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拂衣被男人狠狠掼倒在地,一根棍子重重打在她的腿上! “啊!” 宋拂衣发出惨叫,骨头碎裂,右腿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向后翻着。 她死死的咬着牙,冷汗从额头滑落,一字一句问朝她逼近的宋挽星: “是你和......虞初然让我给沈烬舟陪葬的......” 宋挽星看着她,如同在看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蚂蚁。 “是又怎么样,你能奈我何?不仅我要你死,尤含霜也是我母亲让人放火烧死的!” “你和尤含霜,从她嫁给父亲的那天起,注定要为我让路,谁也逃不了!” 母亲真的是她们害死的?! 恨意涌上心头,宋拂衣疯了般大叫着扑过去想撕扯宋挽星。 宋挽星又是一脚踹到她腹部,宋拂衣倒在地上痛苦蜷缩。 “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......为什么?” 头发被狠狠拽起,宋挽星强迫宋拂衣抬起头: “为什么?当然是因为我不是虞氏的女儿,永宁大长公主才是我亲生母亲,我金枝玉叶,皇室血脉,岂可能为区区庶女!” “杀了尤含霜和你,虞氏就是太傅府的夫人,而我也将是太傅府唯一的嫡女,你说为了这个身份,你和尤含霜该不该死?” 不是虞氏的女儿? 宋拂衣瞪大了眼睛。 十三年前,父亲从外面带回来虞氏和宋挽星,那时宋挽星两岁。 几年后虞氏怀孕,大夫说是男胎,以怀父亲的第一个儿子为由,虞氏向父亲提出想抬平妻。 母亲拒绝,随后突发意外葬身火海,她被送往濉州乡下。 直到十年后,她才被接回来,履行与定远侯府沈烬舟的赐婚。 她一直以为,虞氏和宋挽星是亲生母女,才容不下她和母亲...... 欣赏着宋拂衣脸上的不可置信和痛楚,宋挽星愉悦笑道: “反正今日是你的死期,索性让你死个明白!父亲还没娶尤含霜之前,他与我母妃两情相悦。要不是母妃被一纸圣旨送去北国和亲,哪轮到你母亲嫁给父亲? “我是母妃离开天宸之前与父亲所生,养在她的亲信虞氏手下带回太傅府。三年后母妃回了国,宋拂衣,你以为尤含霜是在与虞氏和我斗? “其实是与我背后权势滔天的永宁大长公主,还有父亲。你应该叫我一声长姐而不是二妹,明白了吗?” 还有这层隐情? 父亲.......与她们是一边的? 宋拂衣心如刀绞,难怪当年她指认母亲的死与虞氏有关,父亲不听,甚至觉得她无理取闹把她送去乡下十年! 原来是这个原因! 愤怒和怨恨充斥胸腔,宋拂衣双眼血红。 “呸!” 一口杂夹着血腥的唾沫吐到宋挽星脸上! “你不仅是外室女,还是宋泓远与人通奸的私生女,贱货!” 生母是长公主又怎么样? 还不是上不得台面,一辈子见不得光被定在耻辱柱上任人唾弃! 她捅了宋挽星肺管子,“敢骂我!”宋挽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,对准宋拂衣的脸狠辣划去! “啊!”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起,宋拂衣左脸出现一道狰狞的伤口,鲜血汩汩。 犹不解气,宋挽星举起匕首,再次朝宋拂衣的右脸刺去! “住手!”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。 宋拂衣痛苦的喘息看向来人,瞳孔骤缩。 宋泓远和虞氏从外面走进来。 “挽星,还要把她还给侯府的,别把脸弄得太难看。” 虞氏笑吟吟从宋挽星手上拿走匕首。 “一个将死之人,何必与她计较。” 见宋拂衣被折磨得不成样子,宋泓远眼底闪过怜悯。 “拂衣,你不该逃走的,侯府要你给沈烬舟陪葬,这是你的荣耀,何必逃走受这么多苦。” 宋挽星甩开宋拂衣,嫌恶似的拿绣帕擦碰过她的那只手。 宋拂衣惨白着脸艰难看向宋泓远,脑中阵阵眩晕,一双眼却充满着强烈仇恨。 “你接我回京,是知道沈烬舟命不久矣才想着把我嫁过去的对吗?” 宋泓远叹了口气:“你与沈烬舟是陛下赐婚。” “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道貌岸然!” 宋拂衣嘶吼:“陛下赐婚的是太傅嫡女与沈烬舟,要不是沈烬舟西征重伤,你会把宋挽星嫁给他,让她去享受侯府的爵位和沈烬舟的军功!” “你联合虞氏害死母亲,抬虞氏为平妻,给宋挽星嫡女的身份,把我送走,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,为了给你和长公主见不得光的私生女铺路!” “啪!” 宋泓远铁青着脸一巴掌掴到宋拂衣脸上。 “**!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” 一丝血线从嘴角流下,宋拂衣指甲嵌进掌心。 这时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女人在奴仆的簇拥下走进来。 看到她,宋拂衣胸中的恨意达到顶峰。 皇甫音,永宁大长公主! “说那么多做什么,该送她上路了。” 她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宋拂衣: “让你给沈烬舟陪葬的人是本宫,好心送你下去母女团聚,感谢本宫吧。来人,动手。” 一个婆子端来毒酒,两个壮汉抓住宋拂衣的双臂钳制着。 宋泓远有些不忍,犹豫看向皇甫音: “真的要这么做吗?” 皇甫音道:“所有的事她都知道了,岂能让她活着送回侯府?放心,侯府也准备了毒酒,她在哪儿死都一样,结果都是被封入棺材与沈烬舟一同下葬!” 婆子掐着宋拂衣的下巴逼她张开嘴,宋挽星笑嘻嘻走过去端起毒酒。 “好妹妹,沈烬舟不想让你陪葬,还帮你逃走,他或许到死也不会想到你会这么蠢,还是被我们抓了回来。” “啧啧,真是一对同命相连的好夫妻,都是死在继母手里,你下去了记得找他,姐姐我亲自送你上路!” 毒酒灌入咽喉,宋拂衣拼命挣扎,腹中越来越强烈的剧痛让她视线模糊。 她像一块破布被扔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鼻喷出。 痛恨的一个个扫过在场的四人,宋拂衣将他们的嘴脸刻进脑海,心中发誓,如有来世,她一定要将这些人通通送进地狱,让他们血债血偿! 不甘心的睁着眼,宋拂衣气绝身亡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