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林音然是当世华佗的唯一传人,能活死人肉白骨。 她花了三年时间,终于让京圈太子爷裴凛渊重新站了起来。 就在裴凛渊重新站起来的第二天上午,林音然想着要去参加裴凛渊的康复宴,就拒绝了一位病患的加号请求。 下午,她的看诊台就被那位病患砸了。 她的东西散落一地,电脑屏幕被砸了个稀巴烂,杯子里的水将她精心编写了数年的即将出版的医书手稿浸泡烂了。 林音然看着满地狼藉,浑身微微颤抖,转身走了出去。 她听说那位病患沈云烟还在诊所里。 她准备去找她去聊一聊,却在路过旁边的诊室时,听到了裴凛渊的声音。 裴凛渊将沈云烟压在了诊室里的那张简易的探诊床上,“好了,别生气了。我已经帮你出过气了。” 沈云烟嘟着嘴,脸上还有着怒意,“凛渊,林音然对你可是真的好。这三年,要不是有她,你哪能重新站起来?你就忍心为了我,毁了她的心血?” 是啊,这三年来,她每天给他针灸、按摩,连半夜都不敢睡死,怕他中途要起床。 她陪他重新振作,容忍着他的一切因瘫痪而来的坏脾气...... 裴凛渊的声音低沉温柔,“她是对我很好。没有她,我就没有今天。” 沈云烟脸上的怒意更盛,作势就要推开裴凛渊,“既然你都想好要娶她了,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?裴凛渊,我不给别人当小三!” 裴凛渊低笑一声,却是紧紧将沈云烟拥入怀中,“她只是我的医生。我心里只有你。云烟,这回你满意了吧?” 闻言,沈云烟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,又犹豫道:“可你不怪我三年前在你重伤时出国,一走就是三年?” 裴凛渊伸手在她的唇上,上下描摹着,“我知道,三年前你出国也是迫不得已。这三年来,你不是一直想尽办法联系我么?” 林音然浑身冰冷,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,疼得无法呼吸,再也听不下去。 等到沈云烟离去,她才神色恍惚走出诊所。 裴凛渊正靠在车前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打火机。 林音然走过去,声音颤抖,“沈云烟回来了。你们......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 “啪”的一声,他收起了打火机,伸手抚摸她的发顶。 他的表情温柔,说出的内容却是残忍得让人心碎。 “音然,这三年我很感激你。为了报答你对我的恩情,我可以娶你。” “但你要乖乖当你的裴太太,不能动云烟一根毫毛。” 恍惚间,五年前那场事故的回忆突然涌上她的心头。 五年前,她刚从当世华佗那里学满,从山上下来。 结果当天,她就遇上了特大交通事故。 她开着小电驴,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撞上,直接飞出几米远,撞在了护栏上。 大货车也发生了侧翻,车辆严重变形,汽油漏了一地,随时可能发生爆炸。 是裴凛渊冲了过来,不顾危险将她带离了事故现场。 从此她对他一见倾心。 可当时裴凛渊有个白月光沈云烟。 直到三年前,裴凛渊被仇家追杀,意外从二楼坠落,伤到了脊椎,再也站不起来。 沈云烟在他重伤昏迷时,就出了国,只偶尔给裴凛渊发去几句寒暄。 裴凛渊从云端跌落深渊,还得了抑郁症,企图自杀。 是林音然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,以独门秘籍,每月取一次心头血,温养金针。 每月给他以玄门针法治疗,才让他重新站起来。 裴凛渊动-情之时,也曾将她拉到轮椅上亲密,“音然,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。” 她也以为他康复以后,会跟她求婚,与她厮守一辈子。 可这一切,终究只是她的幻想。 林音然不知是如何回的家。 睡到半夜,她却突然被裴凛渊从床上扯了起来,被他连夜拉到了佛前。 裴凛渊双手交叠着,优雅地坐在一旁,眼神冰冷,“音然,去找了云烟,让她自愿离开我。” “幸好我发现得早,她没有因此受多大的伤。但音然,我必须给你点教训。” 林音然被保镖按在地上,疯狂摇头,“我没有找过沈云烟!裴凛渊,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你放开我!” 裴凛渊修长的双手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。 他吐出一口烟雾,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,“不知悔改,那就给我好好跪着,给佛祖磕头忏悔。” “咚”的一声,林音然被保镖按着,朝着地面重重磕了一个头。 她顿时眼前冒起了金星,一阵眩晕。 裴凛渊站起身,穿起外套,“忏悔要磕头99次才能彰显你的诚意。看好她。” 说完,他起身走了出去。 99个头磕完,林音然的额前已经头破血流。鲜血彻底染红了她的视线。 她倒在地上,足足缓了半个小时,视野才逐渐恢复了正常。 佛堂里一片寂静,像是对她这三年来一厢情愿的嘲讽。 这时,她的电话响了起来。是裴母打来的。 这一次,林音然没有再犹豫,接起电话,“裴夫人,我答应你,接受五千万,永远离开裴凛渊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