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 一道响亮的巴掌狠狠落在林音的脸颊上,清丽的右脸立马泛红,不出片刻便肿胀起来。 似乎觉得不够过瘾,中年妇人一把揪住林音的衣领,恶狠狠在她耳边咒骂:“你老公在外花天酒地,竟然搞到我闺女头上,你是怎么当妻子的,既然管不好老公就别活了!” 说罢,妇人狠狠推了林音一把。 后面就是石阶,她猝不及防撞上去,腰椎磕得生疼。 还来不及顾脸颊上的灼烈,身后的疼险些令林音晕过去,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来。 但她不敢耽搁,连忙站起来,忍痛向妇人鞠躬道歉:“对不起......真的对不起,下次不会这样了。”说着,林音一如既往拿出一张卡片递过去:“这里有五十万,算是对您女儿的补偿,不够的话我......” 话还没说完,林音又被妇人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。 “呸!无能的贱人!” 骂完,妇人抽走那张卡,又不忘对林音吐口唾沫,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 看热闹的人散去,林音扶着腰,艰难喘着粗气。 这时,角落里的陆沉才堪堪露面,一脸紧张地扶着林音,口吻有些抱歉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啊老婆,谁知道那个妞她是个妈宝女呢,这事儿不能全赖我。” 林音抬眸,看向这个她曾死缠烂打跟在屁股后面五年的男人,心脏传来尖锐的疼痛。 回家的路上,陆沉碎碎念的一路。 林音看向窗外,始终沉默无声。 到家后,陆沉拿来药箱,替林音擦拭脸颊的红肿,嬉皮笑脸道:“我当初都说了,我还没玩够,婚姻对我来说就是枷锁,你一定要往里跳,跟我可没关系啊。” “现在,我还能帮你处理伤口,我已经很进步了。” 林音几次都百思不得其解,这种丧尽天良且毫无情感的话,是怎么从陆沉嘴里说出来的。 人心不都是肉做的吗? 与陆沉在一起这么久,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,也该被捂热了吧。 林音突然觉得好没意思,她打断陆沉的动作,接过冰块自己给自己冰敷。 “怎么,生气了?” 陆沉不以为然,他十分享受林音对他的舔狗服务,好像不管他在外惹了多大的祸,林音都能出面摆平。 “这是你自找的,两年前你不逼我结婚,你就不会有今天。”陆沉继续用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与林音对话。 腰疼,脸疼,都难敌心疼。 回忆如藏地雪山融化的冰块,在林音脑海里蔓延。 两年前,陆沉终于答应与林音领证,她欢欢喜喜打扮,从前一晚开始就激动的睡不着,可陆沉却让她在民政局前等了一天。 在快下班前,陆沉说,他正在追的一个妞丢了鞋子,让他这个金牌律师去找。 像这种类似的荒谬理由,出现在林音与陆沉约定领证时,已经有99 次了。 两分钟后,陆沉突发奇想,让他的双胞胎弟弟陆廷霄替自己与林音领证。 林音不哭不闹,这一次她妥协了。 婚后两年,是林音给陆沉爱上自己的时间。 陆沉不知道,林音压根就不是他的妻子,他们的婚姻,既无实,也无名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