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夫君爱上了一个大他十六岁的寡妇,把她安置在了隔壁, 每晚哄我入睡之后,都要去隔壁与那寡妇欢好到天亮。 隔着一堵薄薄的墙壁,我听到那寡妇娇笑着问他。 “你日日与我厮混,就不怕被她听到?” 夫君却不以为意。 “听到了就纳你入府,等你怀上孩子就让你和她平起平坐。” “她爱我入骨,定会同意的。” “如今还瞒着她,......” 他嗤笑一声,嗓音暧昧。 “不过是因为这样刺激而已。” 可他不知道,早在他们苟合的第一晚,我就已经发现听见了一切。 一直不动声色,只是因为, 每晚他离开之后,那寡妇的儿子也会像他一般,翻进我的房间。 但如今,我突然不想就这样顺其自然了, 于是我抱住了少年人健硕的身子, “让我怀个孩子吧。” ...... “你该走了。” 我推了推周时厌汗湿的胸口,提醒道。 隔壁已经安静了好一会。 按照惯例,再不过一刻钟,陆序就该回来了。 周时厌趴在我颈边舔咬,模糊的嗯了一声, 湿热的唇却一路往下,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。 他到底年轻,即便已经折腾了大半宿,眼中却仍是汹涌的欲望。 我脊背发麻,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当作警告。 却被他趁机扣住脚腕,放在唇边吻了吻。 “放心,他今晚不会回来了。” 我喘了口气,下意识问道。 “为何?” 周时厌笑了一声,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怜悯。 “因为今日是我娘的生辰,他自然得好好陪她。” 我沉默下来。 即便早有预料,却还是觉得心口刺痛。 我记起陆序光明正大把周莲带回来那天,正好是我的生辰。 他一边替我描眉画目,一边笑意温柔。 “母亲一直催我们要孩子,虽说还没怀上,但我已让管事招了奶娘入府,也好让母亲知道我们有在努力。” 那时我尚且相信他。 毕竟成婚七年,他身边连条狗都是公的。 京中人人都赞他深情不二,人人都羡慕我有这样一个好夫君。 所以我没有多想便应了下来。 于是,周莲以奶娘的身份大摇大摆出现在我面前。 甚至为了方便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,陆序以照顾我的名义将她安置在我的隔壁房间。 当晚,陆序明哄着我喝了大半壶酒,我不胜酒力沉沉昏睡, 直到半夜我被渴醒,才发现身边枕席冰凉, 而隔壁却传来了炙热的声响。 只一瞬,我便听出那嘴里不断吐着污言秽语,喘息粗重的男人, 是睡前还在耐心哄我入睡的陆序。 而另一人,则是他今日亲手领到我面前的奶娘周莲。 即便只听声音,都能听出两人的沉醉与欢愉。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,一步步走到墙角处。 陆序嗓音嘶哑,说的话却似舒爽到了极点。 “真娘虽好,但在床上终归不能讨我欢心。” “还得是你这样生过孩子的妇人,够浪,够销魂。” 周莲在他身下如夜莺娇啼。 “那将军什么时候给妾身一个名分,也好让妾身能更好的伺候您。” “毕竟妾身的许多本事,将军可还未见过呢。” 陆序喉咙里溢出几声难耐的喘息,低笑道。 “放心,真娘体弱难以有孕。” “等你怀了孩子,我便借此将你抬进府。” “到时你跟真娘一起伺候我,也好让真娘学学你这小荡妇的本事。”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,屈辱、愤怒、难堪、仇恨...... 各种激烈的情绪在我胸中碰撞撕扯, 如烈火烹油,烧得我四肢百骸泛起剧痛。 我不知站了多久,听了多久。 直到身上已经痛得麻木,陆序才带着满身的魇足,从隔壁推门而入。 等看到晕倒在地满脸泪痕的我,却又吓得手足无措,慌乱的伸手探我额头。 “真娘,你怎么了?” “是不是昨夜我让你饮酒的缘故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......” 他道着歉,脸上的关心和悔恨不似作假。 可我却只觉得恶心,彻骨的恶心。 明明才刚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,明明这双手才刚刚碰过别的女人。 为何到了我面前,却又能装得情深似海,深情不二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