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生活原本平静而美满,有个美丽的娇妻舒月。 直到收留黑人朋友这个决定,改变了一切。 我更没有想到,我妻子竟然还怀了他的孩子。 ———— 上个月从非洲出差回来时,我带回了一个“纪念品”——我的黑人朋友马坤。 他本名叫Makun,我给他取了个中文名字叫马坤,谐音“马到成功“的“马”,“乾坤“的“坤”。 他是个开朗的年轻人,在非洲的一次商务谈判中帮了我大忙,我们一见如故。 “李哥,你真的不介意我住在你家?” 在机场等行李时,马坤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问我,他是第一次来到华国,显得非常拘谨。 “当然不介意,我们是兄弟。” 我拍拍他结实的肩膀。 “我家有间客房,你可以住到找到工作为止。” 现在想来,当时的我是多么天真。 当我用钥匙打开家门时,舒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 她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淡紫色真丝睡裙,黑发如瀑般垂在肩头。 听到开门声,她转过头,脸上绽放出我熟悉的甜美笑容。 “老公,你终于回——” 妻子的声音戛然而止,笑容凝固在脸上。 她的目光越过我,锁定在我身后的马坤身上。 我转身看马坤,他正露出灿烂的笑容,洁白的牙齿在黑色皮肤的衬托下格外显眼。 他向前一步,礼貌地伸出手:“你好,嫂子!我是马坤,李哥的朋友。” 妻子没有伸手。 妻子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。 “老公,” 妻子的声音低沉而紧绷。 “能来厨房一下吗?” 在厨房里,妻子关上门,双手抱胸靠在冰箱上。 “你疯了吗?带一个黑人回家?” “马坤是我的朋友,他在非洲帮了我大忙,公司那边的手续还没办好,他需要个临时住处。” “那也不能住我们家!你知道的,我最讨厌这种人!” 妻子咬着下唇。 “你知道邻居会怎么说吗?而且...而且...” 妻子的声音越来越小。 “而且什么?” “而且他们都是...你知道的..” 妻子眼神闪烁。 “不干净,那边的人都有传染病...” 我震惊地看着妻子,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。 “老婆,那是种族歧视的刻板印象,马坤受过良好教育,他是拉各斯大学的毕业生。” 妻子翻了个白眼。 “哦,得了吧,李建,你太天真了,他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。” 妻子靠近我,身上散发着昂贵的香水味。 “让他住酒店,我们出钱都行。” “不行,” 我立马反对。 “我答应他了,而且我们确实有空房间,只是住几天而已,马坤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!” 妻子的表情变得冰冷。 “你会后悔的!” 妻子说完,推开我走出厨房。 那晚,妻子借口头痛早早回了卧室。 我带马坤看了客房,帮他安顿下来。 “李哥,嫂子是不是...不喜欢我?” 马坤坐在床边,声音里带着受伤。 我尴尬地摇头:“别多想,她只是...需要时间适应。” 第二天早上,我起床时发现妻子已经出门了。 餐桌上留了张纸条。 “公司有急事,先走了。” 没有早餐,没有往常的爱心便当。 马坤站在客房门口,有些无措。 “李哥,我可以用厨房吗?我想做早餐。” 我点点头,看着他熟练地煎蛋、烤面包。 二十分钟后,一盘完美的英式早餐摆在我面前。 “我在英联邦留学时学的,尝尝看。” 就在这时,门开了,妻子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两杯咖啡。 看到我们坐在餐桌旁,她愣住了。 “我以为你上班去了。” “我...我回来拿文件。” 她的目光在马坤做的早餐上停留了一秒,然后看向我。 “顺便给你带了咖啡。” 她放下咖啡,转身要走,却在门口停下。 “对了,老公,今晚我闺蜜生日,你不用等我吃饭。” 门关上后,马坤轻声说:“嫂子真的很漂亮,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黄皮肤美女!” 随后马坤看向我。 “李哥,真羡慕你有如此贤惠的妻子!” “这是自然!舒月一直很听话!” 我点点头,心里却泛起一阵不安。 接下来的几天,妻子要么早出晚归,要么就在家时把自己锁在卧室里。 她拒绝与马坤同桌吃饭,甚至避免与他有任何眼神接触。 周五晚上,事情终于爆发了。