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结婚时和我亲亲贴贴的模范丈夫,突然痴迷上了禅修,穿着袈裟顶着新点的戒疤,一周才回一次家。 连女儿病危,他都置若罔闻: “红尘俗务皆是考验,老婆,等我功德圆满!” 我忍无可忍,在他用少木寺俗家弟子的名号给女儿全病房祈福时,提出了离婚。 满座亲朋顿时炸了锅,纷纷指责我无理取闹。 李哲轩扯下身上的袈裟,砸在我身上,面目狰狞: “我修的福报都回向给你和女儿了,你有什么脸拿修行来跟我闹?” “要不是为了祈福我们家,我至于去庙里受戒吃苦?” 我拨开那件带着高级香水味的袈裟,拿出一张他挽着一个女香客走进酒店的照片,笑得绝望: “你爱禅修,也爱双修吧!这锅别甩到我们母女身上。等离了婚,你想怎么修都行!” 1 李哲轩捻着佛珠,抬手轻抚女儿乐乐的额头,满眼悲悯: “乐乐乖,爸爸诵经为你祈福,病魔很快就退散了!” 女儿高烧不退,小脸烧得通红,他却连医院都不送,请来一帮所谓的“居士”在病房里焚香诵经,搞得乌烟瘴气。 我冲进去拔掉香炉,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: “李哲轩,乐乐需要的是医生,不是你这假慈悲!” 他猛地睁眼,眼神里的平和瞬间被戾气撕碎: “苏晚,你俗念太重,会惊扰佛祖,影响我为乐乐积攒功德!” 我忍无可忍,在他召集全病房的家属,以少木寺俗家弟子的名义为众人“开示”时,提出了离婚。 亲朋好友瞬间炸了锅,纷纷指责我无理取闹。 我妈更是冲上来,指着我的鼻子骂: “你疯了!哲轩一心向佛为我们家祈福,你不知感恩还敢闹离婚?” 李哲轩扯下身上的袈裟,狠狠砸在我身上,面目狰狞: “我修的福报全都回向给你和女儿了,你有什么脸拿修行来跟我闹?” “要不是为了祈福我们家,我至于去庙里受戒吃苦?” 我拨开那件带着高级香水味的袈裟,甩出一张照片。 照片上,他正挽着一个身段妖娆的女香客,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。 我笑得心口滴血: “你爱禅修,也爱双修吧!这锅别甩到我们母女身上。等离了婚,你想怎么修都行!” 2 李哲轩看到照片,先是一愣,随即抬手挠了挠头顶新烫的戒疤,转身去安抚我妈: “妈,您别生气,这是误会,是顾曼薇师妹请我去做一场法事。” 我妈立刻信了,反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 “**!你竟然敢怀疑哲轩!他是得道高僧的亲传弟子,怎么可能做那种龌龊事!” 火辣的痛感从脸颊炸开,我耳朵里嗡嗡作响。 李哲轩也不再伪装,端起桌上的“祈福”圣水,兜头泼在我脸上: “苏晚,你真是不可理喻!要不是妈在,我刚才就想泼醒你!” “不就是女儿病了,我没送医院吗?多大点事,值得你拿一张破照片当借口,来跟我闹离婚?” 冰冷的符水混着香灰的腥气,黏在皮肤上,像一层揭不掉的耻辱。 周围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,我却已经麻木了。 我从包里抽出文件,拍在桌上: “离婚协议我请律师拟好了,签字吧。” 我妈最先抢过协议,扫了几眼后脸色剧变。 “你让哲轩净身出户?!” 李哲轩一把夺过协议书。 看清条款后,他猛地抬头,眼里全是不可置信: “苏晚,你疯了吗?” 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女儿,还让我净身出户?真以为我供着你,就能纵容你所有的无理取闹吗?” “我没疯,疯的是你。” 我直视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 “你对不起我和乐乐,我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,有什么问题?” “啪!” 又是一记耳光,这次是我爸。他怒不可遏地低吼: “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女儿!哲轩为了给你改运,日夜诵经,清心寡欲,这样的好男人你去哪里找?” “我有时候跟着哲轩去寺里小住,也没见你妈有意见,反倒是哲轩把你当菩萨供着,你倒还作上了!” “哲轩不就是有了个信仰,信佛的人那么多,怎么就成了对不起你?还能让他净身出户?” 我缓缓转回脸,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,尝到满嘴的铁锈味。 余光里,李哲轩站在一旁,嘴角挂着悲天悯人的浅笑,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。