就单膝下跪向我求婚。 我点头同意,但丁家父母以二人家室不配,且我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拒绝。 为此我才想到考公这条路。 可就在我努力复习时,丁爸爸带回了他战友的女儿陈妙妙。 丁佳格认下这个干妹妹开始,我们二人的感情就变了味。 她喜欢辣锅,丁佳格带着有胃病的我一起去探店为她找口味最正宗的重庆火锅。 陈妙妙吃的晶晶有味,看我胃口不好放下筷子,眼眶通红:“攸宁姐,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吃饭!” 见此,丁佳格不顾我胃痛,逼着我吃下一筷子爆辣的青菜。 见我皱眉,他只是一脸不悦: “你这些年真是越发矫情了,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,装什么!” 至此,但凡陈妙妙看上的东西我必须让给她,房间的玩偶,发夹。 我过生日那天,她对着朋友送我的生日蛋糕惆怅:“攸宁姐真是幸福,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,因为我觉得生日那日是妈妈的苦难日。” 丁佳格二话不说,将还没有吹过蜡烛的生日蛋糕用手抓起摔在地上安慰她:“妙妙说的对,那就让这蛋糕代替苦难,我们将它甩走好不好?” 他像哄一个小孩一般,直到她露出笑脸。 那晚我们爆发了大争吵,我大声的吼他:“你不觉得你和妙妙的感情不对吗?” “许攸宁你真是肮脏,妙妙是我干妹妹,她爸爸去世了我哄哄她怎么了?你真是没有同情心!” 之后我失望离开,我们不慌而散。 直到陈妙妙说自己也要考公,丁佳格才厚着脸找上我安慰求饶让我帮着带她复习。 黑暗放大了我的恐惧。 我觉得密室里的风像一只魔鬼,好像随时都会来吞噬我。 我的身躯渐渐发抖。 屏幕外的丁佳格突然停止了笑,定住看着角落的我皱了皱眉。 “哥哥,攸宁姐是不是有点紧张,我当时没有笔进考场也紧张,只是我想着怎么样也要参与。” “你要不还是放她出来吧,攸宁姐怕疼她不想戳破手指写字吧。” 听见陈妙妙的话,丁佳格黑着脸吩咐保镖:“她不想我们帮她,你们拿针进去戳破她手指,将她按到纸上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