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杳杳声音都在颤抖,只觉得眼前的陆清和是那么的陌生。 陆清和直接将方杳杳拉了起来,将蛊丹硬生生塞进她的嘴中。 方杳杳只觉一阵恶心反胃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中苏醒,密密麻麻的足节沿着胃腔攀爬。 前所未有的痛楚让她哀嚎着蜷缩在地上,冷汗淋漓打湿额头。 “疼......我好疼啊!王兄......救救我......” 蛊虫在她体内蚀心嚼肉,撕扯她的内脏! “你在装什么?舒月说了,只是普通的蛊虫罢了!根本不会伤及性命,只会有轻微的痛感。” 陆清和脸上的冷意越发浓郁。 他没有看到秦舒月得意的神情,只觉得方杳杳做作的叫惨。 “把她看管起来,谁也不准救她!” “杳杳,这就是你随意污蔑她人的惩罚!” 痛感渐消,已是深夜。 木门咯吱响。 陆清和推门而入,肃然道: “杳杳,你可知错?” 方杳杳面色苍白如纸,眼神却倔强明亮: “我没错!” 陆清和眼眸一晃,语气柔和几分: “杳杳,舒月还有九天就要祭剑,你又何苦惹她不快?” “我的心,始终在你这里。” “我答应你,等她祭剑之后,我便娶你,这九天,你别闹好吗?” 方杳杳只觉得可笑。 秦舒月蛇蝎心肠,又怎会甘愿祭剑? 只怕九日后,敌军兵临城下,黎国只会城毁人亡! 方杳杳道: “当初祭剑的不是她!” 陆清和不耐烦道: “我亲眼所见,怎会有假?你如此笃定,难道你也重生了?” 方杳杳点头。 “笑话!” 她的坦白并没有换来陆清和的信任,他冷笑着: “我重生,你也重生?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?你说你重生,那我就要问你,你可知当初是谁出卖了军情?” 方杳杳沉默,这件事她确实不知。 就在这时,卫兵匆匆来报: “王爷,我们在公主府搜到了公主殿下通敌卖国的书信!” 方杳杳心猛地一窒。 陆清和阴沉不定地接过书信查看,上面的内容让他勃然大怒: “竟然是你!” 方杳杳木得脑袋发麻: “我是公主!黎国是我的!我为何要通敌卖国?这么简单的栽赃你看不出来吗?” “证据确凿,你还在狡辩!” “不是我!是秦舒月!是秦舒月干的!” 陆清和将证据往方杳杳脸上一丢。 “你还敢攀咬舒月?!” 一手掐住方杳杳的脖子,将她按在墙角: “怪不得当初敌军可以轻而易举攻破我们的防线!只有你知道我军部署!” “将士在前线拼死S敌,你却自毁长城!朝自己人背后捅刀子!” 方杳杳面色苍白,喘不过气。 堪堪平息的蛊虫再次在她体内翻涌。 她吐出一口血,染红了陆清和的手臂。 “杳杳,你怎么了?你怎么会吐血?” 方杳杳艰难地摇摇头,她实在太痛了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陆清和顿时慌了神。 他连忙将方杳杳扶到床上,方寸大乱: “太医!快宣太医!” 秦舒月突然到来,满脸热切: “我来给公主殿下看看吧。” 陆清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: “对对对,舒月是苗疆圣女,医术通天,一定可以救你!” 方杳杳只觉得心寒。 她知道秦舒月一定不会这么好心。 果然。 秦舒月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方杳杳遍体生寒。 “公主殿下,你为何要装病?” 陆清和的脸阴沉的可怕,透着被欺骗后幡然醒悟的委屈。 他死死盯着方杳杳,眼神已然透着厌恶: “为了逃避责罚,引起我的怜悯,你竟然连这种手段都用的出来?” 方杳杳挣扎着开口: “我没有装病!我......” 陆清和眉头紧皱,燃起一抹希冀: “你怎么?难道我冤枉了你?” 方杳杳刚准备开口,却看到秦舒月站在一旁,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讥讽。 她变换口型,吐出“皇奶奶”三字。 方杳杳低下头,指尖陷进肉里攥出血来。 所有人都能听到她苍白的声音: “没有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