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我的面,一个神态亲呢地给他剥虾。 一个若无其事地喝他用过的红酒杯。 第二天,我找到她们,平静开口。 “从今天起,我退出董事会。” “还有,我们从小订的娃娃亲,也取消了吧。” 两人先是一愣,然后嗤笑出声。 “就因为一点小事,你又闹?” “林叙,都多大人了,你幼不幼稚?” 青梅竹马二十年,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对我有多重要。 她们也笃定我放不下。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。 这一次,我认了真。 “就因为一点小事,你又闹?” 沈南乔将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,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。 她今天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,衬得肌肤如雪。 可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却盛满了不耐烦。 阮星瑶则靠在真皮沙发上,纤细的手指卷着发梢。 语气轻飘飘地说道:“林叙,都多大人了,你幼不幼稚?” 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容,眼尾微微上挑。 看我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。 “小事?” 我的声音很轻,却让办公室里的空气为之一滞。 “你们当着全公司的面,一个给助理剥虾,一个用他的酒杯喝酒。” “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小事?” 沈南乔漫不经心地回答。 “时川昨天手受伤了,我帮他剥个虾怎么了?” 她站起身,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 “林叙,你是不是太敏感了?” “至于那杯酒。”阮星瑶懒洋洋地补充,“我只是随手拿错了而已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?” 沈南乔喜欢做美甲,最讨厌剥虾。 阮星瑶有洁癖,从不跟别人共用杯子,包括我在内。 深知这些的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陷入掌心。 她们永远这样,永远能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,将我的感受贬得一文不值。 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。 “打扰了,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?” 一个温润的男声从门口传来。 我们三人同时转头。 顾时川站在门口,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,俊朗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。 他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,最后落在我身上。 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。 令人作呕。 “出去。” 我朝外一指。 沈南乔和阮星瑶的脸色立刻变了。 “林叙!你怎么说话的?” 沈南乔快步走向顾时川,伸手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。 “时川是来送季度报表的,而且这是我的办公室,你凭什么让他出去?” 阮星瑶也站了起来。 “就是,时川又没做错什么,你冲他发什么火?”她转头对顾时川柔声道,“别理林叙,他今天吃错药了。” 顾时川露出歉意的表情:“抱歉林总,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事情。” “我这就走。” 他作势要转身,却被沈南乔牢牢拉住。 “你不用走。”沈南乔冷冷地瞥了我一眼,“该走的是某些无理取闹的人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