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掏空所有积蓄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, 不仅让他住我家,还每日起早贪黑,一天打五分工供他吃花, 直到那日看着他秀色可餐的脸,我咽了咽口水,端着一碗白饭忍不住问: “你是愿意吃白饭,还是愿意吃我。” 他想都没想,转身去当酒保打工还债。 后来,他遇到白月光恢复了记忆, 却觉得同我生活的那些日子只是见不得人的屈辱时光, 甚至临走时只给我留下冰冷的一句:“李潇你只是保姆,搭个保安才是绝配。” 后来,我真的找到个比他还帅的保安, 就当我们准备结婚之时, 他却疯了一般把我牢牢禁锢在身边说:“我不准,李潇,我不准!” ...... 为了不跟我在一起,小八去酒吧当模子哥了, 我站在酒吧门口顶着大雨站了三个钟头, 脑子里想的却是, 小八跟着我在破败出租屋吃了三年白饭, 今天,排卵期的我,看着秀色可餐的小八, 终于忍不下去,将白饭狠狠摔到他面前: “你是想先吃白饭,还是先吃我?” 瞧瞧,我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, 吃白饭耶,做梦都能笑醒! 但是小八沉默的将饭碗放下,扭头去酒吧当模子卖身还债... 他总是这样,什么话都不说,每当我想亲近的时候, 总会退避三舍,捂着胸口说: “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,但我总觉得这里有人。” 这三年,我总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, 能让小八即使失忆,忘掉自己的名字,也不愿意接受别的女人。 而今天,看着旁若无人在酒吧大堂拥吻的两个人,我忽然明白了... 尝过美酒的男人,又怎会看得上二锅头, 即使脑子记不住,肌肉记忆也让他排斥二锅头的烈性!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,旁边一个富婆点了点我的肩膀: “咋地,你也瞧上这个模子了?” “别瞎想了,人家是关氏集团正儿八经的公子哥,这三年关氏找他都快找疯了。” “跟他亲嘴儿的是正红贸易的掌上明珠,俩人青梅竹马,听说都订婚了。” 我置若罔闻,呆呆屹立在酒店门口, 小八似有所感,从美人吻中直起腰,恰好与我四目相对, 眉眼间有一闪而过的惊诧,下意识松开怀里的女人, 他怀中的小美女抬起头,皱着眉头瞧着我: “关孺哥,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色中恶鬼,整日馋你身子的老女人?” “你瞧她拿着把破伞,这么大的雨,还想接你回家?” “难道不知道,你身体不好淋雨会感冒吗?” 我与小八四目相对,久久未曾说话。 小美女叫何静文,她嘟着嘴用纤细的手指捂住小八的眼睛: “我不准你看他,难不成这三年你看上这个老女人了?” “你是不是和她睡了?” 小八宠溺的反握住她的手掌: “你说这话是把自己拉到和她一样的水平上。” “不仅是在羞辱我,也是在羞辱你自己。” 那一刻,我破败的心脏犹如屋外,狂风暴雨... 即使我万般不愿,也挡不住小八要离开的步伐, 关氏早接到消息,整整十辆库利南整齐停在门口, 光是保镖就有十个,全都围在小八与何静文身边, 我被人推搡到一边:“大婶,看什么热闹呢?小心挖了你的眼睛。” 我呆呆的看着小八的背影,自始至终他没和我说过一句话, 眼看他越走越远,我终究没忍住,隔着偌大的门厅喊: “小八,晚上回家吃饭吗?” 小八挺直的脊背顿住,他没说话,倒是一边的何静文鄙夷的扫视我: “回你那个不足三十平的狗窝吗?” 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关孺就算是失忆,你能配得上他吗?” “我只要想起关孺跟你在同一屋檐下,生活了三年,我就觉得恶心。” “滚,你们都愣着干什么,把她给我丢出去。” 旁边的黑衣人抓住我的胳膊,提溜小鸡仔似的将我提起来, 我疯了似地挣扎,大吼:“小八,小八,你真不回家吃饭?” “家里的碗筷都没洗,地也没拖,这就是你说的还债吗?” 话音刚落,小八倏的转过身,我被黑衣人丢到地上, 被迫昂头看着他,小八平静的与我对视: “这三年我做饭,洗衣,拖地,保姆的钱也能抵上饭钱了吧?” “李潇,以后咱俩不要再见了,看到你我就想起那段令人呕吐的岁月。” “算是,我求你了还不行吗?” 说完他牵着何静文的手,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, 我的胸口好似空荡荡的烂了一个大洞,呼啦啦的往里进风。 不知道那里来的力量,我扑上去想找小八问个说法, 可那些保镖的像一堵堵肉墙,把我挡的密不透风, 只能听到库利南发动机的嗡鸣声,逐渐离我远去..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