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清醒后,专心搞钱,他却求我看看他,可是我不会要他了...... 我在夜总会遇到一个神秘人,他说他心疼我,懂我的故作坚强,想带我回家。 但是他身份特殊,除了名分,什么都可以给我,我求之不得,后来却是他治愈了我...... 1 凌晨十二点,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游走在街上。 我看了一眼手机,依旧没有一个电话,一条信息。 我苦笑着拦了一辆车去了夜总会。 “哎哟,牡丹你可算来了,赵总都等你好几天了。”静姐推着我往化妆间走去。 她看出来我的情绪不佳,便主动开导我:“小白啊,你还年轻,等你到了姐这个年纪就什么都看淡了。” “男人哪有钱重要,咱们化悲愤为力量,好好挣钱才是王道,你说是吧?”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。 她拍了拍我,叹息了一声:“快去吧!” 我掐灭了烟头,换上职业假笑走了出去。 “赵总,您久等了!” “白牡丹,你可算来了,我等你等的花儿都快谢了。” “赵总见谅,我前段时间去进修了,这不一回来我就立马赶来向您赔罪了。” “有觉悟,但不高。” 见他依旧不是很满意,我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就要喝,他却意外的拦住了我。 “今天我们文雅点,毕竟有贵客在场。”他看向了旁边的男子。 经过他的提醒我才注意到,今天确实有一位生面孔。 大概三十多的样子,虽然穿着很低调,但是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,不似平常人。 从我进门开始,他脸上就挂了淡淡的微笑,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,但眼神却很疏离。 “这是我们肖老师,第一次来,你把他照顾好了,一切都好说。” 我懂事的坐了过去,“肖老师你好,我叫白牡丹,出了名的段子多,活跃气氛是把好手,请多指教!” “不敢当。”他礼貌性的握住了我手指的四分之一。 来这儿的男人哪个不是奔着揩油来的,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么绅士的男子,我对他的印象深了几分。 一晚上他都在听我说,时不时的附和我几句。 在别人被我的段子逗得哈哈大笑时,他也只是稍微勾了勾嘴角,却意外的好看。 我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了,在我思考的时候,我的手机响了。 里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:“沫沫病了,我今晚去不了了。” 刚刚还故作坚强,笑意盈盈的我,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。 握着手机的指关节逐渐发白。 白沫沫是我的妹妹,准确来说是我异父异母的妹妹。 三年前我妈离世后,我爸就迫不及待的另娶了她人,白沫沫就是那个时候进入我家的。 她长相甜美,声音很嗲,惯会讨人欢心。 但那只是表象,在她甜美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蛇蝎心,所有人都被她人畜无害的外表给骗了。 自从白沫沫来了以后,她不仅抢了我爸的爱,连带着抢走的还有我暗恋了十八年,说长大要娶我的肖野。 今晚是我的生日,肖野说在十二点之前会来陪我过生日的。 我在公司楼下等他,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,我终于相信白沫沫前几天说的是真的。 2 她说:“姐姐,你跟小野哥哥十几年的感情又如何,他现在一颗心都在我的身上。” 我自以为是的回怼她。 “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比,他对你好不过是同情你罢了,你不要异想天开了。” “你还在自欺欺人呢?走着瞧,我有办法让你认清现实。” “你想干什么?” “我听小野哥哥说,你们约定好在你25岁生日的时候,一起去山顶看萤火虫。” “你说如果我到时候病了,他还会不会去赴你的约?” “这是我们早就约定好的,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来陪我的,你算盘打错了。” “那我们拭目以待。” 她自信的转身离开,笑容依旧很甜,可我却感到背脊发凉。 这么看来还是她赢了。 我从下午六点就在公司楼下等肖野,一直等到了十二点,他都没来。 我还一直给他找借口: 他工作没处理完; 路上堵车了; 车子抛锚了...... 多可笑啊!我给他找了那么多拙劣的借口,他却偏偏说了我最害怕的那一个。 “手机快碎了。” 听到旁人的提醒,我才松开了几乎被我捏碎的手机。 “抱歉,我出去一下。” 我狼狈的跑到了厕所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终于流下泪来。 我跟在肖野后面十八年,称得上是最称职的舔狗。 只因他年少时说过长大了要娶我,我便无怨无悔的跟着他。 整整十八年,就算后来他对白沫沫的关心远超于我,我也安慰自己他心里是有我的。 可是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,“舔狗,舔狗,舔到最后一无所有。” 我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。 我的最爱的妈妈,最疼爱我的奶奶,都离开了我。 