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妹缠着我教她开车。

却突发意外。

刹车片失灵，她连人带车滚下山坡，撞断了双腿。

而我成了这场事故的连带责任人。

警方要带走我的时候。

男友顾知洲及时出现，不顾所有人反对保下了我。

就在我感动得涕泗滂沱的时候。

他温柔地牵着我的手，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寒冷：

「依依，你妹妹断了两条腿，一条腿换你十年赎罪，不亏吧？」

那一刻，我如遭雷击。

......

外面下着暴雨。

我护着怀里的一大捧蝴蝶兰，深一脚浅一脚跑回家。

刚进门，就脚下一滑摔在地上。

脸磕在茶几角，一阵钻心的疼瞬间袭来。

以前我手上划个小口子，都会心疼得掉泪的顾知洲。

此刻却视而不见般坐在沙发上。

语气冷淡：

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？万一把花摔烂了怎么办？」

我爬起身，垂着头：

「九十九朵，一株不少，都在这儿。」

他走过来看了看，抽出几朵被雨水泡湿的花。

大力扔在我脚边：

「花蔫了，重新采。」

我沉默一瞬，咬住唇：

「好。」

别墅附近的山坡我都爬了个遍。

再难找到完好无缺的花朵。

我只好向更远的地方走去。

雨水砸进眼睛，混进了眼泪。

好不容易找到藏在山洞里的一片野花。

我木然地拔出它们。

指甲断在泥里，渗出血水。

再回去，顾知洲面无表情接过花束。

「若若的腿又不舒服了，你快去给她按摩。」

我的声音因寒冷而抖得厉害：

「我能先去换件衣服吗？都湿透了。」

他脚步顿住，终于抬眸看了看我。

薄唇紧抿，没有一丝温度。

下一秒，他扔给我一块毛巾：

「擦干净，别弄脏了若若房间。」

我猛地攥紧掌心，而后又无力地松开。

走上二楼。

乔若若靠在松软的枕上，眼含嘲讽：

「姐姐，真是辛苦你了，我不过说了句想看点春天的颜色，阿洲就这么上心，还要你亲自去采花，也不怕你冒雨出去感冒了怎么办。」

我没搭茬，轻轻掀起她盖在腿上的毛毯：

「哪里疼？」

她扬起下巴，拍了拍床：

「别忙嘛姐姐，你先坐下陪我聊聊天，咱们姐妹俩都多久没有好好说话了？」

我略一迟疑，还是坐了下去。

她却忽然惊叫起来：

「啊！好痛！」

我愕然看过去，只见她的大腿上赫然扎着几根细针。

顾知洲听到叫喊惊慌失措冲进来：

「怎么了若若？」

乔若若眼圈通红抓着他衣角，声音颤抖：

「阿洲，姐姐她......」

没等她说完，顾知洲已经看到针，面色大变：

「乔依依，你在干什么！」

还没反应过来，我就被他一把抓住重重甩了出去。

整个身体撞在穿衣镜上，「哗啦」一声巨响。

玻璃碎片四散飞溅，狠狠划过我的脸颊和手臂。

鲜血四溢。

顾知洲愣了一下，旋即又变为满面怒容：

「乔依依，你好毒的心肠！」

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：

「我没有！」

乔若若颤抖着指向天花板上的摄像头，委屈得声音变调：

「阿洲，是不是姐姐，你一看便知...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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