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小姐乖,还是先喝药吧,对您的病有好处。” 姜岁岁从小就怕苦,看着面前这碗黑乎乎的汤药就害怕,小身子蒙着被子往后缩了缩,“我,我不想喝药。” “不喝药,病怎么好?” 一道清冷沉蕴的嗓音从门外传入。 紧接着是皮鞋踩地板的声音,姜岁岁抬眸望去,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。 姜岁岁看见霍景辞的第一眼感觉就是:好英俊好漂亮的大叔。 气质清贵矜冷,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还要好看。 她英俊好看到,姜岁岁盯着他一时都看呆了。 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? 但姜岁岁又隐约觉得他有点眼熟。 是不是在哪见过?姜岁岁捶打自己脑瓜,可她一时想不起来了。 “先生,姜小姐不想喝药。” “......”秦姨如实汇报,没有恶意却让床上的姜岁岁心虚着,瞬间小脸儿红了红。 秦姨是服侍霍景辞多年的人了,太清楚他的性子了,他最不喜欢忤逆他的人,那么接下来他一定会生气并且暴怒,然后用强把药给姜小姐灌进去。 然而, 霍景辞进来后在床边站定,略带寒气的目光看了小姑娘几秒,终是叹息一声,接过秦姨手里的药碗,到床边坐下,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,“乖,把药喝了。” 他温柔地低哄。 秦姨:“!!!” 这下别说秦姨了,一旁的佣人都看呆了。 天天天天天天! 这个温柔的男人是霍爷? 姜岁岁陷入怔愣,头顶是男人大掌粗粝温暖的触感,这种触感,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,看着眼前男人俊美的面庞和轮廓,姜岁岁一时呆住了。 从来,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温柔说话。 被收养进姜家这些年,姜明夫妇对她从来都是大吼大叫呼来喝去,姜瑶对她更是羞辱折磨、颐指气使,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待她。 一时,姜岁岁眼眶红了。 “哭什么?” 让他喝个药,她就哭。 喝药对她来说就这么痛苦? 女孩儿吸了吸小鼻子,就抬起泪眸看他,“你是谁?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 “......”霍景辞怔怔然,“我是-” 男人看着面前对女孩儿,眸色渐暗,姜岁岁,你当真一点不记得我了吗? 姜岁岁直直地看着他。 霍景辞终究是什么都没说,抬眸看她一眼,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-” 姜岁岁哭了一半,小手就这样揉在眼上,期待了一番。 “重要的是,”霍景辞目光又落在药碗上,“你要先喝药。” “......”姜岁岁白白期待了一番。 一番僵持之下,姜岁岁迫于男人的威严,还是将药喝了进去。 药很苦,姜岁岁两只手端着药碗,小口小口地喝,一张小脸儿被苦得皱巴巴的,有些痛苦哀怨的小眼神看向了霍景辞。 她什么都没说,但这哀怨的小眼神一遍遍看向自己,霍景辞心里十分不是滋味,她好像在谴责他,怪他逼她喝药。 “罢了,”姜岁岁第五次哀怨看向霍景辞的时候,霍景辞无奈地抬手扶额,“去,拿颗糖来。” “啊?什么?”霍景辞说出“糖”这个字的时候,秦姨就怔住了,“家里没有糖啊霍爷,您不是不喜欢吃-” “那就去买。”霍景辞加重了语气,有些不耐。 亲姨愣了愣,“是......是。” 姜岁岁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。 辞园人的办事效率,和飞机风火轮有的一拼,不到十分钟一包大白兔奶糖就被买了回来。 “霍爷,您要的糖,” 众人只见霍景辞矜贵的手指剥着大白兔奶糖,最后剥出来一颗奶白色糖果,递到姜岁岁的嘴边。 “唔!” 秦姨所有佣人都看着,递到嘴边的糖果,姜岁岁是吃呢,还是吃呢...... “张嘴。” 男人开口命令,声音不算霸道,但也不很温柔。 “哦......哦。” 姜岁岁被唬得一愣一愣的,开口将糖果吃了进去。 咀嚼起来,奶香味瞬间充满她整个口腔,将刚刚汤药的苦涩味驱散而尽。 姜岁岁吃着大白兔奶糖,小脸上难得地浮现满足感,嘴角扬起一丝甜甜的笑。 大白兔奶糖,是她最喜欢吃的糖。 看她这样,霍景辞心里竟也跟着满足起来。 “都下去吧。” 见众人还在观看,霍景辞眉宇浮起一丝冷厉。 偌大卧室内,便只剩下霍景辞和姜岁岁。 姜岁岁注意力渐渐转移到眼前男人身上。 “大叔,昨晚是你救了我吗?” “嗯。” 闻言,姜岁岁长呼一口气,接下来语气闷闷的,“大叔,谢谢你救了我,不瞒你说,我其实是没有家的人了,”姜岁岁开始碎碎念,“昨天雨夜我被赶出来,摔倒在路边,本来我以为自己要死了,没想到你却出现救了我。” 说到这里小姑娘还有些伤心失落,霍景辞就在一边静静盯着她的表情。 但很快又说,“不过大叔,”一脸的认真坚定,“我也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,你救了我我也会帮助你的,大叔你说吧,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照做。” “哦?”听闻这话,霍景辞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勾了勾,眼神带着点蛊,“真的?” “女子一言,驷马难追!” 这小丫头,挺有骨气。 不过帮他?她拿什么帮? 但眼下,他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她帮忙。 “你,”霍景辞忽然靠近,一双凤眸锐利眯着看她,“真的什么都能帮我?” “额唔,”这眼神有些危险,不觉让姜岁岁害怕,“只,只要你别要我的命,”声音开始颤抖起来,“我-” 霍景辞胸腔发出闷闷的笑,“放心,我不会要你死,我要你......跟我结婚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