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逃,你那生了病的父母,就要病死在床塌!” 他的话比山风还冷,听得我神色恍惚。 当时年少,爱他爱得热烈,恨不得倾尽一切换他的心。 叫她的小青梅整日惶惶,抑郁成疾。 结果没换来他的心,却换来了他的恨。 答应娶我,隐忍7年侵占了我的一切,便将青梅接到家里变着法地辱我折磨,非要我也抑郁疯傻,为青梅赔罪。 “何必这么麻烦?亲爱的老公啊,让我直接去死好了。” 我冲向悬崖,一步腾空时,他舍了命死死将我拽住。 冷峻的眉眼充满慌乱,颤抖的声音嘶吼出声:“林苑,你疯了?” 真拧巴。 看来是舍不得让我死。 可由不得他,我的生命已经步入倒计时。 1. 顾泽渊死死将我抱住,拖上了车,他僵直的身体才缓和下来。 复杂的情绪隐住,恨眼瞪我:“悦儿受了10年罪,你才捱了多久?我可舍不得让你死,林苑,悦儿遭过的痛苦和折磨,我要你都尝尝!” 我倚着车窗,侧身看他:“杨悦受了什么折磨?” “你是指被你金屋藏娇,养在郊外的别墅,不工作不赚钱,每天被十几个仆人伺候着只管花花花吗?” 这般折磨,我倒是梦寐以求。 顾泽渊移开目光,微微变色:“你少偷换概念!悦儿那般爱我,被你害得抑郁消极,她受的是精神上的苦.......” 所以顾泽渊变着法儿地诛我的心。 后来他把杨悦接到家里,两人同睡主卧,把我赶到客房。 我反抗,被顾泽渊踩在脚底下,讥讽我咎由自取。 才知道顾泽渊深爱的人始终只有杨悦。 爱比不过,家产也被顾泽渊全部侵占。 我没办法,只能逃。 可是逃也逃不了,又被他带回暗不见光的地狱。 回去时杨悦正在摆弄几盆花,目光忧郁,看见我之后立即应激地颤抖起来。 “悦儿,莫怕,有我在呢,谁也不能欺负你。” “林苑回来是给你当牛做马的,如今她就是被我攥着牵绳的一条狗,供你逗闷出气.......” 好一会儿,顾泽渊才将杨悦安抚下来。 当着我的面,热吻着脱去衣衫....... 事罢,饭已做好。 杨悦的饭送回房间单独吃,顾泽渊在餐桌上等着赏玩我的愤怒,满眼戏虐地看着我:“3年不见,养气功夫这么好了?” 以前我的确会被他刺激,发疯失控。 但现在,我只顾着往嘴里扒饭,含糊不清地回了句:“养什么气?我已经不爱你了,你想逼疯我的话诛心已没用,该虐身了。” 他当即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拽起来: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 那晚,他将我锁在幽暗的地下室,冷气开到最大。 我冻得蜷缩在地上颤抖,身子冰冷,额头滚烫。 迷迷糊糊,想起追求顾泽渊那年,我显赫的家世与肆意明媚的态度让杨悦患得患失,变得疯癫抑郁。 顾泽渊生日宴上,她看见我也在,当场惊慌地跑了出去。 寒冬腊月,她在街头缩了两天才被发现。 这一次,我也被关了两天。 顾泽渊放我出去时,我高烧42度,病得厉害。 却不哭不闹,含笑看着他:“下一步该做什么了?” “杨悦割过腕,你也要割我的腕?” 顾泽渊眉眼泛出愤怒的红,双拳紧握,手背青筋暴起。 我以为他又要放什么狠话,不成想是一句突兀的反问: “林苑,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了?任我和悦儿怎么样都无所谓?” 我沉默片刻,突然笑了。 难不成他还以为我会爱他一辈子? 年少时热烈又蠢笨,才以为爱一个人就该不留遗憾,真心换来的也是真心。 碰了壁自然会清醒,再加上心早已死透,又冷静了3年,如今便是身子受了折磨也没太大所谓。 爬起来,自己去找退烧药吃。 走过他身边,却被他一把攥住:“我们还没有离婚,你该不会是背着我找了别的男人吧?日记给我看看!” 顾泽渊知道我有雷打不动写日记的习惯,一直带在身上,粗暴地要抢。 我推不开他,拿出钢笔,用尖端对准了自己的脖颈: “这本日记,我死后你才能看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