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我叫陈月梅。 凌晨三点,我在医院的电梯里发现了第 13 层按钮。 老公说自己得了急诊,让我来医院。 按下后,电梯突然陷入黑暗。 这时候手机响起,收到一封邮件。 打开邮件。 里面是近半年来来过这家医院的女人,包括我。 而每张照片下方都标着编号和价格: 1 号模板(眼角):8 万,已摘除。 7 号模板(心脏):15 万,已移植。 直到我看见自己的照片——编号 13,标注着”字宫:无价,手术时间今夜。” 电梯门在此时打开,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笑着对我招手: “陈女士,该取您的字宫了, 顺便提醒,您丈夫已经在手术单上签好字了,拿到了钱。”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 护士脸上的笑容阴森刺骨。 我浑身的血瞬间凉透, 三个星期前,我无意间发现书房抽屉里一份。 “自愿捐赠协议”的文件, 上面的医院名字,赫然就是这里! 我当时只看了封面,没有看里面的内容。 更没有看到捐赠人是谁。 想不到我老公居然拿我的器官换钱。 “报酬”和“字宫”像烙铁烫在记忆里。 我爆发出破锣般的尖叫,后退一步。 背狠狠撞在电梯轿厢壁上。 “陈女士,认命吧!”白衣护士猛地扑来抓我手腕。 我疯了似的甩胳膊。 拉扯间撞进走廊。 惨白的应急灯忽明忽灭, 消毒水味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。 尽头铁门钉着铁牌:手术室。 “滚开!”我用尽全力推开她,她踉跄撞上电梯门。 我连滚带爬冲向走廊深处,身后是咒骂和急促的脚步声。 我拧开手术室门冲进去, 反手“咔哒”锁死,背死死抵住门板。 心脏狂跳,摸出手机按亮。 屏幕光照亮满室狼藉: 不锈钢手术台铺着暗褐色布, 墙角堆着染血纱布, 铁盘里手术刀闪着寒光。 我哆嗦着把手机塞进手术台下铁架缝隙, 摄像头勉强对着室内。 又掏出伪装成移动电源的“中继器”托朋友改的, 黑色充电宝外观毫不起眼,放在黑暗处很难被发现。 朋友说对付军用屏蔽够呛, 但是对付民用的效果绝对杠杠的。 我把它也塞黑暗处,接上手机。 门板被重重捶响,护士声音渗入: “陈女士,别躲了,您先生楼下等着呢。” 三天前的画面砸进我的脑海里, 我老公陆明客厅接电话,背对阳台摩挲婚戒, 语气温顺得陌生: “......对,她很信任这里......嗯,按计划......” 当时只当是工作。 现在想来,那喉结滚动的紧张, 那身上熟悉的香水味, 和小雅放在我家玄关的‘安神香薰’一模一样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