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孩天生易受风寒,面色娇弱,纤细的身子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。 她腿脚不好,陆彦河便给她坐轮椅上台演出的特权,数不清的玫瑰花铺满全场,堪比求婚现场。 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,直到我发现他藏起来的一大叠器官匹配单。 慌乱间将颜料沾到那条洁白的礼裙上,惹得他勃然大怒。 “阮姝,谁允许你碰这条裙子的!你也不闻闻你满身的油漆味,真够恶心!” “柔儿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,签了这份离婚协议,陆家对你的恩情你也算是还完了。” 他忘了我学绘画的初心是为了治疗他的幽闭症。 我笑着撕碎协议,下一秒就被他砍断两根手指。 我被贴在地下室的墙上,对着直播的镜头,浑身上下被泼满颜料,还瞎了一只眼。 可当我得知真正的杀母仇人后,却在报仇路上被灌药。 我被人扒光衣服压在身下,目光所至处是散落一地的情趣内衣和避孕套,听见陆彦河哄着怀里的人儿。 “那贱女人就是蠢,帮我做了那么多事,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” “陆先生,别这么说,要是她发现我身上的器官都是那个男人的,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。” 再睁眼,我回到了礼裙沾上颜料的那天。 这一次,我直接烧毁那件礼裙,以最快的速度移民国外。 可当我被人搂进怀里时,那个连碰我都嫌脏的男人,却自愿去酒吧当男模求我原谅。 睁开眼时,抽屉正半开着。 一大叠器官匹配单映入眼帘。 我头晕脑胀,视线终于聚焦在姓名那栏。 谢靳礼。 前世我就是被陆彦河虚伪的面孔蒙蔽,误将杀母仇人错认为谢家流落在外多年的小儿子谢靳礼,害得他最后惨死在陆家地下冰窖,死无全尸。 也怪自己太傻,爱了这样自私阴狠的人这么久。 目光落在一旁洁白的礼裙上,上面突兀地染上了几抹鲜黄的颜料。 我没有丝毫犹豫,拿起剪刀将裙子剪成几块碎布,又默不作声地将抽屉的匹配记录单全部攥进怀里。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:“太太,陆先生有应酬,可能会回来晚一点。” 我淡淡应声:“那便不用准备他的饭了。” 空气有一瞬间安静,似是怕我伤心,管家斟酌片刻才开口。 “陆先生性子就是这样面冷心热,您多担待些,别伤了夫妻和气。” 听闻管家的话我一愣,随后苦笑起来。 上辈子陆彦河夜不归宿是常态,我用尽手段,绝食,自杀,甚至将家里砸了个稀巴烂,闹得圈里人尽皆知。 都说陆家的那位姑娘脾气暴躁,控制欲强,硬生生将陆彦河吓跑了。 最后他和林柔儿倒是得了一个金童玉女的称号,我只能被奸杀在他们的欢爱现场。 这一次,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一丝关系。 我联系律师拟了离婚协议,又将陆彦河的罪证全部收集起来。 最后,我扯下脖子上已经褪色的项链,廉价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