曾经我以为我至少还有肖野,可是今晚他为了白沫沫抛下了我,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。 在这个世上我真的只有我自己了。 我依稀记得,七岁的肖野刚搬来我家隔壁,因为他凑巧救下了奶奶养的小猫,我对他特别崇拜。 后来他帮我打退了嘲笑我没有爸爸的同学,我妈因为工作不能按时回家,他就经常带我回家吃饭。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,我变得很依赖他,经常追在他的身后喊他“小野哥哥”,一追就是十八年。 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等来了薛平贵,等来了属于她的皇后之位,而我什么都没有等来。 不对,我也等来了,等来了心死。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生日,非要去山顶看萤火虫,原因无他。 只因去年最疼我的奶奶走了,当时恋爱脑的我忙着去给肖野送饭,没赶上见奶奶的最后一面。 我懊悔,自责,痛苦,一度无法原谅自己。 是肖野告诉我,等我来年生日,在山顶对着满山的萤火虫许愿,我就有机会见到奶奶的。 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但是我依旧把它当成了一个念想,牢牢的记在了心里。 可是我盼了一年,整整一年,他还是失约了,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白沫沫。 我站在镜子前又哭又笑,久久不能释怀。 他是我的整个青春啊,我强迫自己只能为他哭这一次。 最后一次。 “还好吗?” 3 肖老师站在我的身后,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我。 “我看你情绪不好,出来看看。” 我接过他手里的手帕,弯腰向他道谢。 他许是顾忌我的自尊,点了点头便离开了。 等我整理好心情回去时,他们已经离开了。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手帕,把它放进了包里。 等我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,我爸还没有睡。 看得出来他的气压很低,应该是专门在等我。 “又这么晚回来,你当这是酒店啊?这么大人了不学好,一身烟酒味,你看看沫沫,比你省心多了。” 要是以前我高低要跟他大吵一架,因为我最讨厌跟白沫沫比较。 她就是一朵腹黑白莲花,只不过是比我会装而已。 可是如今,我不在意了。 哀莫大于心死,我只期待着早点挣够钱,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,搬离他们。 可能是我无所谓的态度惹恼了他,他开始上纲上线,骂我是白眼狼,说白养我,养我还不如养条狗。 我本来不想理他,可是他并没有养过我,我打算不再惯着他。 “你几时养过我了?我妈在世的时候你外派公干,走了一年又一年,同学都说我是没爸的孩子。” “是我妈一人打工赚钱养的我。” “我妈走后,我跟着奶奶过,是奶奶用她的退休金养的我,奶奶走后,是我自己赚钱养的自己。” “说我是白眼狼,你呢?” “你对白沫沫一个外人都比对我好,我住了十几年的房间,就因为她喜欢就要让给她。” “就连奶奶的房子,奶奶一走,你就迫不及待的给了白沫沫,你想过我的感受吗?” “你还当我是你的女儿吗?” “你还有脸提奶奶?就因为你,奶奶走的时候都没闭眼,当初她病危的时候你在哪儿呢?” 都说最亲的人最懂怎么扎你的心,我如今真的感同身受了。 奶奶的死,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根刺,我无法反驳。 “说不出来了?你忙着跟肖野鬼混,结果呢?” “人家领你的情吗?你忙前忙后跑了十几年,人家照样看不上你。” 我爸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我心口插了一把刀,让我几近窒息。 “是,你们都看不上我,我多余,我该死。” “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?我妈刚走你就再婚,还把白沫沫母女带回了家,让她们住我们的房间。” “对白沫沫掏心掏肺,对我这个亲骨肉百般嫌弃,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良心难安吗?” “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你的私生女?你们早就背着我妈勾搭在一起了?” “啪......” 我爸一巴掌扇的我晕头转向,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依旧不怵。 “怎么?被我猜中了?恼羞成怒了?” “滚,给我滚出去,这个家不欢迎你。” “走就走,这个烂透了的家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踏进一步,我也再没有你这个父亲。” “牡丹,你爸就是在气头上,你别跟他一般见识,快回房睡觉吧。” 白沫沫的妈妈听到动静出来打圆场,那着急的神情都快赶上影帝了。 “收起你假惺惺的做派吧。” “不用在这儿演母慈子孝的戏码了,白沫沫这些装腔作势的把戏都是跟你学的吧。” “你......”我爸气得又扬起了巴掌,但被她拦了下来。 “装腔作势,母女俩一个德行,都喜欢抢别人不要的垃圾。” “替我转告白沫沫一声,她处心积虑视若珍宝的垃圾,姐不要了,送她了。” “还有这个家,我也一并送给你们了,祝你们从此家无宁日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