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是母亲在低声吩咐些什么。 「你们进去之后不必悬丝诊脉,直接探查便可以了。」 一位声音年轻的男子迟疑道:「听说三小姐伤在隐私处,下官乃是男子,此举怕是于礼不合。」 母亲声音坚决:「在我眼里贞洁远没有我女儿的命重要。」 那男子还是不愿:「女子清誉怎能随意侵犯?或许可以先请稳婆来看看……」 还不等母亲说什么,一个声音猥琐的男子打断他说话。 「欸,黄兄此言差矣!我等可是御医,我们眼里何来性别之分?再说三小姐的母亲都不介意了,你还在这磨蹭什么?」 母亲语气中满是赞许:「不错,这位大人言之有理。你们放开手治病,我只要我女儿活着。」 「哈哈,好说好说,那我等就先去偏房准备片刻。」 话落,便听见偏房的推门声。 那些御医进来了。 门外传来嫡姐犹豫的询问:「娘,环儿的病情甚重,若是再被侵犯只怕她挺不过去。」 母亲略微犹豫后吩咐一旁的小丫鬟:「去将库房里那根百年人参取来,若是环儿有意外便用人参吊命。」 「娘,何必做到这种地步?环儿已经很惨了。」 「环儿还未对世子彻底死心,若不狠心些,宝珍如何嫁给世子?」 嫡姐不再犹豫:「那便听娘的!」 我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,空洞地望着屋顶。 胸口传来针扎样的疼痛让我几乎快喘不过来气。 她们两个明明知道我是为了救嫡姐才被拍花子掳走受尽苦难。 我历经千辛万苦才从小山村走到京城,数次挣扎在生死边缘。 要不是心中有一股执念,我早就死了八百回了。 母亲和嫡姐最是知道我有多不容易。 可她们却为了林宝珍肆无忌惮地伤害我。 若是早些时候知道回来后会面临这些,我还不如早早就死在路上。 吱呀一声,卧房的门被推开了。 「嘿嘿嘿,听说这三小姐私下可放荡的很,让我先尝尝味。」 是先前门外那个猥琐些的男子。 他挑开我的床帐,色眯眯的眼睛把我看了个遍。 「啧啧啧,果然绝色。虽说被乞丐玩过,但怎么算我也不亏。」 话落他一把掀开我的被子。 被子下是我一丝不挂又伤痕累累的身体。 他眼睛瞬间一亮。 巨大的羞辱席卷全身,我颤抖着声音低声哀求:「这位大人,我身上还有伤,求求你别……」 可他根本不听,伸出手就朝我身上探去。 我忍不住尖叫,他一把捂住我的嘴,手上动作却不停。 直至摸到我的身体。 他立马离我数十米远,脸上满是嫌恶:「真恶心,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乡野荡妇!」 「为你这种荡妇治病只怕脏了我的手!」 说完就拂袖而去。 剩下的那些御医也不见踪影。 第二天一早满城就传遍了关于我的风言风语。 「你们听说了吗,镇北侯刚被找回来的三小姐私下里玩的可放荡……」 「真的假的?!好歹也是千金,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?」 「千真万确!我侄儿的远房亲戚就是御医,昨天给她瞧病去了,亲眼所见!」 等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已经是数日以后了。 母亲轻轻抚上我苍白的脸颊,满是愧疚:「母亲对不起你,竟然让那些御医这般羞辱你。你放心,母亲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!」 嫡姐也心疼地握住我的手。 「环儿别怕,我和娘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。」 真是可笑。 明明最大的委屈就是她们给我的。 这一切不都是她们想看见的吗? 我不愿再看她们这幅虚伪的嘴脸:「我累了,我想睡觉了。」 母亲和嫡姐又连番安慰了我好几句才离开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