我正在书房处理邮件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妻子的尖叫声。 2 我冲出去,看到妻子站在洗手间门口,小脸通红。 原来是马坤洗澡忘了关门,妻子以为是我,于是冲了进去。 然后就看到了尴尬的一幕。 马坤连忙用浴巾裹在身上。 “对不起,嫂子,我忘了锁门!” “别叫我嫂子!” 妻子几乎是喊出来的。 妻子好像真的生气了,身体都在颤抖。 “你这个肮脏的——” “舒月!” 我厉声打断她。 “够了!” 她转向我,眼中含泪:“你选他还是选我?” 我感到一阵眩晕。 马坤默默拿起外套。 “李哥,我还是先出去住几天吧。” “不,” 我拉住他。 “这是你的家,至少现在是。” 我看着妻子。 “我们需要谈谈。” 妻子冷笑一声:“没什么好谈的。” 她转身走进卧室,重重关上门。 那天晚上,妻子拒绝和我同床。 我睡在沙发上,辗转反侧。 第二天一早,我被厨房的声音吵醒。 走过去一看,马坤正在准备早餐,而妻子——令我惊讶的是——站在一旁看着。 “...你真的会做中餐?” 我听到妻子问,语气不再那么尖锐。 “当然。” 马坤笑着翻动锅里的煎饼。 “我在京城留学两年,学了不少。” 妻子犹豫了一下,然后说:“那个...昨天我反应过度了,抱歉。” 马坤摇摇头: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随便动你们的东西。” 我站在门外,感到一丝希望。也许事情会有转机。 接下来的日子,妻子对马坤的态度确实有所缓和。 她开始和他简短交谈,甚至尝了他做的非洲菜。 有一次,我甚至听到她在客厅里笑——马坤正在讲他在尼利国的趣事。 我开始放心了,甚至为自己当初的坚持感到欣慰。 看,跨文化的友谊不是不可能,只是需要时间。 公司派我去魔都出差三天。临走前,妻子反常地主动提出送我去机场。 “你会好好照顾马坤吧?”我半开玩笑地问。 妻子微微一笑。 “当然,我会做个好主人。” 在安检口,她给了我一个长长的拥抱。 “早点回来,我会想你的。” 那一刻,我感到无比幸福。 我的妻子终于接受了我的朋友,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。 如果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我绝不会踏上那趟飞机。 在魔都的第二天晚上,我接到马坤的电话。 “李哥,”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。 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 “明天下午的飞机,怎么了?” “没什么...就是...” 他停顿了一下。 “嫂子她...有点奇怪。” 我的心一沉:“什么意思?” “她...对我太好了。” 马坤的声音充满困惑“给我买衣服,做饭,还...我不太习惯。“” “那不是很好吗?她终于接受你了。” “是...但是...” 马坤欲言又止。 “算了,可能是我多想了,明天见,李哥。” 挂断电话,我站在酒店窗前,望着魔都的夜景,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。 然后我又给妻子打了电话。 “老公~怎么了?我现在很忙!” “你在做什么?” 我有些疑惑。 “你不是让我照顾马坤的吗?我在陪马坤逛街。” “李哥,我和嫂子在逛街呢!” 电话里传来马坤的声音。 “是吗?” 我一头问号,总感觉哪里不对。 “老婆,你一定要照顾好马坤,他从非洲过来,异国他乡的,只有我一个朋友!” “放心吧老公,我已经接受马坤,他真的很不错~” 妻子把很不错说的非常重。 我还想多问点什么,但是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。 我担心妻子,提前改签了机票,第二天中午就回到了家。 用钥匙开门时,屋里静悄悄的。 “妻子?马坤?” 没有回应。 我放下行李,走向卧室。 卧室里传来妻子和马坤交流的声音。 “你是吃什么长大的?怎么那么厉害?” 妻子的声音,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。 “狗男女!” 我拳头紧握,没想到马坤和妻子竟然勾搭到了一起。 妻子最讨厌黑人,打死我都想不到,妻子会和马坤有什么纠缠。 我的手指悬在卧室门把手上,微微发抖。 门缝里透出的光线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线,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妻子偶尔的轻笑。 我的喉咙发紧,脑海中闪过无数不堪的画面。 