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问自取就是偷,你穷就算了,还下流卑劣!” 我眼看着他小心翼翼把金手镯戴在他的青梅手腕上,捂着红肿的脸平静开口:“分手吧。” 傅清时难以置信:“就因为一个金镯子?我挣大钱了又不是不会给你买!” “嗯,就因为一个金镯。” 傅清时气笑了:“分手可以,上司已经说了准备提拔我,到时候你别死皮赖脸找我复合就行!” 我看着他口里的上司资料,微微挑眉。 这不是我分公司里走老爷子后门才进来的小主管吗? ...... 客厅里堆着二手市场淘来的破旧家具,往常让我觉得温馨幸福的小家此刻却逼仄得让我窒息。 脸颊红肿阵痛,鼓胀的耳膜里,傅清时的质问声异常刺耳: “季知节,你脑子没问题吧,真要因为一个手镯跟我分手?” 我起身拿冰块,闻着散发着阵阵剩菜异味的冰箱,无声地叹气: “对,分手。” 傅清时嗤笑一声,意味深长道:“季知节,你可别后悔。” 我看着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,觉得大脑发怔。 怎么也无法把面前脾气狂躁、动不动展示暴力倾向的男人,与五年前那个真诚说爱我,承诺好好挣钱养我的青年联系在一起。 傅清时仍自顾自说着:“你还不知道吧?主管已经说了下一轮竞岗要提拔我上去。” “到时候我的身价一高,季知节你可别又腆着脸回来求我复合。” 傅清时猖狂地笑了起来,看向我的眼神轻蔑无比,像是在看低贱的蝼蚁。 我恍惚想,原来陪他吃苦奋斗五年,到头来在他眼里我依旧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吗? 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他像是施舍般地给了我考虑的机会。 我深吸一口气,正要开口拒绝,门铃却突然响了。 傅清时的青梅穿着包臀短裙,领口恨不得开到肚脐眼,开门的一瞬间故意软软地倒了过来。 看清是我不是傅清时后,孟柒柒悻悻地站直了,娇声喊道:“傅哥~” 傅清时迫不及待地撞开我,紧紧搂住孟柒柒,似乎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: “好柒柒,东西弄来了?” 孟柒柒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他:“诺,你那位顶头上司的资料,掌握了这些,傅哥这次的升职是十拿九稳的!” 傅清时接过匆匆看几眼,而后把文件砸在我的脸上: “好好看看!看你还敢不敢提分手!” 锐利的纸张在我脸上划出细小的血痕,不算严重,却钻心一般的疼。 所以这就是傅清时对我态度越来越恶劣的底气吗? 我心中溢满苦涩,心脏细细密密地疼着,不敢相信自己的五年时间得来的是这样的结果。 泪水缓缓流下,我强撑着随意翻看文件转移注意力,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名却傻眼了。 这不是老爷子随口指的一个不成器的远房亲戚吗? 当时我正忙着处理总公司事务,烦不胜烦地直接给他安排了分公司的边缘类工作,傅清时天天骄傲提起的“深交上司”就是这个人? 没等我理清思绪,孟柒柒突然惊叫一声,轻轻捶了傅清时一下: “讨厌~怎么想起要送人家金镯子的?” 傅清时拉起孟柒柒的手轻柔小心地帮她亲自戴上,两人手指勾缠,在我面前旁若无人地**: “柒柒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自然要重礼感谢。” 孟柒柒与傅清时紧贴在一起,两人像是在讲二人秘密,倒显得我这个正牌女友才是外人一样: “既然这样,我请傅哥去满星餐厅吃饭吧。” 傅清时朗声同意:“好啊。”说完还得意地朝我一瞥。 我知道,往常我最提防的就是傅清时这个一起长大的青梅,动辄就要吃醋生气,让他们保持距离。 如今看着孟柒柒戴着我没得到的金手镯,听着两人要去本地著名的情侣餐厅吃饭,我的周身确实一阵阵发冷。 只是一颗心被反复撕扯过后,竟然不觉得疼了。 我转身拉开门准备给两人留下空间,大脑出奇的清醒与冷静。 孟柒柒却慢悠悠地叫住了我:“嫂子这是生气了吗?” “你别误会啊,虽然咱们这里的习俗是男人只能给老婆送金手镯,但是我跟傅哥从小随意惯了,只是把它当成贵重点的谢礼而已,嫂子不会这点醋都要吃吧?” 我心中为孟柒柒的厚脸皮惊讶,转身讥讽回去: “是我孤陋寡闻了,不知道还有这种陈腐规矩,送个镯子而已,算得了什么啊。” 孟柒柒被我呛住了,好一会儿没开口,噎了半天突然红了眼眶: “嫂子是在说我老土吗?我和傅哥都是本土小地方的人,确实没有嫂子来自大城市的洒脱。” 这句话不知触碰到傅清时哪根神经,他吼道: “季知节!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看不起我们?从大城市来也没见你多有钱!” 说着把孟柒柒拥入怀中,当着我的面轻吻她的头发:“还是柒柒厉害,轻松帮我搞到晋升的资料。” 孟柒柒假意推拒:“傅哥,放开我吧,别让嫂子再误会生气......” 她眼角微红,隐忍地咬着嘴唇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 傅清时见状更是暴跳如雷:“季知节,还没嫁给我你就这么为难柒柒,真娶了你那还得了?” “你不是要分手吗?我他妈成全你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