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经把一个顶级律师当狗玩。 分手那天,一身傲骨的他翘了庭审,看着我身后的男人,卑微询问。 “我哪里不如他?!” 我高高在上的嗤笑一声。 “不让用皮鞭蜡烛、还不愿住狗笼子,你哪里都不如他。” 他屈辱的闭了闭眼,眼尾泛红。 “我做,不分手好不好。” “哦?那你跪下,我看看诚意。” 他毫不犹豫的屈膝下跪,我斜睨着他的动作。 当着他的面把定情项链丢在地上,用力碾压。 “我逗你玩的,傻狗。” 随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追过来愤怒至极的当事人掰断了小指。 在他带着祈求的目光中,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。 五年后再见,我被扫黄大队被抓紧警局时,他是男方的律师。 ...... 他眼底的冰冷,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。 我深吸口气,忍住胸口针扎般细密的疼,口不择言地解释。 “我不是,他们抓错人了,我跟这个男人不认识,是他......” 他目光漫不经心滑过来,陌生又冷冽。 “你向来玩的花,乖乖认罪,最多是拘留罚款。” “但要是再诋毁我当事人,我让你牢底坐穿。” 那双冷眸里闪烁的陌生寒意,让我眼眶一红。 素来办案最讲证据的人,甚至问都不问就定了我的罪。 曾经每次对视都恨不得潜进我心底的温柔,更像是从来没存在过。 心脏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忽然漏了,我扯了扯嘴角,不肯认输。 “庄大律师,污蔑可是违法的。” 我喉咙哽发紧,微抬下巴。 “有罪没罪,现场证据会证明我的清白......” 他低头查看手机,连余光都不曾落在我身上。 “刘警官,我有事处理,助理会接手这个案子。” “能让你这个工作狂连工作都不顾的,只有老婆了吧。” 面对警察打趣,他嘴角微勾,并没否认。 我呼吸一滞,心口翻起密密麻麻的疼。 根本来不及思考便开口问道。 “你,结婚了?” 我定定看他,像等待一场涉及生死的判决。 可回应我的,是他接电话的声音。 “嗯,这边安排好了,马上回来陪你。” 无名指的戒圈配上那久违的温柔,一切不言自明。 戒指是最新款,尺寸刚好,不像我选的那只情侣对戒,戒口总会在指腹留下红印。 那时庄丛南说,那只戒圈他今生都不会摘下。 还说,那印记就像我,烙在他心上,就抹不掉了。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可庄丛南看都没看我,却像是怕我伤害那猥琐男一样,再次重申。 “刘警官,我当事人保有追责的权利。” 他离开后,我只觉得审讯室冷得可怕。 原来,无视比恨更让人窒息。 真相终于查明时,已是深夜。 徐媛冲到门口握住我的手,不住摩挲着。 “还顶得住吗?我真怕你倒在里面。” “有个婚礼乐队的活,三小时两万去不去?” 寒风刮走脸上倦意,我用力点头。 两万块相当于我一个月药钱,胃癌三期的我,不想被痛死,就得拼命赚钱。 徐媛载着我和我的琴来到度假庄园。 目之所及,碧草如茵。 不知是不是过腻了苟延残喘的日子,现在的我尤其喜欢这样生机勃勃的绿。 目光在场中游荡,穿过香槟玫瑰铺设的花廊,最后僵住在正在彩排的新郎身上。 他长身玉立,满心满眼都是身边穿婚纱的女孩。 和我的目光短暂交汇后,他脸上的笑意霎时淡了。 “我们的小提琴手到了。” 新娘温柔地跟我打招呼,迎宾友好地递来红酒。 酒入喉,苦涩也入骨。 “这酒......” 他突然打断我,抬手温柔地将新娘额间碎发别到耳后。 “亲手酿的,我和珊珊的喜宴特供。” 我攥紧掌心,强迫自己收回几近失控的目光。 玫瑰花廊......自酿酒......这些分明是当初我们筹备婚礼时列下的。 或者,我手上这杯就来自我们在酒庄试酒的那一桶。 “新曲子能演奏吗?新郎为婚礼专门定制的。” 新娘刚发完问,陌生的音符已飘进耳朵。 悠扬动人,唯美至极。 音符在耳道化作尖刺,现在我耳边的求婚曲,依然来自庄丛南的承诺,只不过对象早已不是我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