深吸一口气,我猛地推开了门。 眼前的景象让我僵在原地—— 3 妻子和马坤并肩坐在床边的小地毯上,周围散落着木屑和雕刻工具。 他们手里各拿着一块乌木,正专注地用小刀在上面刻画。 听到开门声,两人同时抬头。 “老公?你怎么回来了?” 妻子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,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。 她放下手中的刻刀,小跑过来抱住我的手臂。 “你不是说明天下午才回来吗?” 马坤也站了起来,露出标志性的灿烂笑容。 “李哥,提前回来怎么不说一声?” 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 目光从妻子潮红的脸庞移到地上那些半成品的木雕上——那是一些非洲风格的面具和动物雕像。 “你们...在做什么?”我终于挤出一句话。 “马坤在教我非洲木雕!” 妻子拉着我走到地毯旁。 “你看,这是我刻的狮子,虽然还不太像...” 妻子拿起一个粗糙的木雕,眼中闪烁着我不常见的光芒——那是她大学时钻研油画时才有的热情。 马坤挠了挠头:“嫂子对艺术很有天赋,学得特别快。” 我机械地点点头,突然感到一阵虚脱,不得不坐在床沿上。 妻子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常,她温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。 “老公你怎么了?脸色好白。“ “没事...可能是太累了。” 我勉强笑了笑。 “魔都那边提前结束了,我就改签了机票。” 马坤识趣地开始收拾工具。 “你们聊,我先去准备晚餐。” 他朝我眨眨眼。 “今天做尼利国特色菜,李哥你有口福了。” 等他离开后,妻子跪坐在我面前,双手捧着我的脸。 “老公,你刚才是不是...误会了什么?” 她的眼睛清澈见底,没有一丝心虚。 我羞愧地低下头。 “我以为……” 妻子先是一愣,随后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。 “天啊!你以为我们...” 妻子笑得前仰后合。 “老公,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!” 妻子凑近我耳边,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。 “马坤只是在教我雕刻,因为我说想给你做个生日礼物,我就算再傻,也不可能和一个黑人做那种事情啊!” 我长舒一口气,将妻子搂入怀中,闻着她发间熟悉的栀子花香。 “老婆对不起,我不该怀疑你。” 妻子轻轻挣脱我的怀抱,表情突然严肃起来。 “不过老公,你得承认,你当初坚持让马坤住家里时,确实没考虑我的感受。” 她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木雕。 “我一开始反应是过度了,但你也太武断了!” 我握住她的手。 “我知道错了,但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?你们相处得不错。” 妻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 “马坤确实...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。 “他很绅士,有教养,而且...” 她突然停住,转移了话题。 “晚餐应该快好了,我们去帮忙吧。” 那晚的餐桌上,气氛出奇地融洽。 马坤做的汤香浓可口,配上蒸熟的面团,让我们体验了地道的西非风味。 妻子甚至喝了两杯酒,脸颊绯红,眼睛亮晶晶的。 “马坤,你在尼利国有女朋友吗?” 马坤的笑容僵了一瞬。 “曾经有,她...嫁给了别人。” 餐桌上一阵沉默。 妻子伸手轻轻拍了拍马坤的手背:“她的损失。” 我看着这一幕,心中既温暖又复杂。 我的妻子和我的朋友,两个我曾经担心水火不容的人,现在却产生了某种我无法言明的默契。 夜深时,我被轻微的说话声惊醒。 身旁的妻子不在床上。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,发现阳台门虚掩着。 妻子的声音从那里传来,压得很低,但语气异常温柔。 “...我知道...但这样不对...” 断断续续的话语飘进我的耳朵。 我悄悄靠近,透过玻璃门看到妻子背对着我,手机贴在耳边。 她穿着那件丝质睡裙,夜风吹拂下布料紧贴身体,勾勒出曼妙的曲线。 “不,不能再这样下去了...” 她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犹豫和挣扎。 “...明天再说吧。” 她挂断电话,深深叹了口气。 我迅速退回卧室,心跳如鼓。 当妻子轻轻爬上床时,我假装熟睡,但脑海中全是疑问——那个电话是打给谁的? 第二天早餐时,妻子表现得一切如常,甚至比平时更加活泼。 她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周末要带马坤去逛的艺术区,说要给他买些雕刻用的好木料。 “对了,有个好消息。” 马坤放下咖啡杯,眼睛发亮。 “昨天你们睡觉后,我收到了邮件,一家跨国公司给了我面试机会,做非洲市场顾问。” “太棒了!” 我由衷地为他高兴。 “什么时候?” “下周三。” 马坤犹豫了一下。 “如果成功的话...我可能需要搬出去住了,公司提供员工宿舍。” 我注意到妻子的手突然僵住了,咖啡杯在她指尖微微晃动。 “这么快?”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, “我是说...你才刚适应这里。” 马坤温和地笑笑:“嫂子放心,就算搬出去,我也会常来看你们的,你们是我的华国家人。” 妻子低下头,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:“嗯,当然。” 去上班前,妻子突然说头痛,要请假一天。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,叮嘱她好好休息。 马坤说他今天也有事要出门,可以顺便买些药回来。 公司电梯里,我回想着早晨的一切—— 妻子对马坤可能离开的异常反应,昨晚的神秘电话,她和马坤之间那种微妙的氛围...我的胃部拧成一团。 随后几天,我趁着马坤和妻子不在家,在家里偷偷安装了摄像头,尤其是我的卧室。 我又出差了,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于是打开卧室的摄像头。 4 监控画面中,我们的卧室空无一人,被子凌乱地堆在地上,像被匆忙踢开的障碍物。 我切换到客厅摄像头,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。 画面中,妻子穿着那件我送给她的酒红色真丝睡裙,蜷缩在沙发一角。 马坤坐在她旁边,两人中间隔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。 妻子的长发散在肩头,在暖色灯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。 她正说着什么,嘴唇快速开合,表情生动。 我调大音量,耳中立刻充满静电般的白噪音。 他们说话声音太低,监控无法捕捉清晰内容。 我死死盯着屏幕,仿佛能通过唇语读懂他们的对话。 妻子突然笑起来,那种我熟悉的、发自内心的笑,眼角微微皱起。 她伸手拍了一下马坤的手臂,动作自然得刺痛我的眼睛。 马坤低头说了什么,妻子歪着头倾听,一缕头发滑落到脸颊旁。 马坤自然而然地伸手替她拨到耳后。 我的胃部拧成一团。 三个月前,也是在这张沙发上,妻子曾这样靠在我怀里。 那时我们刚庆祝完结婚三周年,她脸颊微红,身上带着香槟和茉莉花的香气。 “我们会永远这样吗?” 妻子当时问我,手指缠绕着我的衣扣。 我吻她的额头,没有回答,因为觉得答案太过显而易见。 现在,同一个位置,同一个姿势,只是对象换成了马坤。 我放大画面,注意到茶几上摊开的笔记本和毛笔。 妻子在教马坤书法?我记得她提过想教马坤中文,但没想到是在深夜,穿着睡裙,在我们家的客厅里。 马坤笨拙地握着毛笔,妻子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引导笔画。 这个教学姿势未免太过亲密,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后颈渗出冷汗。 手机突然震动,吓得我差点把它摔在床上。 是妻子发来的消息:“老公,你睡了吗?“ 我盯着这条信息,手指悬在键盘上方。 她在客厅和马坤在一起,却问我睡了没?这是什么心理游戏? “还没,在想你,你在干嘛?“ 回复来得很快。 “刚洗完澡,准备睡了,明天闺蜜约我逛街,晚安。” 赤裸裸的谎言。 我看向监控画面,舒月确实刚放下手机,但离“准备睡了”还远得很。 她现在正示范写“永”字,身体前倾,睡裙的领口微微敞开。 我关掉监控APP,把手机扔到一旁,双手捂住脸。 为什么她要撒谎?如果只是单纯教书法,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? 记忆闪回到一个月前,马坤刚来时的场景。 舒月站在厨房,双臂交叉在胸前:“我不想要一个陌生人住在家里,尤其是黑人。” 