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活菩萨,嫁给他是我的福报。 但凡我有点不满,都不需要李哲轩开口,我爸妈便能替他好好教训我如何侍奉丈夫。 他再装模作样地安抚我,送我的礼物从珠宝变成了开过光的佛珠玉器,惹得无数人羡慕我嫁得好。 可那满匣子的法器,就和这满屋的香灰一样,是我耻辱的印记。 “我妈能忍是她的事,我忍不了。” 若不是顾忌女儿,我真想闹个天翻地覆。 李哲轩终于动了。 他撕碎离婚协议,大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,猩红着眼质问我: “苏晚,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!到底为什么要闹离婚?是不是你尘缘未了,外面有人了?” 他居然有脸反问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。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,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。 我甩开他的手,冷冷道: “因为看着你就犯恶心!闻着你身上的香水味更想吐!” 这句话捅了马蜂窝。 婆婆立刻哭天抢地,说我不敬神佛,会遭报应。小姑子指着我鼻子骂我妖精。连一向沉默的大伯都摇头叹气。 “弟妹,凡事留一线,你这么咄咄逼人,真的会把你们的缘分耗尽的!” 可他们不知道,我和李哲轩的婚姻,从他痴迷上“禅修”,就已经名存实亡。 整个病房全是指责我的声音,如同无数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。 我再次拿出一份离婚协议,递给李哲轩: “若想好聚好散,周三上午九点,民政局见。” 我执迷不悟的态度,竟让李哲轩眼角滑出泪水。 他上前用力抱紧我: “老婆,别闹了好不好?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沉迷修行!你要真不喜欢,我以后不去寺里了还不行?我和以前一样,当你的亲亲贴贴好老公,好不好?” 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,惹得众人再次把责难的目光投向我。 不知何时赶来的闺蜜顾曼薇,也开了腔: “小晚,女人太强势了不好!哲轩都愿意为你还俗,你也见好就收得了,不然真闹到离婚,你一个拖着病孩子的二婚女,怎么可能再找到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老公?” 随他们怎么说,这婚我离定了。 我抓起包,转身要离开。 却看到门口站着小脸煞白的乐乐。 3 我不知道乐乐听到了多少,又听懂了多少,伸手想去拉她: “宝贝,跟妈妈回家。” 乐乐却猛地往后缩,拼命摇头: “不要!我不要爸爸妈妈分开!我不要当没人要的拖油瓶!” 她求助地看向我妈,我这才明白,是她刚才趁乱溜出去,给乐乐灌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。 “小晚,你都是当妈的人了,凡事都该为孩子考虑,别那么自私。” 我妈的话,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,让早已千疮百孔的心,再次鲜血淋漓。 她愿意闭眼当个糊涂人,是她的自由。 我不想再过这种自欺欺人的生活,也是我的自由。 我蹲下身想抱起乐乐,她却像受惊的小兽,对我又抓又咬: “你是坏妈妈!你是魔鬼!是你要害死爸爸!” “小晚,适可而止吧。” 闺蜜顾曼薇突然插进来,假惺惺地拉住我的胳膊: “多少人羡慕你有哲轩这样的老公,你怎么就是不知足,那个男人就那么好,让你非要抛夫弃女?” 她的话,如同掉入油锅的水,炸得整个病房的人出离愤怒。 “我去,搞半天闹离婚是给哲轩戴绿帽子了!太贱了!” “哲轩,这婚必须离!她仗着你修行心善,都已经骑到你头上拉屎拉尿了,你可别再心软!” 李哲轩不说话,只是用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我,好似他当真受到了莫大的伤害。 “老婆,曼薇说的,都是真的吗?” “你把他叫过来,我帮你看看,只要他根骨清正,是真心对你好,我就放手成全你们!但女儿是我们善缘的果,我绝对不同意你带走!” 他立马抱起女儿,父女俩抱头痛哭起来。 任谁看了,都该骂我。 顾曼薇眼里闪过得意,再次凑近我道: “小晚,你跟那人断了吧!跟哲轩好好过日子,比什么都强!” “滚!” 我甩开她的手,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: “顾曼薇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干了什么?” 