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让楚明昭可以在这个时代继续“横行霸道”。 竹马宴辞横扫七派成为武林盟主,却甘愿隐姓埋名做她的暗卫; 兄长楚明修二十四岁官拜丞相,只为给她最坚实的依靠; 而未婚夫陆景珩,从冷宫弃子到东宫太子,踏着鲜血铺就的红毯来娶她时,当众立誓:“此生唯楚明昭一人。” 楚明昭曾以为,无论身处何地,她永远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 直到沐晴晴的出现。 她是个疯子。 第一次,宫宴初见,她就对陆景珩一见钟情,她假意失足,拽着陆景珩一起跌入太液池,衣衫尽湿死死抱住陆景珩不松手,“太子既和臣女有肌肤之亲,就该对臣女负责!” 第二次,她买通青楼老鸨,苦学三月房中秘术。趁陆景珩赴宴时,她赤身裹着红纱从房梁跃下,腰间金铃叮当作响。“殿下,晴晴比太子妃,更懂得让您快活呢。” 第三次,她将西域奇毒掺入楚明昭的唇脂,待她毒发时,她笑的肆意张扬,“殿下若想救太子妃,那就用和我春风一度,来换解药!” 陆景珩震怒之下,直接命人将她拖到城门口示众三日。 “既然沐小姐这般不知廉耻。”他冷眼看着被铁链锁住的沐晴晴,“那便让全城百姓都看看,沐家的好教养!” 第二日,哥哥楚明修直接在朝堂上弹劾她父亲渎职,兵部尚书一夕贬官,沐家颜面尽失。 竹马宴辞,更是直接将刀架到了她脖子上,让她别再对楚明昭的男人痴心妄想。 所有人都以为,沐晴晴会疯得更彻底。 可她却突然转了性,不再痴缠陆景珩。 楚明昭以为她是放弃了,她和陆景珩的生活也能回归正常。 可三个月前,陆景珩和楚明修奉旨剿匪,却在归京途中遭遇埋伏。 整整七日杳无音信。 楚明昭急得寝食难安,正要亲自带兵搜寻时,宫门外突然传来喧哗。 她提着裙摆奔出去,却见陆景珩与沐晴晴共乘一骑,她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。 陆景珩说,多亏沐晴晴在附近游玩,带着家丁助他们剿灭刺客。 甚至她还为此受伤,她是他们二人的救命恩人。 自那之后,陆景珩开始频繁在楚明昭面前提起她。 楚明修也不再打压沐家,连宴辞也多次被楚明昭撞见他和沐晴晴在一处。 楚明昭的心中涌上不安,而现在—— 她看着陆景珩手里跪了一天一夜才求来的圣旨,如坠冰窟。 “你要娶她?”楚明昭盯着那道明黄圣旨,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 陆景珩神色平静,语气却不容反驳:“昭昭,这些年你肚子始终没动静,朝野上下议论纷纷,我娶她进门,正好堵住那些闲言碎语。” “我不在乎!”楚明昭倔强出声。 “可是我在乎!”陆景珩执起她的手,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,“我怎能容忍那些闲言碎语伤害我的昭昭?更何况……” 他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,“沐家如今败落,沐晴晴若无人庇护,明日就要被送去净月庵剃度出家,她对我有恩,你难道要让我对我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救吗?” 楚明昭猛地抽回手,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血痕:“所以就要我让出丈夫?” “你永远是我的正妃。”陆景珩向前一步,将她困在阴影里,“她入府后,连我的衣角都不会碰到,我发誓,除了名分,她什么都不会得到。” “呵……”楚明昭突然冷笑,“陆景珩,你是在骗我,还是在骗你自己?” “昭昭。”他伸手想抚她的脸。 “别碰我!”她狠狠拍开他的手,“你说心里只容得下我,那为何还要娶她?我们本就不属于这里!” 陆景珩眸色骤冷:“三年了,你还在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?”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吃痛,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哪有半点太子妃的体统!” “来人。”他甩开她,声音比冰还冷,“太子妃禁足昭阳殿,什么时候学会规矩,什么时候再来见本宫。” 朱漆殿门重重合上的瞬间,一道闪电照亮楚明昭惨白的脸。 她缓缓跪坐在地,看着手腕上泛起的淤青,突然低低笑了起来。 夜雨敲窗,烛影摇曳。 楚明昭倚在窗边,望着院中那株桃树。 那是陆景珩亲手为她栽下的。 恍惚间,她仿佛又看见那个少年执伞而立,笑着对她说:“等我们老了,就在这树下放张躺椅,我抱着你看花开花落。” “娘娘,当心着凉。”青禾为她披上外衣,“殿下若知道,又该心疼了。” 楚明昭苦笑。 是啊,从前她染了风寒,他急得差点把太医院掀了,整夜整夜守在她榻前。 “都怪那沐小姐!”青禾愤愤道,“先是当众示爱,又给殿下下药,简直……” “放肆!” 殿门猛地被推开。 陆景珩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,目光如刀般刺向青禾:“来人,把这贱婢拖下去掌嘴!” “殿下!”楚明昭慌忙拦在青禾身前。 “昭昭乖,”他冷笑,“若再阻拦,就不止掌嘴这么简单了。” 楚明昭攥紧衣袖,终是缓缓退开。 她想到了前些日子,镇国寺主持,圆寂前留给她的话。 一个月后,便是十年一遇的血月,只需在落月崖等待,时机一到,便可归家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