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语棠不管我的脸色,非要留醉酒的发小在家里过夜。 理由是对方没地方去,总不能让他睡大街。 发小躺上婚床的那一刻,我对她说要取消婚礼。 “宴珩,你别这么小题大做行不行?” “真要取消婚礼?” 我看着她,“对,取消。” “我们没必要自欺欺人,到此为止。” ...... 我站在卧室门口,手指死死扣着门框,指节泛白。 林语棠的发小,正躺在我精心挑选的婚床上。 他身上套着的那件深蓝色真丝睡衣,是我为了蜜月准备的,袖口处还绣着我和林语棠名字的缩写。 而现在,它松松垮垮的挂在另一个男人身上。 林语棠站在一边,头发微乱,睡衣领口歪斜,像是刚被人拉扯过。 “你干嘛这副表情?陈浩昨晚喝多了,没地方去,我总不能把他扔马路上吧?” 我没说话,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床上。 陈浩像是刚被吵醒,揉着额头坐起身,语气带着刻意的歉意:“宴珩哥,对不起啊,昨晚喝断片了......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?” 他嘴上说着抱歉,眼神却越过我,瞟向林语棠,嘴角微扬,透着一丝得意。 我冷冷的看着他:“出格的事情?比如躺在我的婚床上,穿着我准备的新婚睡衣?” 林语棠脸色难看的打断:“他只是借穿一下!你至于揪着不放吗?” 她声音拔高,带着尖锐的怒意,“我们筹备了大半年的婚礼,就因为这点小事要取消?” 我没着急反驳,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之间在屏幕上划了几下,然后递到她面前。 “这是过去三个月的聊天记录。”我声音平静的像冰层下的暗流,“你一共出去了十七次,每次的理由都是‘陪陈浩处理感情问题’。” 林语棠脸色微变,但很快就扬起了下巴:“所以呢?他失恋了,我作为他最好的朋友,难道不能陪陪他?” “每次都夜不归宿?” 我死死盯着她,“上周五,我提前下班,看到他在你车里,手搭在你大腿上。” 林语棠眼中闪过一抹慌乱:“那是不小心碰到的!” “不小心?”我扯了扯嘴角无力的笑了笑,“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立刻推开他,还紧张地看后视镜?” 林语棠呼吸一滞,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睡衣下摆。 陈浩适时地插话,语气委屈:“宴珩哥,你真的误会了,我和语棠二十多年的朋友,怎么可能......” “二十多年的朋友?”我打断他,眼神锋利,“可你看她的眼神,从来都不是看朋友的眼神。” 陈浩适时地掀开被子下床,深蓝色真丝睡衣的下摆扫过床单,留下一道褶皱。 他赤着脚站在地板上,刻意挺直的脊背透着一股隐秘的炫耀。 “宴珩哥,您别生气,我这就走,不打扰你们了。” “站住。”我侧身挡住门口,冷着脸道:“把睡衣脱了。” 林语棠尖叫起来:“宴珩!你疯了吗?脱了你让他穿什么?!” “那是他的事。”我盯着陈浩的眼睛,“我的东西,脏了可以扔,但不能穿在别人身上。” 陈浩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。 他攥紧的手指泛白,喉结滚动着,却没敢直视我的眼睛。 林语棠突然扑过来推我的肩膀,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:“你到底要怎样?为了一件睡衣,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