忍到极致的我,一脚踹在她小腿上: “再敢掺和我的家事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 顾曼薇踉跄着后退,整个人栽进那堆燃烧的香烛里,瞬间狼狈不堪。 李哲轩连眼泪都顾不上擦,脸色彻底阴沉下来。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,咬牙切齿道: “道歉。” “做梦。” 乐乐突然冲过去,小手笨拙地帮顾曼薇拍打身上的火星: “曼薇阿姨不哭,乐乐帮你吹吹......” 乐乐那副殷勤的模样,活像顾曼薇才是她亲妈。 李哲轩松开我,也去帮顾曼薇整理仪容。 转头却对我冷笑: “好,很好!苏晚,既然你非要离婚,那就离!但你记住,走到离婚这步,全是你业障太重!” 我无视他,走到乐乐身边,最后一次问她: “乐乐,你跟妈妈走吗?” 她抱着顾曼薇的脖子,用力摇头: “你是坏女人!我不要跟你走!你只会让爸爸伤心!” 原来,我精心养了五年的孩子,一颗心也早就偏到了别的女人身上。 我最后看了一眼李哲轩,淡淡道: “你赢了,女儿归你。” 这个曾经让我奋不顾身嫁的男人,头顶的戒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。 那根本不是什么清修的印记,而是和女人鬼混时留下的荒唐烙印。 转身离开时,婆婆得意的声音在整个医院回荡: “我儿子这么优秀,还怕找不到更好的?倒是某些人,大龄二婚女,离了我儿子看谁要你!” “连你女儿都不要你,你注定只能孤独终老!” 我爸妈附和道歉的声音,更是无比刺耳: “亲家,都怪我们没把女儿教养好,她要离婚我们就当没生过她!以后我们只认哲轩这个儿子!” 夜风很凉,吹不散我脸上的灼热感。 那一巴掌的余痛还在,但比起心里的痛,这根本算不了什么。 走到小区门口,保安拦住了我: “李太太,不对,苏小姐,不好意思,李先生交代了,你不能进去。” 4 我愣住了: “什么意思?我回自己家,怎么就不能进了?” 保安鄙夷道: “李先生说你六根不净,已经和你断了尘缘,你无权再回他的道场。至于行李,他会让人收拾出来送到你娘家。” 不用想,这又是我爸妈帮李哲轩想出来的,逼我低头的办法。 无所谓了,那个家里,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。 转身等车时,相熟的邻居经过,对我指指点点: “看!就是她,自己在外头乱搞,还想让老公净身出户!” “听说女儿生病都不管,只顾着跟野男人约会......” 我咬紧牙关,不想与这些人争辩。 有我爸妈在业主群作证,我说再多都无济于事。 上车后,随便找了家酒店入住。 泡在温热的浴缸里,我终于允许自己崩溃大哭。 热水冲刷着我的脸,却洗不掉那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。 手机屏幕亮起,是李哲轩的禅修群有新信息了。 他艾特所有人,今天有俗事缠身,不能同修了。 再往上翻,是女儿生病住院那天,他在群里炫耀: 【今天参悟了一位极品观音,法相庄严,妙不可言!@老沈你今天有收获没?】 我爸很快回复: 【你小子运气不错啊,我这边就几个凡品。】 【年轻人就是会玩,我这把老骨头只能打打坐了。】 我盯着极品观音四个字,胃里又是一阵翻涌。 手机震动,金牌律师来电: “苏小姐,材料已经全部整理好了,无论是协议离婚还是诉讼离婚,都能确保您获得最大利益。” 挂断电话,我稍微安了心,沉沉睡去。 第二天走进公司,从电梯里就有各种异样目光落在我身上。 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,所有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。 “苏总监,老板找你。” 助理低着头,不敢与我对视,示意我看一旁的箱子。 只一眼,我就看到箱子里都装着我的私人物品。 走进老板办公室,他开门见山: “苏晚,公司决定终止与你的劳动合同,这是补偿金。” “为什么?不是说好交接完手里的项目,就外调我去京市分公司当负责人吗?” 老板拿出手机,翻转到我面前: “个人作风问题影响公司形象,网上都传疯了,你自己看看吧。” 热搜上赫然是我出轨还敢逼丈夫净身出户的新闻,硕大的‘当代欲女’几个字,无比刺眼。 点开视频,正是昨天病房里的场景。 从角度看,只能是医院的监控。 能让医院提供监控的,除了李哲轩还能有谁? 为了毁掉我,他真是不遗余力。 同事们投来鄙夷的目光,有人甚至故意大声说: “平时装得那么清高,原来是个荡妇!” “也不知道这高管的位置,是怎么坐上来的......” 我平静地签了离职协议,带走个人物品。 