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迫当了解药,与她一夜荒唐。 事后她查出怀孕,迫不得已跟我领了证。 可结婚七年,她一直对外宣称白月光才是她老公,未曾给过我半点名分。 只因儿子在宴会上不小心喊了她一声妈,她就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绑上蹦极绳,推下高楼。 我跪在地上求她放过孩子,她却不屑一顾: “一点小惩罚而已,又死不了,这就是他惹知礼生气的代价!” 我抱着儿子冰冷的尸体心如死灰时,她正买下全城大屏昭告对白月光的爱意。 我独自将儿子下葬,抱着骨灰回家。 小姨见我回来,皱眉让我以后少带着孩子出现。 我没说话,只扯出一个满是讽意的笑。 别说出现在她面前了。 合约取消后,我会彻底消失。 ...... “程述,我跟你说话呢,你聋了吗?” 跟我结婚七年的小姨宋书意满脸不耐地看着我,冷声道: “以后你少带佳乐出门,我不想知礼看见他不高兴。” 怀里的骨灰盒还未凉透,我仿佛还能感受到儿子佳乐的温度。 宋书意短短一句话,就让我瞬间冷彻心扉。 昨晚她为了给白月光出气,把佳乐绑上蹦极绳从三十层高楼推下。 等我狂奔到一楼时,心脏病发作未能得到及时治疗的佳乐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。 临死前,他的小手还高举向楼顶,想寻求妈妈的庇护。 可宋书意却只顾着为季知礼庆生,甚至不愿回头看佳乐一眼。 七年的婚姻,仿佛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。 思绪回到此刻,我抬头看向宋书意,扯出一个凉薄的笑。 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 等安葬完佳乐,我就会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。 见从前总是求着她关心佳乐的我答应得如此爽快,宋书意有些诧异。 她视线落在那个木盒上,眉间闪过一瞬错愕。 “阿述,这个盒子......” “坏男人,不许接近我妈咪!” 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冲过来,将我推倒在地。 我死死护着怀里的骨灰盒,手肘和膝盖瞬间破了皮。 抬头,季知礼的女儿馨月穿着一身高定小礼裙,直直瞪向我。 “今天是我爹地的生日,你来这里干什么?滚出去!” 宋书意俯身将馨月抱起,冷漠看了一眼地上狼狈的我。 “馨月还小,你别跟她计较。” 她这样明晃晃的偏袒,我喉咙涌上一阵苦涩。 她从不让佳乐叫自己妈妈,却任由季知礼的女儿对她撒娇。 大抵在她心里,根本就没把佳乐当成自己的孩子。 宋书意注意到我流血的伤口,沉默了一瞬。 “你自己先去处理一下,我还要陪知礼过生日。” 她抱着馨月往宴会厅走去,走了两步又转头看向我。 “对了,知礼说想喝你调的酒,你等会记得送过来。” 我突然觉得疲惫至极。 简单处理伤口后,我越过喧闹的宴会厅,径直去佳乐的房间收拾遗物。 佳乐从小懂事,遗物连一个小箱都装不满。 唯一的玩具,只有床头的八音盒。 那是佳乐五岁时宋书意送他的生日礼物,里面录着她亲口唱的生日快乐歌。 佳乐把它当成宝贝,每晚都会枕着妈妈的歌声入睡。 思及此处,我心口一阵钝痛。 这时,房门突然被推开。 宋书意拧着一对秀眉看着我,不耐问: “不是让你调酒送过来吗?程述,你在佳乐的房间里磨蹭什么?” 我没回头。 所谓想喝我调的酒,不过是季知礼想当众羞辱我的手段罢了。 这种伎俩,他早用过不止一次。 为了给佳乐一个完整的家,我每次会默默照做。 直到佳乐的死彻底点醒了我,我才终于明白。 一颗冷漠的心,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捂热的。 我淡淡开口: “他想喝的话,不会自己调吗?” 宋书意一愣。 结婚七年,这是我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。 她怒气冲冲上前。 “程述,你别忘了我们的合约。” “当初我嫁给你,可不是为了看你的脸色的!” 是啊。 宋书意是我妈的朋友,我暗恋她十年,做梦都想娶她回家。 结婚时我们订下合约,若是我惹宋书意不高兴,她随时可以向我提出离婚。 因为对她的爱,我才愿意忍辱负重这么多年。 可现在,我不想了。 我抬起头,直直注视向她的眼睛。 “我不想遵循什么合约了。” “宋书意,我们离婚吧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