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之下,我只能拍下一盒价值千万的帝王级雪茄放在卧室过过眼瘾。 可转眼,我却在朋友圈里发现她的男助理叼着那款雪茄的照片。 老婆被他搂着腰,笑得一脸娇柔,闭眼凑近闻着雪茄的味道。 男助理在朋友圈配文: “听说这支烟能抵得上普通人十年的工资,可还是不如我怀里的佳人。” 老婆还给他评论: “还是年轻人抽烟的姿势更性感。” 看着妻子的回复,我冷笑着回复了她的评论。 “的确,这盒雪茄有价无市,所以如果我一个小时内没在床头看到这盒雪茄,我们就离婚吧。” 1 “祁宴!我的卡怎么刷不了了!” 江语晨人还未至,声音就已经先进了家门。 我连头都没抬,只是冷漠地通知她。 “一个小时已经到了。” 江语晨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,又在看到我冷漠的眼神后硬生生地憋回去换了一句。 “阿宴,反正你也不抽烟了,放着也是眼馋,我帮你送给小朋友,还能免去你一块心病,多好!” “价值一千万的雪茄,你说送人就送人,可真是大方!” 我神色淡然,嘴上的话却毫不留情。 听到我的话,江语晨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极为难看。 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,也可能是恼羞成怒。 江语晨猛地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,带着一股狠劲朝我脚边砸去,玻璃缸撞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脆响。 “阿南工作不容易,我送他盒烟怎么了?” “祁宴,你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?” “抠门?” 我冷笑地盯着江语晨的脸,只觉得讽刺。 她说我抠门,可她现在拥有的这一切,分明都是靠我才得来的。 我是祁家唯一的孩子,也是整个祁氏集团的继承人。 但我对经营一家公司或整个财团毫无兴趣。 爸妈拗不过我,最后我们各退一步。 他们从门当户对的家族里,挑一个能力卓越的老婆,由她来帮我打理生意上的事。 将来我们有了孩子,家业也可以交到我们的孩子手里。 江语晨,就是爸妈为我选中的老婆。 细数来,江语晨不过是我爸妈给我请来的职业经理人。 她说我抠门,可分明她吃的用的住的,都是从祁家得来的。 甚至现在连讨好情人,都要用我的雪茄。 半月前,明明是她口口声声说要避孕,硬逼着我把烟戒了。 可转头就看到她陶醉在别人的烟味里,是我小题大做吗? “这几年,你拿了我多少东西送给沈之南?房子,车,表......什么值钱你送什么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他是你的情人呢。” “整个集团那么多人,谁工作容易?既然你那么体恤下属,不如把你刷我卡买的那些珠宝首饰全都拿出来卖了,给公司每个人都多发点奖金!” “祁宴!你到底发什么疯!” 江语晨被我的话气得脸通红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,只能梗着脖子瞪人,满肚子火没处发。 看到她这幅有火没处发的样子,我突然就笑了。 其实今天是我们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,可看江语晨这意思,她似乎一点都不记得了。 原本今天我特意亲手做了蛋糕,还预约了著名的钢琴家来为我们演奏助兴。 可江语晨还未回家,我就看到了朋友圈里的照片。 江语晨小鸟依人地靠在沈之南怀里。 明明她昨天还嫌弃 “呛人得很”的味道,放到照片里却变成了年轻人的性感。 和江语晨结婚这些年,她从不许我的男助理踏进门半步。 我曾傻傻以为,那是她体贴我,怕我多心吃醋,直到此刻我才惊觉。 现在想来,原来,她只是怕我撞破她们的私情。 我默默点了保存,将那张照片存进手机深处。 指尖离开屏幕的瞬间,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闷痛顺着血管蔓延开来,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疼,几乎喘不上气。 2 “是我发疯吗?” 我把朋友圈里的那张照片拍到江语晨面前。 “所以呢,你觉得我应该以为你是什么关系?” “老板和员工?正常的老板会坐在员工的腿上吗?” 听到这话,江语晨动了动嘴唇,却没发出声,眼神发飘,攥紧了手掌。 我将手机揣进西装内袋,指腹摩挲着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,心却比手机更冷。 那里面存着的,何止是一张照片。 上周她生日,我让人从瑞士拍回的百达翡丽,转手就戴在了沈之南腕上。 前个月她说喜欢的江景大平层,房产证上早就添了那小子的名字。 我突然抬眼看向她,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。 “江语晨,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 江语晨愣了愣,显然没反应过来。 她指尖在空气中顿了顿,随即强装镇定地拢了拢卷发: “能是什么日子?无非是你又想找借口刁难我。” 刁难?我看着她脖颈间那道若隐若现的草莓印。 我已经许久没在床上见过江语晨了。 所以这个痕迹无论如何都不是我留下的。 我还记得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,那时她攥着我的手说,以后我的所有东西,她都要亲自收着,连一片衣角都不许别人碰。 可如今,连她自己都变成了别人掌上的玩物。 “既然你不记得,那就算了。” 我起身拿起沙发上的风衣,推门就要离开。 “祁宴你站住!” 江语晨拽住我的衣袖,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。 “不就是一盒烟吗?