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容稚嫩的女大学生,满心满眼都是我。 只要给点甜头,怎么说都好。 比家里的糟糠妻,有趣的多。 晚上和朋友谈起,他问我为什么不直接离婚。 我笑得很淡: “人尽皆知,磬清从大学跟我,一路陪我到评选上教授。” “这个婚,离不得。” 更何况,做了十几年的全职太太。 离了我,她又能做什么? 我对自己的婚姻,坚信不已。 直到某天晚上回家。 我在鞋柜看到一双从没见过的男款皮鞋。 ...... 三十岁这年,我评上了正教授。 朋友祝贺我的成功。 我笑了笑,心底没太大感慨。 这位置,是我拿命熬出来的。 旁人都夸我事业有成,家庭美满。 娶了年少时的初恋女神,又评选上校内最年轻的正教授。 可他们不知道。 我的家庭,并不如意。 妻子林磬清,比我大两岁。 大学那会儿,她是出了名的中文系女神,清冷得像月光。 而我是计算机系的卷王。 毕业后我们选择了结婚。 她放弃保研,心甘情愿跟我吃苦,做了全职太太。 那时候是真爱,她眼里的光能把我点燃。 可后来,她家垮了。 她爸的小厂子破产,老两口一夜之间成了无业游民。 不成器的弟弟林栋,高中毕业就混社会,一身痞气。 就是从那时候起,林磬清身上那层让我着迷的光晕,褪色了。 她眼里的光亮黯淡下去,变成了对柴米油盐的焦虑。 对她那个烂摊子原生家庭的忧虑。 跟我聊天的内容,也从名家文学,变成了她爸的药费单子。 老两口要补交的退休金,和她高考复读失败的弟弟。 曾经捧在心尖上的朱砂痣。 不知怎么,就成了墙上那抹碍眼的蚊子血。 我对她,兴趣越来越淡。 我投入工作的时间,越来越长。 家,成了个提供食宿的地方。 冰冷,没劲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