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顾砚礼追了我三年,我才答应他的表白。 他是豪门顾家的继承人,而我只是从福利院考进大学的孤女。 圈里的贵妇都说我好命,能得顾砚礼的万千宠爱。 他会记得每个特殊纪念日,为我准备礼物和鲜花。 结婚当天,他举着价值九亿的婚戒单膝下跪承诺此生只爱我一人。 而我抛弃奖项和工作,甘愿做他的家庭主妇。 他胃不好,我彻夜不眠研究食品滋补。 他睡眠差,我火速求学按摩技法。 我想象过无数次和他携手白头的场景。 可在宝宝的周岁宴上,顾砚礼丢掉我亲手做的小衣,给宝宝换上白月光挑选的童装。 他们以宝宝的爸爸妈妈自称,接受众人的道贺。 我望着灯光下的一对壁人,安静回复邮件。 “乔伊先生,我愿意成为您的随身翻译,陪您远赴各国。” ...... 我小心地给宝宝戴好平安锁,顾砚礼开完会从书房出来。 他环住我的腰,厌烦地拿起我为宝宝织的小衣。 “眠眠,今天来参加宝宝周岁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” “你就给宝宝穿这个?” 我刚要反驳,顾砚礼已经先一步把小衣丢进垃圾桶。 心脏猛然刺痛,曾经顾砚礼总是闹着我给他织些小玩意。 可现在,他却嫌掉价。 见我生气,顾砚礼讨好地蹭蹭我的颈窝。 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,他拉着我走到门口。 “眠眠,宝宝的衣服和平安锁,我都托迟漾买好了。” “她从小锦衣玉食,比你更了解布料的舒适度。” 迟漾亲昵地挽住顾砚礼的手臂,不忘和我打招呼。 “嫂子,就让我这个干妈来给宝宝换衣服吧。” 我困惑抬眸,“你什么时候变成宝宝的干妈了?” 顾砚礼忙拉着我的手解释。 “迟漾怎么说也是迟家的独女。” “她当宝宝的干妈,我是宝宝的爸爸,有连城身份最尊贵的两人护航。” “谁还敢欺负我们家宝宝?” 我黯淡垂眸。 看来,顾砚礼还是嫌弃我没背景。 宝宝忽然厉声啼哭,我的心狠狠揪紧。 我推开迟漾,一道骇人的红痕映入眼帘。 不等我问责,迟漾就委屈地缩进顾砚礼怀里哭。 她眼圈泛红,“砚礼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 “我没有照顾过宝宝...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” 迟漾梨花带雨地求我原谅,刚走几小步就又娇弱地倒在顾砚礼怀里。 她倒抽一口冷气,伸手去揉发红的脚踝。 顾砚礼不满蹙眉,打横将迟漾抱起。 他越过我去客房,眼神发冷。 “迟漾今天特意为宝宝撑场子才穿的高跟鞋,你还不识好人心推她。” 房间只剩下我和哭闹的宝宝,可隔壁却传来顾砚礼体贴温柔的关心。 眼泪控制不住地下坠,大颗砸在被顾砚礼踩扁的银锁。 他明明知道,这把银锁是我在暴雨中一跪一叩首爬上寺庙,求最厉害的师傅开光的。 好不容易安抚好宝宝,顾砚礼就催着我下楼打招呼。 我草草上妆,走到楼梯口时恰好看见迟漾黏在顾砚礼身边招待客人。 她从善如流地和富太太打交道,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。 顾砚礼看我愣神,主动过来牵我的手。 他凑过来低声哄,“还在生气呢?” “刚才是我说话太重,宝宝你原谅我吧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