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都说安乐长公主好命,虽无贞洁之身,却得金科状元为驸马。 驸马爱公主如痴如狂,可上天摘星,可下海捞珠。 我曾也以为如此,感慨我虽命途多舛,却幸觅良人。 可直到,我无意中闯进了一间密室。 密室墙上密密麻麻,全是他给青梅的画像。 书案上数寸的匣子里,堆叠的全是他和青梅来往的书信。 哦,原来,爱是可以装出来的。 1. 我像往常一样,端着精心慢火炖煮的一盅鸡汤进了卫不逆的书房。 彼时,卫不逆正在认真的写着什么,竟没有发现我的到来。 直到我把鸡汤放在他的书案上,他这才惊醒,然后慌乱的把正在写的东西压在了书的下面。 卫不逆和我成婚七年,极少在我面前这般失态过 我不由得挑起了眉,心中好奇极了: “夫君在写什么?还不能让我看上一看?” 说罢,我便要掀开书想要一探究竟。 卫不逆忙摁住了我的手,他哄着我坐到榻上: “是给殿下写的一首情诗,但是还没有作完。殿下若是现在看了,岂不是失去了惊喜?” 我噗嗤一笑,嗔怪道: “夫君哄我,倒是法子多。” 卫不逆起身端起那碗鸡汤,在我的注视下一饮而尽: “殿下的手艺,愈发好了,今日的鸡汤也是鲜极了。” 卫不逆说话向来悦耳,我被他哄的开心极了,起身去收拾桌上的残局,眼睛不经意间瞟过他压在书下的纸张,纸张一角露出的“阿晩”二字颓然映入眼帘。 我名字里没有晩字,卫不逆也从未叫过我阿晩。 直觉告诉我,卫不逆骗我了,我的笑僵硬在脸上。 卫不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他轻声唤我: “殿下?” 我抬头对他温婉一笑,他亦冲我报之一笑,眼睛里是望不穿的宠溺。 可我的心却不由漏了半拍,我不动声色的把那张纸露出的一角盖上,端着收拾好的碗勺离去。 阿晩到底是谁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