她的表情那么嫌恶,那么坚决。而现在... 我重新打开监控。 画面里,马坤尝试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“爱“字。 妻子笑得前仰后合。 她拿起笔,在旁边写下一个漂亮的楷体“爱“字作对比。 马坤夸张地摇头叹息,妻子又写了“友谊“二字,指着解释。 友谊。这个词此刻显得如此讽刺。 我打开相册,翻到马坤刚来时的照片。 妻子在每张照片里都刻意与他保持距离,笑容勉强。 然后是最新的照片——上周我们三人在餐厅的合影,舒月自然地站在我们中间,头微微偏向马坤那边。 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? 是我太忙于工作没注意到这些细微转变?还是我太信任他们两个人? 监控画面中,舒月打了个哈欠,伸了个懒腰。 马坤收拾着笔墨,说了什么逗得她又笑起来。 这种默契,这种舒适感,通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培养出来。 我突然想起出差前那个晚上,半夜醒来发现舒月在阳台打电话。 当时她说“不能再这样下去……”..是指什么?是指她和马坤之间的事吗? 画面中,马坤站起身,似乎准备离开。 妻子也站起来,两人在客厅中央面对面站着,说了几句话。 然后—— 我的心跳骤停。 妻子向前一步,拥抱了马坤。 不是礼节性的短暂拥抱,而是那种亲密的、全身贴合的拥抱,她的下巴搁在他肩上,双手环住他的腰。 马坤的手犹豫了一下,最终轻轻放在她背上。 这个拥抱持续了至少十秒。 我猛地关闭监控,房间陷入黑暗。 耳边是自己粗重的呼吸声。 我需要冷静思考,需要理解刚才看到的一切。 也许这只是一个友谊的拥抱? 妻子一直感情外露,也许只是为马坤找到工作而高兴? 但为什么要在深夜?为什么要对我撒谎? 我拿起手机,翻到通讯录,手指悬在马坤的名字上方。 我该直接问他吗?但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,这样只会打草惊蛇。 另一个念头浮上心头——也许我才是问题所在。 是我坚持让马坤住进家里,是我忽视了妻子的感受,是我太专注于工作而忽略了婚姻中的危机信号。 监控画面中那个拥抱不断在我脑海中重播。 舒月的睡裙,马坤的手,他们之间那种自然的亲近...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我不敢面对的结论。 我打开监控APP,想再看清楚一些,却发现客厅已经关灯,空无一人。 切换到卧室摄像头,妻子正独自躺在床上,背对镜头,似乎已经入睡。 马坤在哪?在客房?还是... 我切换到客房摄像头,画面一片漆黑。 调高亮度后,可以看到床铺整齐,无人使用。 一股寒意从脊背爬上来。 我打开家里所有的摄像头视角——厨房、书房、阳台,全都空荡荡的。 马坤不在任何地方。 除非他在我的卧室,在监控死角。 我盯着卧室画面中妻子看似孤单的身影,突然意识到摄像头的局限——它只能展示画面,无法告诉我真相。 5 真相存在于画面之外,存在于我看不见的角落,存在于舒月和马坤的心中。 窗外,魔都的霓虹灯在雨水中模糊成一片。 我想起求婚那晚,也是这样的雨天,妻子说“我愿意“时眼中的光芒。 那时的我们,怎么会想到有今天这样的夜晚?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,是舒月又发来一条消息:“做了个噩梦醒了...想你。” 我看向监控,她确实翻了个身,正拿着手机。 多么讽刺,她躺在我们的床上说想我,而我在这里怀疑她的一切。 我该相信自己的妻子,还是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? 婚姻的基础是信任,但信任的前提是诚实。 而今晚,至少关于“准备睡了”这件事上,妻子对我撒了谎。 一个谎言背后,往往藏着更多谎言。 我回复:“我也想你,很快回家。” 然后关掉手机,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天明。 明天,我会改签最早一班飞机回家。 不是去质问,不是去揭穿,而是去亲眼看看,我的家,我的婚姻,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。 而无论发现什么,我都必须面对。 因为有时候,最可怕的不是真相本身,而是怀疑带来的无尽想象。 早上起来,我再次打开昨夜的摄像头回放。 妻子坐在卧室的床上,好像在跟谁说话,然后竟然褪去了身上的睡衣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