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打算开一家裁缝铺,在接连几天奔走于各商铺之间,寻找到合宜铺面,却始终没有着落。 路过一家酒楼时,里面的醉蟹飘香吸引到我,我将其它记着铺面信息的纸条收入袖中,转身走入酒楼,点了三斤醉蟹和一碗小面。 等我吃饱喝足后正要起身去结账时,忽然觉得周生遭逢气息不同。 抬眼望去,邻桌坐着的,正是沈京寒和林如雪二人。 林如雪笑意温婉:“够了,别再为我剥蟹了,你自己都没怎么吃。” “我已经吃过,你多吃了些。这家酒醉蟹,味道确实很好。” 沈京寒的声音,曾在我回忆中回反复绕,如今却已渐渐淡去。 自从那一天的雨中分别开后,我们再没有相见,但偶尔还能听到有关于他的传言。 “听说沈京寒整个夏天,每天捧着鲜花,在林府前等候,真是一片痴心!” “而且他还不辞辛苦,四处奔波挣钱,只为帮林如雪父亲偿还债务,是有担当。后来沈京寒受了伤,林如雪还心痛得哭了好几天。” “可从前都说沈京寒与没落的苏家小姐苏婉相守,那苏婉如今如何了?” “那谁知道呢,反正如今的苏宅都变成别家府邸了。” 当思绪正飘散时,一声温和婉顺呼唤我拉回现实。 “苏婉,原来你也在这里品尝醉蟹,早知道就邀请你一同坐下了。” “京寒,你看,我们回乡第一天就遇到苏婉,真是太巧了。” 阔别三年,眼前的男人更发沉稳。 可让他出第一句话,却似有锋芒。 他皱眉看向我,淡淡道:“苏婉,许久不见。我现在与如雪情投意合,不日就会成亲。”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戒备,让我心中不解。 沈京寒似用无形之槌警告我不要打扰他和如雪的感情,或者怀疑我还妄想和他能再续前缘。 我默默整理好随身的包裹,微微一笑:“恭喜二位,既如此,我便先告辞了。” 林如雪却攥着我衣袖不肯放,娇笑道:“难得遇着旧识,不如同去吃些点心?京寒,你去为苏姑娘结了这饭钱吧。” 未等沈京寒开口,我已提步走向账台:“不必劳烦,我自行付了便是。” 醉蟹还是自己掏钱买的滋味更正。 见我如此懂事,沈京寒神色变得松快。 林如雪却仍缠着要去茶楼小坐,我辞得坚决:“夫君不允我独自在外逗留,先行告辞,多谢美意。” 说罢便走出酒楼。 雇的马车堵在街口,等待时,沈京寒不知何时已立在我身侧。 “多谢你方才假借夫君之说,打消了如雪的顾虑。” “苏婉,我与如雪过得安稳,你也莫要因我蹉跎了岁月。” “我对如雪是真心,这辈子断无可能再回头了。” 听完这通莫名言语,我眉峰微蹙:“沈京寒,方才那醉蟹里,莫非掺了迷H药?” “嗯?” “我说,你言语似有不妥。”我往后挪了半步,冷淡道:“我与夫君亦和睦,从未想过与你再有任何干系。” 他闻言一愣,忍不住笑起来了,摇头道:“苏婉,你曾有多依附着我,我岂会不知?” “你断不会与旁人相好,因你心中满是我。可人心就这般大,我心里已装了如雪,对不住了,望你早日释怀。”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真后悔耐着性子听他说这些疯话。 恰在此时,雇的马车到了,我利落登车阖门。 “沈京寒,你该明白,你非前世的你,我亦非前世的我。” 他那副悲悯模样,仿佛在说我不过嘴硬罢了。 罢了,与痴人何需多言。 |