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偷玩手机的护工拔掉了我爸呼吸机的电源,导致他严重昏迷,送进抢救室抢救整整六小时才脱离危险。 我直接开除,起诉。 晚上,老公踹开房门,指着我破口大骂。 “蔓蔓只是不小心拔错了线,你至于把她赶出医院又起诉她吗?你知不知道她伤心过度,出了车祸,到现在人都还在医院里躺着!” “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给蔓蔓下跪道歉!” “程景深,什么叫不小心拔错了线?她差点害死了我爸!没让她坐牢都不错了,凭什么让我跟她道歉?” 程景深冷哼:“宁漾,这是你逼我的。” 话音刚落,屋内冲进一堆人,把我五花大绑,拖出门外。 程景深一脚油门下去,开车将我在地上疯狂拖行。 “既然你不肯道歉,那就让你也感受一下车祸的滋味!” 1 我被一个铁链拴在车子后面。 车子发动,拖着我在地上快速疾行。 崎岖的山路,划破我的衣服和血肉,地上到处都是我的斑斑血迹。 我几次昏厥,又再次被痛醒。 车里坐着程景深和那个被开除的护工。 拖行整整五百米,程景深才停下车。 他护着顾蔓蔓从车里出来,趾高气昂地看着我。 “宁漾,现在肯道歉了吗?” 我浑身皮开肉绽,稍微动一下就痛得钻心。 我抬头看眼前的男人,心如刀绞,只恨现在不能冲上去狠狠扇他几个耳光。 “程景深,你为了一个护工,就这样对我?” 他冷眼看我。 “你当初虐待蔓蔓的时候,怎么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?宁漾,这都是你自作自受!” “现在,你就立刻给蔓蔓道歉,并且去找院长解释清楚,撤销对她的投诉。” 四年夫妻感情,早就变成一堆废墟。 我颤抖着声音大喊:“你做梦!” 划破的伤口不断在流血,我只能狼狈地用手掌紧紧按住。 对于我的伤情,程景深选择视而不见。 反而一个劲催促我。 “宁漾,我的耐心有限,你如果还是不肯道歉,就别怪我加大码力继续开车了。” 说着他就真的上车,再次发动车子。 我惊恐地瞪大眼。 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 我忍不住绝望地嘶吼:“程景深!” 轰隆一声。 车子又忽然疾驰。 排出的尾气像是对我赤果果的警告。 下一秒。 我整个人被猛然拖飞,又重重地撞击在地上。 顿时我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断了。 钻心的痛,从四肢百骸蔓延而来。 这一次,我直接疼得昏了过去。 再次睁眼,我躺在一个充满污水的泥坑里。 两只手依旧被绳索捆在一起,没有半点逃脱的希望。 面前站着两个人。 顾蔓蔓左手打着石膏,身子软软地往程景深怀里靠。 她软着声音开口,语气里都是委屈。 “景深哥,算了吧,看嫂子的表情,她应该还在怪我当时无意犯下的错。” 听到她的话,我愤怒至极。 “无意犯的错?顾蔓蔓,你已经照顾我爸三个多月,你难道还分不清呼吸机和手机充电器吗?你知不知道因为你,我爸差点没抢救过来!” 顾蔓蔓是程景深给我爸安排的护工。 也是他曾经资助过的穷学生。 当初他把顾蔓蔓带到我面前,告诉我: “蔓蔓是个苦命的孩子,刚出生妈妈就跟别人跑了,爸爸又是个酒鬼,平日里对她非打即骂,我看她实在可怜,所以在当年的资助学生里选中了她。” 那时的顾蔓蔓,还是一个土里土气刚毕业的大学生。 大学专业刚好就是护理。 她怯生生地看我,然后乖巧叫我嫂子。 “嫂子,我听说叔叔生病了,你正在找护工,刚好我又是护理专业的,所以就找程总想问问可不可以让我来做。” 当时,我可怜她,没想太多就答应了。 谁料,这一切都是引狼入室的开始。 面对我的质问,程景深却不以为然。 “差点死了,不也没死吗?那你害蔓蔓出车祸,她也差点死了,你怎么不说?” 顾蔓蔓在程景深怀里掉下了眼泪,一副受惊的模样。 “景深哥,都是我不好,嫂子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,处处针对我,现在把我开除又要起诉我,我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,哪有那么多钱。” 哪有那么多钱? 我被她气笑了。 “你以为我不知道程景深每个月给你开的工资是二十万?你说你没钱,你的钱都去哪儿了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