我赔给你就是!沈之南年轻不懂事,你跟他计较什么?” “年轻不懂事?” 我扯回衣袖,看着上面被她抓出的褶皱。 “他拿着我的钱买跑车,住着我的房,搂着我的老婆,这叫不懂事?” 江语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像是被戳中了痛处,突然尖声喊道。 “那又怎样?他比你懂我!他知道我喜欢什么,不像你,只会用钱砸人!” “是吗?” 我掏出钱包,抽出里面的黑卡扔在茶几上。 “这张卡的副卡,我已经给你停了,我倒要看看,没了钱,沈之南还会不会跟你好!”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,嘴唇哆嗦着,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。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,突然觉得十年的婚姻像场荒诞的闹剧。 “江语晨,” 我掰开她的手,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,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 “江姐姐!我来啦!” 说着声音望过去,就看到沈之南穿着一身裁剪贴合的休闲装推门走了进来。 衣服剪裁得体贴合,绝不是一个小助理能随便买到的。 沈之南看到我的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,得意地拽了下衣角。 “这身衣服是江姐姐说我工作辛苦,特意送给我的,祁总,是哪有问题吗?” 正说着,沈之南已经故意贴到了江语晨身上,眼睛看过来,里面写满了得意。 我没有理会沈之南的挑衅,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江语晨。 她果然没有听出沈之南语气里的嘲讽,反而笑着嗔怪道: “不过是件衣服,喜欢下次还给你买!” 然后她又看向我: “阿南就是小孩子心气,你别和他一般见识。” 我紧紧抿着唇,没有出声。 正说着话,沈之南的视线落在江语晨身旁的蛋糕上,当即用双手捂住嘴,惊喜地叫出声: “江姐姐,你真的没忘今天是我们的周年纪念日呀!” “不过做这蛋糕的人也太马虎了,一周年居然写成了十周年!” 江语晨了然地笑了笑,伸出手指擦掉一部分奶油,随即把沾着奶油的手指凑到沈之南嘴边。 “你瞧,这不就成一周年了嘛!” 沈之南满眼情意地含住她的手指吸吮着。 “姐姐对我真好!” 两人眼神胶着,满是缱绻。我懒得再看,径直起身离开。 这一次,再没人来拦我。 车子驶出小区后,我给律师打去电话。 “把离婚协议准备好,财产分割就按之前说的办,让她净身出户。” 3 我走出家门不到一小时,手机就尖锐地响起,屏幕上跳动着江语晨的名字。 接起的瞬间,江语晨的怒吼从电话那头传过来: “祁宴!你安的什么心!蛋糕里放了戒指你不提前说!阿南误食了戒指,现在都进医院了!” “你就那么嫉妒阿南吗?就因为我送了他雪茄和衣服,你就故意害他进医院!” 我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,骨膜嗡嗡作响。 那枚铂金钻戒,是我托人在南非矿区挑的鸽血红裸石,连夜送到比利时切割打磨,内壁刻着我们结婚日期的缩写。 早上亲手埋进蛋糕时,我还笑着想,等她发现时会不会跳起来抱住我。 可现在,它成了我“害人”的证据。 “那戒指是......” “少狡辩!” 江语晨粗暴地打断我的话,“现在立刻来医院给阿南道歉!不然我跟你没完!”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沈之南虚弱的声音,像裹着蜜糖的刀: “姐姐,别跟祁总吵了......他或许不是故意的......我没事的......” “怎么能没事!” 江语晨的语气瞬间软下来,带着我许久未闻的怜惜。 “都怪他!好好的纪念日搞成这样,等你好了,我带你去马尔代夫补过我们的一周年纪念日。” “我这几天都在医院陪阿南,你自己在家待着。” 她丢下这句话,“啪”地挂断电话。 听筒里的忙音像钝器,一下下敲在我心上。 挂断电话,我苦笑出声。 清晨,我带着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去医院。 刚走到病房门口,就看见沈之南靠在床头,江语晨正用棉签蘸着水喂他。 听见脚步声,沈之南抬眼,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,突然伸手揽住江语晨的腰,往自己怀里带了带。 江语晨没推开,只是嗔怪地拍了下他的手背。 我推开门,将文件袋放在床头柜上,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。 “签字吧。” 江语晨的动作顿住,棉签掉在被子上, 她抬头看我,眼睛里盛着三分惊讶七分不屑。 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了, 每次我表现出对她和沈之南关系的不满,她都会用这种“你又无理取闹”的表情看着我。 “祁宴,你玩真的?” “你觉得我像在玩?” 她冷笑一声,抓起文件袋,扔在地上,纸张散落一地。 “总是玩这些把戏你不觉得无聊吗?” “就为一盒破烟,你也要小题大做,你就不能像阿南一样懂事一点吗?” 病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。 沈之南得意地往她身边靠了靠,像个胜利者。 我弯腰捡起协议,重新递到她面前。 “你确定不签字?” 得到江语晨肯定的回答以后,我拨通了秘书的电话, “李秘书,立刻冻结江语晨名下所有信用卡。” 挂断后又拨通另一个号码, “保安部?从现在起禁止江语晨进入集团大厦,包括地下停车场。” 江语晨的表情终于凝固了。 她声音发颤,像是终于意识到,这一次,我不是在跟她玩什么威胁游戏。 “阿宴,你不能这样......” 沈之南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。 “姐姐,祁总是因为我才生气的吧......要不我先出院,你们好好谈谈?” “关你什么事。” 我冷冷瞥他。 沈之南像是被吓到,往江语晨怀里缩了缩。 “祁总你别生气,我不是故意的......” “沈之南!” 江语晨蓦地厉声截住沈之南的话头,那份严厉的语气,是她此前从未向沈之南展露过的。 “谁让你这么跟祁宴说话的?道歉!” 沈之南愣住了,眼圈泛红,嗫嚅着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猛地掀开被子跑了出去。 江语晨看着他的背影,没追。 病房里静了很久,江语晨深吸一口气,转身看向我,眼眶发红,声音低哑, “阿宴,我错了。” 我冷冷看着她,没说话。 她咬了咬唇,突然弯腰,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,然后,当着我面 “嘶啦——” 纸张被她亲手撕成两半。 她抬头看我,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, “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 “我保证,从今以后,不会再有任何沈之南,不会再有任何让你不高兴的事。” 4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。 看着江语晨红着眼眶,当着我的面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,甚至主动提出撤销他在公司的所有权限。 我承认,那一刻,我动摇了。 毕竟,我们之间,除了猜忌和背叛,也曾有过真心。 叹了口气,我轻声开口: “最后一次。” 接下来的三个月,江语晨像变了个人。 这三个月,她变了很多。 不再夜不归宿,不再和沈之南有任何联系,甚至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,每天准时回家,亲手给我做饭。 有时候,我甚至觉得,我们好像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。 每天出门前,江语晨都会为我亲自搭配衣服。 我在公司开会时,手机突然震动,收到一条匿名彩信 点开的瞬间,我的血液仿佛凝固。 好得......有些不真实。 4 4 照片上,江语晨和沈之南站在某个高档公寓的阳台上,她穿着那件我熟悉的真丝睡裙,而沈之南从背后搂着她的腰,下巴搁在她肩上,笑得得意又挑衅。 拍摄时间显示——昨天。 我盯着照片,突然想起今早她给我系领带时,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红痕。 当时她说是蚊子咬的。 等我开完会赶到那所公寓,手还在颤抖,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三个月都是梦。 可是推开门后的画面还是打破了我的幻想。 推开门时,沈之南刚洗完澡,头发还在滴水。 看到我,他先是一愣,随即露出挑衅的笑容: "祁总大驾光临,有何贵干?" 我靠在门上,看着他那身明显价值不菲的睡衣只淡淡挑了挑眉。 他却像被点燃的炮仗,刻意挺了挺腰板: “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,江语晨跟着你,不过是看中祁家的招牌。她真正佩服的是我这种白手起家的本事,不像你,除了挥霍什么都不会。” 烟灰落在我的皮鞋上,他碾了碾脚,笑得更得意: “你知道她昨天怎么跟我说的吗?她说跟你在一起像守活寡,还是我懂怎么疼人。你那点家底,迟早被你败光,到时候还得靠我和语晨养着。” 我掏烟的手顿了顿,他立刻抢过话头: “哟,连烟都买不起了?也是,被语晨管得严吧?不像我,她主动给我买最高档的雪茄,说我抽烟的样子比你帅多了。” 他凑近一步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侮辱的恶意: “说真的,你这种废物,根本配不上她。她现在手里握着公司大半权力,离了你照样风生水起,你以为她还需要看你脸色?” 我看着他唾沫横飞的样子,突然觉得有些好笑。 他大概永远不知道,江语晨办公室那支象征最高决策权的钢笔,是我亲手递过去的;她签下的每一份上亿合同,背后都是祁家的资源在托底;就连他此刻引以为傲的“地位”,不过是我默许她给的甜头。 “说完了?” 我拿出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滑动。 沈之南被我的平静激怒,拔高了音量: “怎么?被我说中痛处了?告诉你,等我和语晨正式在一起,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从祁家赶出去,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!” 我终于抬眼,看着他唾沫横飞的样子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,将他刚才说的话逐字逐句录了音。 沈之南被我的平静惹恼,不管不顾地大声喊道: “怎么?被我说中了?告诉你,语晨现在手里握着三个大项目,随便一个都能让她自立门户,你以为她还需要看你脸色?” 话音刚落,我的手机震了震,是江语晨发来的消息: “老公,晚上回家吃饭吗?我给你炖了汤。” 我盯着屏幕,手指微动,将那段录音直接转发了过去。 沈之南还在喋喋不休: “别等了,她现在肯定在给我看新办公室,她还说要给我单独弄个总监位置......” 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,因为我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,屏幕上跳动着“江语晨”三个字。 电话接通的瞬间,江语晨带着惊慌的声音劈头盖脸砸过来: “阿宴!你别听他胡说......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