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我为结婚纪念日准备的画作《涅槃》,被我的丈夫陈屿偷去参加了国家大展。 他不仅署上自己的名字,还将画中我为自己描绘的形象抹掉,换上了他“灵感缪斯”夏柔的身形。 当我要求他撤画时,他护着夏柔,理直气壮, “你不是不知道,这次大展对我有多关键!” “孟清,你能不能别这么狭隘?小柔的身体就是艺术!就是我的灵感!” 靠着他的夏柔朝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,声音却委屈得像要滴出水来: “清姐,你别怪阿屿,阿屿只是太想成功了,你就成全他吧。都怪我......怪我太有灵气,让他情不自禁。” 我看着这对名利熏心不知廉耻的狗男女,再次要求他撤下那幅画。 “孟清,你是不是疯了?” “你要毁了我么?” 我平静地看着他。 “是,我要你撤画。” “另外,我们法庭见。” ...... “凭什么?” 陈屿紧紧攥着我的手,捏的我生疼。 “孟清,你把话说清楚。” 我站在艺术馆巨大的落地窗前,看着展出的《涅槃》, 无比讽刺。 “你很快就会明白凭什么。” 我还未说完,夏柔便婷婷袅袅的走了过来, “阿屿,策展方找你,想聊聊《涅槃》的创作理念。” 夏柔的声音甜美,带着一股善解人意。 可当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时,却带着明显的挑衅。 “陈屿,这幅画是我为了我们结婚纪念日耗费了两年心力才完成的。” “你只用了三天时间,就把它变成了你的作品。” “你认为,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吗?” 陈屿看着我,有恃无恐的说:“这有什么问题?你不是不知道,这次大展对我有多关键!” “关键?” 我走近一步,目光锁定他。 “这幅画你署上了自己的名字。” “对外宣称是你独立创作。” “你没有征求我任何意见,甚至你知道这是我为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专门创作的,饱含了我对我们婚姻所有的情感,你却抹掉了我的所有,却加入了夏柔。” “能给我个解释吗?” 陈屿一时语塞。 夏柔立刻走上前,手先拍了拍陈屿的背,然后对着我示弱:“清姐,都是我不好。” “是我建议阿屿大胆一点,把你画里的人物改成我的样子,也许能有新的火花。” 她微微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,显得天真又无辜。 “阿屿最近为了创作,精神都快绷断了,他只是太想证明自己,你别怪他。” 我注视着她的表演,发现她说话时,手很自然地搭在了陈屿的胳膊上。 一个看似安慰实则宣示的动作,陈屿并未推开。 “夏小姐。”我语气转冷,“我跟我丈夫讨论作品,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 夏柔立刻松开手:“对不起,清姐,我错了。” 她望向陈屿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惹人怜爱。 “阿屿,我先去找策展人,不打扰你们沟通了。” “你等等。” 陈屿抓住了她的手腕。 他看向我,眼中是我熟悉的偏执。 “孟清,别小题大做,你知道我的才华需要一个机会。” 我反问:“机会需要靠偷窃我未完成的作品获得?” 我打开平板,调出归档文件。 “机会需要你将画里的主角替换成你的模特,而我这个创作者,却要从新闻上才知道自己的画被展出?” 夏柔的脸色微变,但马上又恢复了那副无辜神态。 “清姐,你误会了。” “阿屿是为了能有所成就,能成为清姐你的骄傲,才做了这些,我们......” “闭嘴。” 我直接截断了她的话。 陈屿的表情变得难看。 “孟清!你为什么这么对夏柔说话?她是我的朋友和‘缪斯’!” 我冷笑出声,直接发问:“既然她是‘缪斯’,那我请问,她究竟给了你多少艺术灵感?还是说,她给了你剽窃我作品的勇气?” 陈屿答不上来。 夏柔伏低做小,摆出委屈的姿态。 “清姐说得对,我确实只是个模特,不该对阿屿的创作提建议。” 陈屿看到这副场景,立刻维护地将她挡在身后,对着我怒气冲冲。 “孟清,你够了!” “小柔这段时间为了配合我,天天待在画室,她的付出你没看见?” “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她?” “天天待在画室?”我嗤笑一声,“是啊,连我的画都成了你们快乐的源泉,真是辛苦她了。” 陈屿的脸涨得通红,他拔高音量:“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?” “小柔是我的缪斯,她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,这有什么不对?” “难道你要我为了你的无端猜忌,放弃我整个艺术生涯吗?” “我无端猜忌?” 我指着夏柔。 “你们天天晚上都在画室里“独处”到天亮,作为妻子的我却独守空房。” “她当着我的面亲密地挽着你,你甚至连避嫌都懒得做。” “自从她出现后,无论发生什么,只要她一开口,就必然是我的问题。” “连一句反驳都不行!” “原来这些在你看来,都是我在无端猜忌?” 夏柔连忙解释:“清姐,您真的误会了,我对陈屿哥只有敬仰,绝对没有别的念头!” “没有别的念头?”我冷笑,“我说了什么具体的念头了么?还是说你不想说出来而已。” 陈屿仿佛被我激怒,一把搂住夏柔的肩膀,将她护得更紧,就像是在维护他自己的自尊。 “孟清,你够了!” “小柔是我的知己,也是我的灵感来源,我不允许你这样诋毁她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