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“军爷见谅!” 教习嬷嬷大抵是看出了个因果所以,讨好一笑,用力拉过我:“待我将这贱婢拖下去好好打理一番,再上路也不迟啊。” 画舫之上,嬷嬷往我身上涂着脂粉,盖住满身的艳词。 她嗤笑:“贱胚子,却不想你当真能回去。” “当年,是你那兄长亲自吩咐我们,要对你好生调教,任由你在这里自生自灭,你要怪,就怪你兄长。” “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你应当有数。” “贱人,你听懂了没?” 嬷嬷给了我一个耳刮子,扯着我头发的手也加重了几分,篦子刮破头皮,鲜血往下直淌。 我低眉顺眼,想哭,却落不下一滴泪。 “贱奴明白。” 三年来,我早就被磨得一点气性都没有了。 雾霭沉沉时,我被马车接回侯府。 四下寂静,连灯都没点。 无人在意。 五年前,我也是这么被塞进轿子里,拖去江南画舫,对外只说,宋将军病重辞官了。 我的傲骨,我的功绩,我的一切,都被硬生生剥夺了。 侯府的小角门口,只有我的贴身丫鬟画屏在等我。 她一见到我,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下落。 她说:“小姐瘦了,也没有精气神了。” 我张开干裂的双唇,想要问些什么。 画屏急忙说:“小侯爷入宫了,若不是如此,他定然会来接小姐的!小侯爷......还是在乎小姐的。” 我神色麻木,摇了摇头:“我只想问,雪团儿去哪了?” 雪团儿是我养的狸猫,最是温顺可爱。 画屏愣了片刻,缓缓道:“小姐,尚书府的江姑娘听闻活剥的狸奴骨可入药,便......便......” 她哽咽着,不忍说完。 可我心中却明白,我亲手养大的狸猫,被沈照钦送给了他的青梅江锦锦。 细密的疼痛如针扎般刺进我的心中。 兄长,为什么啊?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,为什么连我亲手养大的雪团儿,你都要S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