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了20年陪他长大,当姐当妈又当妻。 多年来对他千般迁就,万般可怜,独自抗下所有困难和流言蜚语。 在我32岁生日这天,终于要嫁给他。 想看热闹的人太多,婚礼上座无虚席。 当司仪再次提醒许逾明应该和我交换对戒时,代替花童送上婚戒的姜柠站在一旁泫然欲泣。 许逾明挥落戒指,拉着她的手转身便跑。 “林砚!你欺我年幼,霸占我多年,这段关系都是你病态的欲望,根本无关爱情!” 我孤零零站在灯光下,苦涩一笑。 许逾明,你的余生,我不会再参与了。 1、 “哎林砚给许家当牛做马这么些年,结果到头来连男人的心都没留住啊。” “一把年纪巴巴地倒贴,谁之前说她是当代万贞儿来着?人家可是贵妃,她算个什么东西。” 台下窃笑连连,直往我耳朵里钻。 这两年来,他为了她抛下我的时刻太多,我竟有些习以为常了。 我强撑体面,送走这些将我讽刺到一文不值的宾客,枯坐在舞台边缘发呆。 半晌僵硬一动,跪地摸索被许逾明随手挥落的对戒。 戒指并非价值连城,可我却不顾玫瑰花刺划出满手伤痕,也要将它们找到。 因为那代表着年少的许逾明双手奉上的真心。 换下婚服后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。 我们的婚礼在晚上,这一折腾,竟已过十点。 离我的32岁生日结束,只剩两个小时。 许逾明的消息在通知栏异常显眼。 “林砚,你这个人老珠黄的变态,也配跟我结婚?” “姜柠说你我之间根本不是爱,你只把我当做玩物!当做傀儡!” 屏幕光线照得我面色苍白。 自从许逾明与同门师妹姜柠相识,我和他的关系便一再恶化。 许逾明与姜柠暧昧不清,甚至将她直接调进许氏工作,做了他的贴身助理。 他们每次毫不避讳的亲近,都像是在往我脸上扇巴掌。 毕竟全京城都知道,许氏太子爷有个“娘妻”。 因为姜柠,许逾明将婚事一拖再拖,这次甚至直接逃婚。 思绪乱糟糟一团,我机械地回家开门,被震天响的音乐惊得一颤。 满地花瓣彩带,桌上摆着个精致的蛋糕。 我心中微动,以为许逾明记得我的生日。 谁知姜柠转头看到我,惊呼出声。 “哎呀,林砚姐?我们以为你不会回来呢,私自开了个小派对。” “庆祝阿明今天勇敢反抗,避免成为婚姻的奴隶~” 姜柠窝在许逾明怀里,两人嬉笑着接吻,青年男女的性张力刺痛我的眼睛。 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。 我自嘲一笑。 “这是我家,我为什么不回?” 姜柠拖着尾音撒娇。 “林砚姐,我年纪小不会说话,没有你年纪大经历多,你多担待啦。” “我也不是故意毁掉你们的婚礼,替花童送戒指只是想再见阿明一面,谁知道他会为了我逃婚呀?” 许逾明伸手刮刮她鼻梁。 “我看见了你,哪会再有心思看她?” 姜柠吐吐舌头。 “林砚姐你如果生气,我给你道歉嘛。” “不用给她道歉!” 许逾明立刻打断,目光里满是不屑。 “她算计我的时候,就该想到会有被我抛弃的一天。” 我真想问问许逾明我算计了他什么。 是算计了当年含辛茹苦地供他读书,还是提心吊胆地躲避追杀。 姜柠眼尖,一把抢走了我握在手里的戒指。 “阿明,这戒指跟我的好像呀!” 她噘着嘴,伸手给许逾明展示。 我才看到,姜柠和许逾明戴着的情侣戒指,竟和他曾经送给我的别无二致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