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宝，为了我们的未来，最后一步了。”

弹幕疯狂刷着【吃下去热度就破千万】。

他温柔地替我整理鬓角碎发，语气激动，

“张导说只要这次直播热度破千万，我就可以去录他的综艺了，我就正式进入娱乐圈了！”

我吞下蘑菇时，看见季书恒对着镜头比出胜利手势。

舌尖尝到腐朽泥土和金属腥味。

——直播热度终于冲破1000万。

整个屏幕炸满了绚烂的虚拟烟花。

......

热度突破1000万的瞬间，

季书恒兴奋地跳了起来，手机镜头也因为他的动作剧烈晃动。

他对着屏幕飞吻，声音因兴奋到扭曲：“我们做到了！宝贝们！破千万了！”

这时我的视线开始模糊，眼前仿佛能看到五彩斑斓的泡沫，

舌尖的金属味开始蔓延到喉咙，手指也不自觉抽搐起来，

我意识到自己中毒了！

怎么会中毒呢？季书恒不是说这是普通蘑菇吗？

我心脏狂跳，不禁回想起三天前，

季书礼说他接到了一档综艺邀请，但前提是要做一场热度破千万的直播。

季书礼只是一个小主播，虽然经过我的运营，目前全网也有些知名度，

但收到综艺邀请还是让我感到很突然，更何况是赫赫有名的张导亲自邀请。

但季书恒和我保证是真的，我也为他感到开心，决定好好筹划这场直播。

吃毒蘑菇的主意是季书恒出的，他说在直播里冒险挑战最容易涨热度，只要到时候把普通蘑菇包装成毒蘑菇就行。

我知道这是欺骗观众博眼球，但为了能帮季书恒抓住这个进入娱乐圈机会，我点头同意了。

可此时我体内中毒的症状却越来越明显，我想不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，

但我仍保持着微笑——这是季书恒要求的，无论发生什么，直播不能垮。

“张导！您看到了吗？”季书恒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，激动对着镜头喊，“我马上把录屏发给您！”

随后他拿出另一部手机，低头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
“真真！我成功了！”他背对着我，语气激动自豪，“对，就是今晚，吃蘑菇直播......破千万了......”

我的胃部突然绞痛，冷汗浸透了后背，努力伸向季书恒的方向，希望他能回头看看我。

弹幕还在疯狂滚动：

【可姐演技绝了！】

【这抽搐的眼皮，奥斯卡级别的表演！】

【吐白沫了吐白沫了！道具准备得真全！】

我张嘴想呼救，却只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。

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嘴角流下，我抬手抹了一把——是血。

“季......”我挣扎着去抓他的衣角，却扑了个空。膝盖一软，我重重跪倒在地。

“哇！这个摔倒太真实了！”季书恒终于转过身，他以为我还在演戏，举着手机对我拍摄，“宝宝，再坚持一下，观众们爱看这个！”

【不对劲啊，瞳孔都散了】

【报警吧，好像真中毒了】

【剧本吧？刚才不还挺好的，他们怎么可能真吃毒蘑菇】

我的视野开始出现黑斑，

“救我......”我用尽力气挤出这个词，手指在木地板上抓出几道白痕。

季书恒蹲下来，捏了捏我的脸：“别闹，再演五分钟。”他凑到我耳边，热气喷在耳垂上，“宝宝你看，热度还在上涨，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呀。”

我再也支撑不住，侧倒在地。抽搐的四肢不受控制地撞击地板，发出沉闷的咚咚声。

【快叫救护车啊！】

【这他妈是真的！】

【主播死了直播间会被封吗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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