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只有我知道,我只不过是在替新皇的白月光挡刀。 每天夜里,李昀翊都要我跪在帷幔之外,为他和白月光守夜。 可他忘了,兵变之时,是我从郊外将他救起。 但高傲如李昀翊,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见过他狼狈过往的女子。 李昀翊以我失去孩子为代价,让白月光顺理成章地变成他的答应。 上京灯节那天,我死遁了。 第二天,听说,新帝疯了。 我跪在层层帷幕外面,里面交叠的人影并不清晰。 但我知道,里面正在和皇上交欢的,是我的婢女连玉。 小桃拿来外衣给我披上,“娘娘,夜深露重,还是多披一件吧。” 听着里面越来越大的娇媚声,我知道他们要结束了。 今年是我做李昀翊妃子的第二年,也是我跪在这听着连玉承欢的第一年。 为了让连玉免受其他妃子和太后的算计,李昀翊把我推出来,让连玉做我的贴身婢女,好让她夜夜承欢却免受宫里勾心斗角的折磨。 因为李昀翊知道,我是宫中最无依无靠的存在。 一个出身农户的弱女子,如果失去了李昀翊表面上的宠爱,所有人都可以来踩我一脚。 所以他肆无忌惮地践踏我对他的爱。 小桃心疼地握住我的手,我拍拍她的手,示意没事。 我在帷幕外跪得昏昏欲睡,李昀翊走了出来。 他的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,露出精壮的胸膛和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。 见我还跪着,他出声,声音比冰还要冷几分, “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来服侍我更衣?” 我以为他喊的是连玉,跪着没有动。 他向我又走近了几步,眉头微拧, “柳音。” 我连忙抬起头踉跄起身,跪得太久腿有些麻了,一时有些摇晃。 小桃上前扶住我,想帮我一起。 李昀翊挥手甩开小桃, “你,自己来。” 我替他拢好袍子,连玉的口脂还是那么鲜艳,艳的我想作呕。 我察觉到,李昀翊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我的脸。我加快速度,替他穿好了衣裳。 李昀翊挥袖离去,苏公公在簿上又记下,“仲春二冬丑时,柳妃承欢。” 承幸簿每月十五都会送去永寿宫给太后查看,因此记录在册的人只会是我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