走出公司大门,我给学长打了个电话: “上次你说合伙开分公司的事,还算数吗?” 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: “当然!你终于想通了?什么时候能开始?” “三天后,我来京市。” 挂断电话,我去商场买换洗衣服,刚走进女装区,就听到有人指着我窃窃私语: “就是她!视频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!” 很快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有人开始大声辱骂: “你配当妈吗?女儿生病都不管!” “今早上你女儿上吐下泻进医院,你怎么还有心情逛街?” 乐乐又住院了? 我的心猛地揪紧,不顾众人借机砸来的拳脚,挤出人群后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儿童医院。 5 病房里,乐乐小脸煞白地躺在病床上,李哲轩和顾曼薇一左一右守着她。 我刚进病房,医生见到我便开训: “出院时不是再三叮嘱不能喝符水吗?怎么又喂她喝?” “我没有......” 话未说完,乐乐就转过脸,虚弱地同李哲轩诉苦: “爸爸,是妈妈非要我喝的,她说符水能治病,乐乐喝了就能好得快......” “爸爸,你能让曼薇阿姨当我妈妈吗?” 我如遭雷击。 乐乐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? 顾曼薇抱着乐乐,眼眶通红: “小晚,你到底在闹什么啊?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解决?孩子是无辜的啊......” 李哲轩忍无可忍,冲过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: “虎毒不食子!你有什么气冲我来,为什么要害乐乐?” 我踉跄着扶住墙,脸颊火辣辣地疼。 这时,李哲轩的助理匆匆进来,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礼盒: “太太,这是李先生特意从西藏求来的天珠,您能不能别闹了......” 这是打我一巴掌又给个甜枣? 我冷笑一声,接过礼盒直接递给顾曼薇: “拿去吧,没必要再费尽心机来抢。” 李哲轩脸色铁青,一把夺过礼盒拆开。 里面是一串价值不菲的天珠。 他亲手把天珠戴在顾曼薇手腕上,对我吼道: “滚!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自取其辱的事了!” 我转身要走,却被婆婆拦住: “这就想跑?你害的我孙女住院,医药费都不想出?” 我直接扫码付了乐乐的医药费,不死心的问她: “乐乐,你为什么要撒谎?你......” 她突然失控大哭: “你滚!你是坏女人,我不要你做我妈妈了!” 顾曼薇眼底涌起得意和兴奋,我也没了执意带走乐乐的心。 她的骨子里流着李哲轩的血,所以才能变心变得那么果决。 三天后,我准时来到民政局,却没等到李哲轩。 他的助理送来一份新的离婚协议,这次换成我净身出户了。 “李先生说,如果您签了,他会考虑让您定期探望孩子。” 我直接把协议撕碎: “告诉他,法庭见。” 我委托金牌律师立即提起上诉,但没想到,李哲轩动作更快。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法院传票,他抢先一步以婚内出轨和虐待儿童为由起诉离婚。 开庭当天,能来的亲戚朋友都来了,他们都是李哲轩的支持者,纷纷用鄙夷的目光凌迟着我。 包括我的爸妈。 李哲轩西装革履地走过来,低声道: 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,只要你不再闹,不干涉我修行,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 我爸妈也走过来冷冷警告: “别把后路都堵死了,你现在认错,哲轩还能原谅你,我们也认你这个女儿。” 我没有理会,径直走向被告席。 庭审开始,李哲轩的律师慷慨陈词,列举我的种种罪状。 法官看了他们提供的证据,当场询问我: “鉴于被告的不忠和虐待行为,若无异议,本庭判决准予离婚,孩子归原告抚养,被告净身出户。” 法庭一片欢呼声。 李哲轩露出胜利的微笑,顾曼薇甚至激动地抱住他。 在法官即将敲锤时,我站起来朗声道: “我有异议,且有证据证明原告才是过错方。” 既然有些人不想要遮羞布了,我又何必替他们藏着掖着?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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